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鬼楼:31活的

“是啊!我也觉得那个日本人是故意把我们引上来的,小日本太阴了,姥姥的,再逮着非得剁掉他几根手指头下来以儆效尤。”阿甘说着狠狠的踢了一脚近前的棺材。好像很能解气似的,踢完了又狠狠的踹上一脚,踹的棺盖颤巍巍的滑了下来,依倒在地面上。

见此吻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诶呀一声忙对我们说:“东家说的对,不管这里再怎么没个谱,眼前触手可及的棺材可都是很物质的,我们也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这个棺材阵,如果眼前这口棺材是一百零八口棺材中的一口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四周还有一百零七口棺材,”吻妹说着就走到左边去摸了摸紧连的一口棺材,然后双手并进往前用力,将棺盖推翻“这口棺材也是很物质的,要是以阿甘推开的这口棺材为中心,那么往右边最多不会超过四口真实的棺材,往前或者往后不会超过十六口棺材,我们就往右边走,这次看着指南针走,每见到一口棺材就将棺材盖子推开作为证明。”

说完我们就依法而行,一口接着一口将棺材盖子推开,如法炮制直到走到第四口棺材前,这个时候我们就都有些怯步了,面面相觑心里说不出来的怪诞,回首身后的五口被推开盖子的棺材这已经是最后一口了,如果往前还有紧连的第七口棺材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甚至是一件违背伦理逻辑的事情,因为之前我们明明看到这个大殿里的棺材横向只有六口,能无缘无故多出来一口,就可以多出来十口一百口,这样无限延伸下去绕地球跑一圈也不见得有个尽头。完全相似于A楼里面的那条没有尽头的走廊。

其实我们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地方会相似A楼,是个什么冤魂野鬼下的迷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这些凡胎俗人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是面临绝境除了自暴自弃还可以垂死挣扎一番的,尽管这可能是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走到近前阿甘还欲将棺盖推开,吻妹却叹着气把手抚摸在这第六口棺材上悻悻的说:“不用推了,这里和那条走廊一样,根本就是一个无边无界的棺材阵。”

吻妹说着就迎面走到了第七口棺材前,回过头来看到站在第六口棺材前的我们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喊住我们,叫我们别过去。

我和阿甘都为之一怔,互看一眼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吻妹说的这么郑重也自知不是玩笑,便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这个时候吻妹驻足一会就开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对我们说:“这里也不是一点能见度都没有的,阿甘站在原地不要动,我和东家各自用矿灯照着他往两边走,我就不信这个迷阵能牛逼到制造新的空间来,只要我们往两边走拉开的距离各自超过三口棺材,这个迷阵就能不攻自破。”

我略微消化了一下,虽然不置可否但面临绝境也只能姑且一试了,只是要我自行一人往一侧走此时难免有些心头发紧,阿甘也嚷嚷着能不能不要这么玩,叫他一个人留在原地,万一我们都走出去不回来了该怎么办?

见阿甘这么一抱怨,我方才恍然明白吻妹的用意,不管这个地方是玄妙的奇门遁术还是精巧的机关陷害、或者鬼怪作祟,都不可能把一个空间无限延长和添加,我们都聚在一起难免会让“它”(指这个现象)有懈可乘,但若是分开走的话就会让“它”不能首尾相顾,到时候自然就能找到破绽了。

吻妹最后对阿甘喊道:“我们不会走出去多远的,你若是见我们的矿灯光线消失不见了,就马上喊住我们。”

说着我和吻妹就各自往不同方向打着矿灯退步,就这样我大概退了七八个步子,一路上身边被推开盖子的棺材一个接着一个,我心里也越发的紧张,心想阿甘怎么还不叫住我们啊!顺着矿灯的光线连两米以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迎着却能拉开这么远的可视距离吗?

越走我越发觉得不对劲,见那边此时一点动静也没有,而身后已经是最后一口被推开棺盖的棺材了,见此就忽然恐慌了起来,这样看来我和吻妹已经把这个空间膨/胀到了十二口横向棺材的有间距,如此之大的距离远远超过了这栋城楼的宽度了吧,而向后看去可能还能延伸,这样下去会走多远?剩下的空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发现我们是斗不过这个“它”了,于是向前面喊了一声,问问阿甘还能不能看见我矿灯的光亮了,这个办法好像也行不通啊。

可是许久许久对面始终没有传来阿甘的回话,见此我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忙往回走,边走还边喊阿甘的名字,可是他却像是藏起来了一样,至此再也没有说话。

我心里暗数着棺材的数量,一口两口三口……六口,阿甘这个时候竟然不见了?

见此我就慌了,忙拔出对讲机一边呼叫着一边往前继续走,可是这一路走过来也不知走了有多远始终是再也没有见到阿甘和吻妹的影子,也再也联系不到他们了。更加奇怪的是,这一路上过来所有的棺材都是被推开盖子的,也就是说,吻妹和阿甘至少有一个人是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的,而且边走边推来棺材盖子。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我们都面临了同样的困局?这个空间……。

想到这里我就心下一惊,这是空间错开?“它”在我们往两边行走扩张迷阵空间的时候,将我们的存在空间错开了?也就是说,我和吻妹甚至还有阿甘现在都在了一个不同却又叠加的空间里面?这样我们就能在相同却又不同的空间里往不同的方向原地踏步了。

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悟出来的这么些个稀奇古怪的想法的,越想就越发觉得毛骨悚然,加上头顶的红色衣裳越发肆无忌惮的发出那种嘻嘻哈哈如同嘲笑一般的声音,直让人脑门发痛。

这是我自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真正的一个人独处,见对讲机也联系不到他们我在惊慌之余又顿生了一股子闷气,心想这个对讲机要他能有什么用?真不知道带它来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越看这个对讲机就越发的生气,见头顶的红色衣裳嬉笑个没完没了就迎面往上扔了过去,我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轮着胳膊几乎是使了全劲,所以我认为我肯定是能砸中一件衣裳的,虽然不一定能将它砸下来,但至少能砸中吧。

但是当我看到对讲机在眼前直直的飞去的时候就傻眼了,迎面的红色衣裳见势竟然纷纷让出来了一条缝隙,我的对讲机便从这个缝隙直直的飞了过去,直到砸中大梁反弹下来消失在黑色的迷雾里。

见此我就好像被人狠敲了一记脑门,一时间好像整个世界的空气都瞬间冰凝了,恐慌像失堤的洪水扑面席来,让人连呼吸都无法继续。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沉入了海底一般,全身都在变凉变紧,头上的每一根头发似乎都在站立上浮,拽的头皮又麻又痒。

我深提一口气,心跳已经紧到了嗓子眼,虽然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但是我还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天啦!这些红色衣裳都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