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病情

丽正殿的宫女和太监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执勤可是不时飘过来的香味还是让他们不禁地咽口水，这种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皇宫里的好东西他们也见识了不少可是齐王殿下做的这种食物还真没见过，看各位娘娘和公主们不住的搅动着勺子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母后，蛋羹太好吃了，明天我还要吃”兕子已经在御膳房吃过一碗了可是现在还在盯着长孙皇后的碗里的食物，要不是李佑特意叮嘱现在已经是晚上而且蛋羹不易多吃尤其是小孩子恐怕这个妹妹自己就能干掉一大碗。

“好，以后咱们小兕子天天吃”长孙皇后这几天也是没有胃口，李佑的这道菜还真是不错，她自己不知不觉就吃掉了一小碗，胃里也感觉舒服了很多，毕竟今天的晚宴她也忙的不轻，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她亲自拿主意。

“真是没想到五郎还有这本事，以后姐姐想吃好吃的就直接到你府上了，要不你把厨娘给我吧条件你提姐姐绝对不推辞”长乐公主也是口味也是叼的很，平时长孙冲没少花心思请一些长安城的大厨到公主府去帮忙可惜效果都不好，现在大家的做菜方式差别不大就是在卖相和材料上下功夫，创新的地方不多，长乐公主开始还觉得新鲜很快就发现差不多就厌烦了。

李佑倒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必要的预防措施还是要有的，“皇姐真是看得起弟弟，那这样你把公主府的厨娘派几个到我那里去学习一下，至于费用弟弟就不要了”

长乐公主不禁白了他一眼说道：“抠死你算了，你都那么有钱了还这么吝啬，攒那么多钱给你媳妇用啊”，大家都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兕子小公主还在一边问媳妇是什么，好不好吃这下就连长孙皇后也乐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李佑也不敢在这里多待毕竟这里是后宫，长孙皇后的善意和警告已经表达完了李佑也不想在诸位皇子间站位，他有他自己的骄傲和想法。皇后亲自过问皇子的亲事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毕竟大多数的皇子成亲如果帝后不过问很多地方都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得到额外的赏赐不多，但是二位大佬要是打招呼情况就不一样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虽然还没有到午夜但是已经能听到一些爆竹声不时地响起，这个时代的爆竹声音都不是很大但是李佑还是觉得很有过年的味道，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格外的想自己那远离时空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想自己。“大王，长乐公主遣人来请”王旭轻轻地在马车外说道，现在许多勋贵大佬的马车都在附近王旭很谨慎。

“去回禀公主就说到了前面再说，这里人太多”李佑按了按太阳穴，开始思索如何给长乐公主解释皇后的病情，从自己的观察和长乐公主的描述李佑知道长孙皇后的身体恐怕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本来身体就不好的皇后在生完自己最小的孩子后已经很虚弱了，但是她还要掌控宫里的一切事物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还有李泰和太子李承乾的矛盾也需要她调和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有一个说不出来的原因就是皇帝对李恪的喜爱和荣宠，贞观七年皇帝对自己的弟弟们进行分封全部扔出长安城，作为成年皇子的李恪和李泰都在这次的分封中领取职位但是皇帝把他们两个都留在了京城，这也变相地激化了他们和太子的矛盾，李世民的态度不明也让长孙皇后很不安，她必须用尽一切办法稳固自儿子的地位。

她是皇后，是妻子可她也是孩子们的母亲，长孙家的遮天大树，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等到车队开始变得稀疏李佑吩咐车夫靠近公主府的车马，“五郎，母后的身体怎么样，我要听的是实话”长乐公主十分关心自己的母亲，李佑不知道的是就在晚宴开始的时候长孙皇后还出现过晕厥的现象，尽管时间很短她也吩大家保密也不让宣太医可是做为女儿长乐的心实在是放不下，这种秘密的事情她不敢向自己的父皇求救，毕竟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很多的事情是不能说的。

“皇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的信息太少了”李佑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长乐皇后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要是好好修养的话还能多活一两年，这种遗传祖先的病症现在的医学技术根本不可能治愈，后世肺部器官的疾病也不是那么好诊治的。

“五郎，你就如实告诉我吧，母后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我知道你的艺术很高明，很多疑难杂症你都是药到病除的”长乐也是偶然的机会知道自己的弟弟还是一个医术圣手，这才在御膳房的时候悄悄地向李佑提出要他仔细观察母后的身体。

李佑思索了一会，能够延长长孙皇后的生命说不定可以让形势变得安稳一些，毕竟有她在李泰和李承乾都有顾忌不会在闹出什么事情，要是皇后的病情加重说不定会影响自己离开长安的大计。长乐公主作为长公主应该能劝动皇后暂时放下自己的担子好好的修养一下身体，李世民在长孙皇后去世后性情变得有些不可捉摸，还迷上了丹药最后吃的一命呜呼，要是延长皇后的生命应该能起到积极的作用，后宫和前朝从来都不是那么的泾渭分明名。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自从新城妹妹降生以来母后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要是还不能全心静养的话很可能熬不过今夏”李佑把声音压得极低但是长乐公主确是一下子有点恍惚，泪水忍不住地留下来，想起小时候母后对自己的宠爱和一直的关怀差点放声大哭，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姐姐，我给你的枇杷膏对于肺病很有效，我知道姐姐已经给母后和小兕子用过，但是要坚持用效果才好，平时多用一些小米粥也能补充身体的元气”李佑给出了两个救急的办法。

新年里李佑非常的忙碌，因为他好美食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这都要怪李世民的得瑟。除夕夜宴之后李世民来到丽正殿长孙皇后当然把李佑蒸的蛋羹留给他一份，果然新奇美味的食品立马征服了皇帝陛下，于是大年初一李世民让御膳房的厨子们蒸了好几大锅的蛋羹分发大臣们作为自己的新年回礼，即新奇又可以为宫中省以一大笔支出，真是好算计。

没想到大臣们收到礼物后都十分的高兴，一个个老爷子吃的笑容满面一个劲地感谢皇帝陛下的隆恩，可是宫中是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很快大家就知道这道美食的制作者就是齐王李佑，据消息说李佑府上的厨子很是高明会做许多新奇的菜品，于是一个个都带着礼物上门了，希望有幸尝到齐王府里那特有的美食。

李佑也不让大家失望，普安公主和驸马来的时候摆上了羊肉火锅还有自己以前藏的烧刀子，于是来自草原的驸马史仁表和肉食动物普安公主吃的高兴了，紧接着巴陵公主和柴令武上门李佑搬出了烤鸭和烧鸡，这两口子可没有普安两口子厚道临走的时候还打包了好几只说是做宵夜。有了二人的广而告之一时间各位公主，郡王和国公国侯都是接连上门品尝齐王府的美食，于是很快火锅，烧鸡，富贵鸡，烤鸭，酱卤羊肉，汽锅鸡，小鸡炖蘑菇，皮蛋等一系列美食开始成为大家口口相传的佳肴，许多觉得身份可以上门的人都是无比的积极。

不过其中也有不少的恶客，最让李佑呲牙的就属李恪，李泰和程知节这三个人，李恪吃过汽锅鸡后竟然让人把自己仅有的几个烧制的不错的汽锅给拿走了还想勾引自己家的厨娘，幸亏发现的早。李泰就更过分了不但赖在自己家里吃了好几顿还要点菜，富贵鸡他一个人就干掉了三只还想偷师，李佑怀疑他的肚子里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东西。程知节就属于组团来蹭吃，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一起上门，还要指明吃火锅，对于这个颇具传奇的人物李佑还是真有好感的，于是把自己制作的铜锅拿了出来，这可是涮羊肉最好的器具了，还把自己珍藏的好酒都贡献出来了。可是最后的结果确是不太好，程家父子一个个都是海量李佑最后被灌倒了，自己精心制作的铜锅和李佑喝酒的器具被人家全部拿走了最后还派人说谢谢齐王的好意，李佑差点气的吐血。

李佑被大家吃的有点扛不住了，于是也带上礼物开始到各家拜访送礼，省的大家都把他当作冤大头来吃大户，可是没想到的是就在上元节的这一天李世民也带着晋王李治，越王李贞和一些公主上门了，一众弟弟妹妹们依赖就吵着要好吃的，竟然还点了好几道自己府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