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十九杯酒

“帮主······”友仔帮所有成员尽皆跪在地上,嘶声劝道。

“拿酒来!”

“帮主……”

“拿酒来!”

“……”

“本帮主说,拿酒来!”

鬼老看着眼前虽然面带微笑,但异常执着的梅子明,流着泪水缓缓说道:“好!”

鬼老转身离去,很快拿来一坛未开封的老酒回来,轻轻放在桌上,轻声道:“帮主,酒来了。”

梅子明伸手从茶几取出几个酒杯,向无忧问道:“喝酒吗?”

无忧看着屋外跪着的众人,连忙挥挥手说道:“不喝不喝······”

“奉兄,喝酒吗?”

从始至终平淡的坐在一旁品着茶水的奉阴阳,看也没看梅子明,继续自顾自的轻抿着茶水。

“如此······慕仙将军,你我同醉!”

慕仙看着眼前的梅子明,有心想要拒绝,却直接被梅子明将杯子塞进手中,朗声道:“今日,与君同醉!”

慕仙深色复杂的看了看梅子明,说道:“同醉!”

鬼老流着眼泪,默默为两人倒满酒水,轻叹一声不再劝阻。

慕仙举杯说道:“第一杯酒,敬韶华倾负,未有余香。”说完,将杯中酒水一口饮下,高声赞叹道:“好酒!”

梅子明微笑着举杯道:“第二杯酒,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说完,也将杯中酒水一口饮下,看向了鬼老。

鬼老老泪纵横的再次为两人将杯中倒满酒水,退在一旁。

“第三杯酒,敬心安勿忘,无处安放。”

“第四杯酒,敬阳光明媚,青春正好。”

“第五杯酒,敬夜半饮雨,一抹红尘。”

“第六杯酒,敬繁花似锦,流绪微梦。”

“第七杯酒,敬半世晨晓,忘离愁处。”

“第八杯酒,敬月光倾城,似水柔情。”

“第九杯酒,敬夕夏温存,浮生若梦。”

“第十杯酒,敬烟消云散,红颜依旧。”

“十一杯酒,敬流光易断,情自阑珊。”

“十二杯酒,敬我思窈窕,闭月羞花。”

“十三杯酒,敬往事如烟,岁月如歌。”

“十四杯酒,敬彼其之子,其美如玉。”

“十五杯酒,敬所谓缘分,唯待遗忘。”

“十六杯酒,敬沧笙踏歌,阑珊尽舞。”

“十七杯酒,敬蒹葭落愁,一世迷离。”

梅子明晃动着身子,满脸通红,迷离着双眼看着手中酒杯,笑道:“十八杯酒,敬满城灯火,小心火烛。”

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瘫倒在轮椅上昏睡了过去。

慕仙端着酒杯,看着昏睡过去的梅子明,缓缓说道:“十九杯酒,敬君醉如狗,我不如君。”

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院。

无忧看着离去的慕仙,想到慕仙还要让自己当将军,连忙拉着坐在一旁的奉阴阳跟上了慕仙。

三人走出别院后取了一辆越野车,避开北郊战场绕路开向了位于东郊战场的指挥中心。

无忧看着开车的慕仙,好奇道:“将军,十几杯酒喝下去,怎么都不见你脸红的?”

“都用内力逼出来了。”

“我以为你会借酒消愁的······”

慕仙轰足马力使劲撞死了一只冲向越野车的丧尸狗,冷漠的说道:“需要借酒消愁的不是我,是他。”

“梅子明?”

“我的情伤,已经失去而不能得,他的情伤,因能得而不能得。”

“因能得而不能得?”无忧疑惑道,没有明白慕仙所说的这句自相矛盾的话。

“两情相悦,却有杀父之仇,断体之恨。”慕仙回答。

“卧槽!这么狗血?!”

慕仙转过头,看了无忧一眼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梅帮主的身世?”

“梅子明的身世?”

“梅帮主本就天生体弱多病,早些认识他时,医学界便认定他活不过二十岁。”

“二十岁?!梅子明虽然挺年轻但看样子怎么都比我年龄大吧?早就活过二十岁了吧。”无忧震惊道。

“因为暗能量的到来,世界上出现了精参果等对于普通人和觉醒者都是大补的天材地宝,梅帮主正是靠着精参果的续命,才能存活至今。”

“精参果还能续命?”无忧惊讶道。

“对于我们古武者来说可以提升一定的内力值,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维持身体器官的活性。”

“原来如此,那杀父之仇又是什么?”

慕仙道:“四大世家看上了友仔帮的产业,想要将其分吞,那时候还没有古武者,友仔帮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型企业,友仔帮这个称号只是其他人对于这个从两广之地发家的企业别称罢了。”

“梅子明的父亲,被四大世家的人杀了?”

“算是吧,虽然没有动手,但最后产业被吞在即,眼见无力回天,郁郁自杀了。”

“那友仔帮的产业最后被四大世家的人分吞了吗?”

“后来暗能量异变,友仔帮的骨干成员最先出了几个古武者,再加上我与梅帮主相识,友仔帮的产业便保下来了。”

“那所谓的情伤是······”

“四大世家第一大世家慕容世家的旁系女子,与梅子明自小青梅竹马。友仔帮先人一步拥有古武者后第一个展开报复的便是根基同在两广之地的慕容世家,杀进了慕容世家的祖宅,阴差阳错下误杀了女子的母亲,这个仇便是结下了。”

“后来呢?”

“后来慕容家震怒,要集结联邦的古武者部门消灭友仔帮,被我提剑杀进慕容家阻止了。”

“原来如此,梅帮主的双腿也是因为他的病吗?”无忧疑惑道。

“当初他的父亲带他来西部南宫家求和,在你练剑的那个公园被当众打断。当时我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正在广场跟你的师父对峙,目睹了一切,南宫家的人走后,是我上前帮助他父亲一起抬走了他。”

无忧猛然想起末世前自己早晨练剑完后一个旁人所说的陈年旧事,质问道:“你说的这件事我听说过,当时你为何不救他?”

慕仙沉默了,不再言语。

坐在后排的奉阴阳,平淡的说道:“所以他说,他拿不起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