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鬼楼:83裸尸

霎时我就看到阿甘的脸色往下一沉,但很快他又自我抗拒的否定这样的可能,对着吻妹哼哼笑道:“吻妹你又在逗我了,哪里有呢?要真有我就把她背回去当媳妇使。”

阿甘说着就把背晾给我们看,他猛然低头的同时一张惨白且没有眼白的女子面容就一下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了,那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白的跟涂了一层石灰一样,配着脸颊那漆黑散落的头发,就显得异常的晃眼,让人看了心里隔得一响,就僵住了,寒意一直凉到脚底板。

阿甘还不知道自己背上黏了个这东西,此时浑然不觉。水哥本来胆子就小,此时见这东西就近在咫尺,一下子就慌了,大喊一声:“鬼虫虫呀,有鬼呀!”就猛地转身欲跑。

可是水哥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背对着壁画的,这时候慌乱之下也没注意身后就是一面墙,就猛地撞在了上面。

水哥的体格很大,这一撞就在壁画上撞出来一个窟窿。壁画的这面墙后面竟然是空的。

不过此时我们也没时间研究这面墙了,阿甘见我们都这般惊慌失措,便也心知不好,忙晃着膀子往肩膀上拍打。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趴在阿甘背上的,我们竟然都没有察觉,不过在此时我们都已看的清楚,这东西就是一开始被我们撞见的禁婆。没想到他会躲在这里,这时候还趴在了阿甘的背上,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们的装备都遗失了,此时只剩下一盏矿灯,吻妹在此也是最能自镇的,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一步后,就喊着

“不要慌,禁婆只是行尸走肉,没有自我意识,不伤人的。|

可是吻妹的话才说完,那禁婆就搂着阿甘的脖子翻到了阿甘面前,张口就咬在了阿甘的下巴上。

这时候我们就看的更真切的,这东西确实全身裸/露,除了长到几乎连地的黑发,能遮掩一点玉体,就完全是个光屁/股女人。那肤色微微犯白,好像生了一层白毛霜一样。

阿甘被咬住下巴就只能捏着嘴喊痛,好像在说着什么,听不清,但是想想应该是在斥责吻妹又说的不对了,谁说这东西不攻击人了?

舅舅本想上去帮阿甘把她扒下来,但刚要伸手,又有些犹豫了,见此我就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羞耻之念,还真当这东西是女人?|。

想着我就迎上前去打算帮忙,但是当我刚把双手盘在那禁婆头上时,自己就一愣,好像有一股子寒流正源源不断的从双手往身体涌动。这东西也太冰凉了,简直就是冰块做的,连发丝摸在手上都是冰寒刺骨。

这时候舅舅忽然就在身后叫道:“珊儿快让开,他身上的阴气很重,别贴的太近。”

舅舅说着就往破墙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扬在手里。

“珊儿,快让开。”

舅舅说着就迎着把板砖砸在禁婆的头颅上,此时我还没有离远,正好就听到板砖砸下去后发出叮的一声微微脆响。遇此,我就忽然想到吻妹之前说过,这种禁婆属于南洋降头术,是在尸体腐败前的一个特殊时限里将驱魂钉钉在天穴上封住天门而形成的行尸走肉。

这时候心念一闪我忽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只要将这根钉子拔出来是不是就能让这东西彻底毁灭呢。

想着我就对舅舅做了个禁止的手势,然后迎上去就准备扒拉这东西的头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根钉子。

可是就在此时,这东西忽然就松开了紧咬的阿甘,回眸过来猛然瞪着我看。那双眼睛几乎就要贴在我的眼睛上了,不是光线不好我还真不知道会在这双眼睛里面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来。

禁婆,是有些沿海地区经常说到的海鬼,一半说来是因女子受侮辱后抛尸海中,因心中怨气不化而变成的一种海鬼,而在南洋流传甚广的降头术所控制的女尸也被叫做禁婆,两者好似来自不同版本却都有着同一的概念,就是海里的鬼怪。

这时候我就心想,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海里的东西呢,从玳瑁到这只禁婆,又到黑鲛鳞人,难道都是秽王当年带回来的?

这样想着自己忽然又觉得不对,海鲛人可以是秽王带回来的,可是那些拴在红色衣服上的玳瑁是在鬼楼里面的,应该是明朝时期建造而出现的,所以应该是后期带来的。

这样一想我就意识到,在秽王航海回来建造了这里之后,明朝时期也有人去了南海,说不定就是为了寻找秽王当年去过的地方。

这些想法都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闪过,这时候和跟前的这只裸/体女尸对视还真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也不容我发愣,这只禁婆就呈扑倒之势一下子脱离阿甘的身子向我扑倒过来。

因为距离太近,根本容不得我闪躲,遇此我就心想,坏了,她不会也要咬我下巴吧。想着我就本能的护住了下巴,但却不想这东西是直奔我脖子来的,有点猛兽扑杀猎物的味道。因为只要咬住猎物的喉咙,基本上就能算是入锅了。、

她的速度疾快,当即我就感觉脖子上一凉。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就要往下咬来的时候,我忽然就看到自己握拳往上一抬,正中她的下巴,将她打的在空中翻了一个圈。

见此我就有点为自己傻眼了,吻妹和舅舅站在一边看到也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估计是在想,我怎么会这般的强悍,难道还学过咏春拳不成?

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出自己这一拳的来路,感觉就不是自己打的,这种有人操控自己身体的感觉之前也有过一次,就是被那小个子日本人劫持的时候。

禁婆落地后就挥舞着四肢爬上岩壁像壁虎一样跑去了走廊黑暗里。见此我们这才松下一口气,以为她是跑掉了。可是就在我们正收拾紧张的心情准备往壁画破损的岩石后面看的时候,忽然身后又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奔跑声。因为墓道里面太过寂静了,所以此时我听的便也真切。

而当我转头往身后看来的时候,那只禁婆就已经回马枪杀来,迎空一扑直击我的面门将我扑倒,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