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仙城:2启航

就像看了一场肥皂剧,却没有来由的流出了泪水。

当我哽咽的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竟是吻妹。

吻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伸着脖子与我面挤面。晃荡着一双无错而又锋利的眼睛,焦急的换着我的名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还在努力加载,却见一个肉呼呼的大脸挤了过来!

“东家醒了吗?……我的老天爷,您差点没把我们吓成尿频”

胖子说完回头看了吻妹一眼,似有得意的诡笑着。

我仍感到头疼的厉害,下意识摸了一把脑袋,这才发现头上缠着纱布。这剧烈的炙疼感,竟并非神经性的!

“这是怎么了?我妈呢?”

胖子与吻妹二人面面相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东家您不会被敲傻了吧!我问你,这是几?加上1又是几?”

“胖老板,你就这么希望我变傻啊?”

胖子闻言嘿嘿嘿的乐了起来,一拍吻妹的大腿:“嗨~!咱东家没事了!好了!”

喜悦是世间最惧传染性的病毒,见胖子乐了,吻妹也跟着笑了起来,,紧随着,我也毫无来由的笑出了声。

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醒后依然是晴天浩月、依然是欢声笑语。然而,没有人看得见那月阴下不为人知的污垢!

胖子后来自吹自擂的告诉我,那天雨夜他赶上拉肚子,本来准备跑去买止泻药的,却不成想碰到了躺在大雨滂沱的街道深处的我。那时候我已高度昏迷,头部被人敲出了血口,整个街道好像都染成了红色,可把胖子吓坏了。

后来胖子把我背回了餐馆,又连夜叫来了吻妹,几翻折腾我才在第三天吻妹赶到后苏醒。

见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吻妹这才输了一口大气,贱哄哄的一边缕鬓发一边问我究竟遭遇了什么,该不会是走路摔的吧!

我本来很不愿意说的,总觉得与韩美美的那点事一说出来就是个笑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滑稽可笑。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境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扛着走多远、多久。更何况,那个人竟然这般心狠的敲晕了我!对比,我就应当有委屈的权利。

对于那个梦境或者说过去的记忆,我能够想起的并不多,只是依稀感到我与邋遢厨师之间一定有过什么事情。只是有关这些的种种就像一口严丝合缝的匣子,我除了好奇,却没有丝毫探究的方法。

听我说完自己晕眩前的遭遇,吻妹摸着后脑勺思量许久,最终得出一个说法是:打晕我的,很有可能是我的母亲韩美美。

韩美美一定是情急之下打晕了我,后来发现自己下手太重了,就把我丟到餐饮店的门口。紧接着胖子把我救了回来。

我与胖子都机械地点着头,不知道吻妹分析的对与不对,但长此以来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吻妹推断的事情多半不会有多大的误差。

然而就在此时蒙译却顺着小胡子摇了摇头。

“我的,觉得不对!”

胖子急的直跺脚,嗔啐一口问:“汉歼君,你能有什么高见不成?……刚才咱男妹子说的多好哇,你想反驳?除非说出啥铁铁的门道来,故弄玄虚哗众取宠的话,那就别发言了。这一点得跟你胖爷我学习,你看看我,这叫城府!”

蒙译看了胖子一眼,面无表情。

“我的,不知道什么叫城府。也不知道的,什么叫哗众取宠。”蒙译说完迅及转向我说:“前天,胖子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的手指是红色的!而你的指甲里,有血肉皮肤!”

被蒙译这么一说,我的手指竟然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吻妹也在这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本欲细看,却又恍惚之下深沉地看向我。

我还有些恍惚。却见吻妹逐字逐句的说道:“东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的发展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我满是困惑的看着吻妹,心里暗想:这又能有什么大相庭经的不一样?我该被人打晕,不是一样被人打晕了吗?

而不等我想明白其中关要性,蒙译君又一边顺着自己那恶心的小胡须,一边不经不漫的说道:“你的,如果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又怎么知道你被别人打晕之后,自己没有还手呢!”

这话我就听得不大明白,心想我都被人敲晕了,还怎么还手?

不过转即一想又发现不对。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不会,但我的身体里不是寄宿着另一个灵魂吗?那个总在我无从反抗的时候总会支配我行为的家伙,她会乖乖的看着我被人打晕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我晕圈之后,她一定接替了我,做出了反抗。

蒙译说我的指甲里有血肉,那么很有可能我掐了他。

也就是说,不管那个把我打晕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在那时做出过反抗。

至于之后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餐饮店门口,并不是有人把我扔在了这里,而是我自己跑来的,就像我在九蟒沟的时候,自己跑回了五幺妹的家里。

果然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一想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假如,那个把我敲晕的人是韩美美。那么,我是不是已经掐死了她?

一想到这里我就倍感惊悚,忙甩开膀子往外跑。

小吃店到达我家也就几十步的距离,可这一刻我却觉得遥若天涯两端!

一栋即将拆迁的老房子,人来人往,嘈杂混乱。有人在叫嚣、有人在辱骂、有人在讨价还价!建筑工人用红墨水画了个大大的‘拆’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一个字,也是让多少人连同童年回忆付之一炬的一个字。

然而我已经没心情为这些感慨了!我迫切的想要见到她,那个与我在这里相依为命的女人、那个扶养我教育我,夜灯下替我缝补校服的女人。不管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对我是善是恶,至少她是我唤了二十几年妈妈的一个人,仅此我就必须见到她,绝不是一个‘拆’字既于覆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