第149章 你，相信神明吗？

雾雨组本家内，雾雨老爹与本居小铃、上海与蓬莱在其中。

其他人开始去疏通人间之里，并且为其进行戒严。

本居小铃，仅剩下清点仓库的作用、加上吐槽的作用而已。

「总长，你看看，三月三号女儿节前那一天就搞天鸟船。」

雾雨老爹就这么看小铃开始掐起指头。

「这样子二三四五六七八号……刚好加起来七天，三月八号妇女节，不就刚好幻想乡那些大妈辈份为了不庆祝──借机大爆炸！」

本居小铃，那瞳孔闪闪发亮。

雾雨老爹知道。

往往能从瞳孔中散发出炫目意味的角色。

嘴巴都没个把门，没个紧实。

暂且不提，什么嘴巴紧不紧这种暧昧的话题。

「妳大概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雾雨老爹揉了揉眉头。

本居小铃出生至今，没有经历过足以影响幻想乡的天地异变。

为了维护人间之里，天地异变有时候会藉由其他势力的援助。

像是足以席卷人间之里的飓风，就会由天狗来处理……

小铃，就算有经历过，印象大概也不会很深刻。

雾雨组却不同。

面临此等状况，就是采取人间之里的戒严。

前所未有的，足不出户的情景。

戒严，幻想乡对外战争、内部叛乱、天灾瘟疫或者财政经济危机的等严重危害社会安全与政治稳定的特殊时期采取的一种紧急措施。

事实上。

──哪有为了不要去过三八妇女节，就把幻想乡给炸了的剧情？

「这才是真相啦！」

本居小铃很认真。

雾雨老爹想了想，从盘胸的状态下，伸出食指朝天上比了比。

「也许妳说的没错……」

其实她讲的也没错。

雾雨老爹怎么就是没想到──怎么和莲子生下灵梦的。

生了灵梦的莲子，算不算妇女……的确还真有这一番道理！

可惜。

暂且脑洞大开的小铃擅自认定的现实。

往往没有那么欢乐。

一道隙间。

八云家特有的两端蝴蝶结隙间，上空张开。

飘落了纸条。

像是为喜剧宣告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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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隙间之力作为天鸟船的正式启动……必须将梅莉──她在红魔馆吗？」

罪袋23号，雾雨莲太郎，没有说话，只有动作。

雾雨老爹，紧攥着纸条，那是浓浓的八云一家风格之字条，早已不成形的纸条。

由于阅读纸条。

雾雨老爹的失神。

身旁的本居小铃，有机可趁的小铃观看到了纸条的内容。

「……怎么会这样，不会搞错的吧！」

突然间。

本居小铃抿起嘴，不由自主地揪起衣角。

传达出来的情绪，让雾雨老爹不免为之一动。

「──总长，我认识的梅莉虽然有时候毒舌，还会一直吐槽让人觉得很烦，会嘲笑我长不高又胸脯小……」

「──因为这样子就要让梅莉……这样太残酷又不近人情了，不对劲这真的很不对劲啊……现在最应该打倒的是在天鸟船上的宇佐见莲子，而不是梅莉啊！」

面对小铃的吶喊。

雾雨老爹没有动摇。

果然是不应该让小铃……不要看不需知道不该跨过的。

她身处的幻想乡世界，是她认识的明亮的部分。

雾雨老爹叹了口气。

有如钢铁般的男人却叹了这口气。

「一旦让莲子得到梅莉的隙间之力，那才会造成真正无可救药的天地灾祸，幻想乡会被毁灭，不是任何过家家的异变。」

这番言语不近人情。

小铃无法接受。

「不是这样子讲的吧！总长……梅莉是朋友，是我的朋友，是雾雨组的伙伴吧！」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雾雨老爹侧过了颜面。

那双凶眼毫无掩饰的是他的意志。

为了幻想乡奉献了绝大部分人生的意志。

──罪袋的漆黑意志。

「现在的状况会改变吗？为了不让幻想乡被真正的引燃和毁灭……先针对梅莉才是最优化之对策。」

小铃近乎哑口无言。

绞尽脑汁也只能磕磕绊绊，用出很蹩脚的理由。

「那那、那这样，梅莉也不是长得跟总长你的妻子一样吗？」

「──梅莉莎曾经被莲子复活成为鬼灵，我……亲手杀了梅莉莎。」

「总长……」

从未听闻过。

也不曾知道过。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讲了。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劝了。

「这就是……背负着罪孽也要走下去的罪袋吗？」

本居小铃感觉心脏有如被攥紧，难以呼吸。

彷佛感受到越是杀掉的决心，越是代表在钢铁的身躯下。

──这个男人的生存之道。

「记忆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罪袋23号，雾雨老爹、雾雨莲太郎。

这个男人，独自承受了一切。

心如盘石，身如钢铁的男人。

「至此会结束梅莉开始，并且前往天鸟船……为了结束掉从以前到现在的这一切孽缘，然后──」

雾雨老爹。

伸出了宽大的手掌，往小铃的脑袋揉了揉。

随着揉一揉的动作，小铃的马尾铃铛响着。

铃声听起来，异常的寂寞。

「这身躯也快到极限了……我那时候应该也无法再回来了。」

「这就是雾雨莲太郎，这就是罪袋23号的终末。」

不管是否情愿，彷佛有无形的命运，总在催促雾雨老爹迈步向前。

那个男人，整装，启程，跋涉，落脚。

停在哪里，哪里就会燃起战火。

所有的结局，都已经书写完毕。

也是。

雾雨老爹。

启程离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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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仅剩下本居小铃。

更剩下，方才迟迟未开口的上海，跟只能举文字排的蓬莱。

本居小铃，注视着上海精致的脸庞。

「我……感触深的不是爱，而是爱的遗憾，跟亡妻同样貌的梅莉，雾雨叔虽活着但心已死，从那之后他的眼泪早已枯竭。」

「小铃，妳这样多少……让我真的觉得妳是文学少女。」

上海不是不开口。

但一开口就贯彻了雾雨家的风范。

差点噎死小铃。

人生有很多错觉。

我没醉、这一把稳了、再……再氪一次绝对抽得到。

我超帅、今晚不修仙、再……再作死一次就回老家结婚的小铃不作死。

人生有很多错觉。

这次本居小铃是个文学少女，像是错觉。

真的……

「呸，好歹我家开租书屋又兼印刷店的，妳……刚刚都不去阻止总长。」

「阻止爸爸吗？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

上海不是不开口，蓬莱不是不举牌。

作为雾雨老爹女儿，卡娜的膝盖与脚制成的人偶。

上海与蓬莱，仅有一次为雾雨老爹煮上一顿披萨。

并从来没有一同玩乐过，就连今天都是初次逛街……

然而。

上海与蓬莱却是十分了解、千分明白、万分懂着这个男人。

不愿意弄脏幻想乡的未来。

「──在原则面前，总有不能妥协的事，这就是雾雨之道。」

「那么，上海、蓬莱，我也要贯彻我的雾雨之道……」

小铃的嘴唇被她咬破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没有阻止的力量，博丽、早苗、咲夜、魔理沙、妖梦，有变身器就有阻止的力量！我要去拜托她们。」

「随便你，但是……」

上海瞟了小铃一眼。

此时的她，的确是有如人偶般的表情毫无波动。

上海仅表示一个最重要的、也是最不能够打破的要点。

蓬莱也在此刻，晃了晃魔法木牌。

──男人总有秘密是想要带入坟墓的。

──维护这个秘密，才是女人的矜持与骄傲。

是的。

雾雨老爹所持的罪袋变身器。

雾雨老爹所前往红魔馆路途。

也代表。

新旧世代的最初也是最终的对决。

让她们了解，所谓旧世代的骄傲。

这一切新旧世代的交代。

不管是否情愿，彷佛有无形的命运。

你，相信神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