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5.龙神传说
在下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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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教妹妹魔法后，我的日常就变得轻松就许多，不用每天都跑到工会去接任务，也不用为了任务四处奔波
只要监督妹妹把资料背下来，偶尔教她魔法语的发音练习，剩下的时间完全可以用来做自己的事
于是生活就渐渐咸鱼了起来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妹妹学会魔法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为了妹妹的安全，咸鱼生活什么的尽管来吧
“老哥你看起来好闲啊…”
“废话少说背书去。”
妹妹开始学魔法的第四天，今天也要一整天呆在店里念书，不过她好像已经产生厌倦了，从早上开始就时不时趴床上一动不动
接着被我拉起来背书，之后又时不时抱怨
“背这个好无聊啊…！”
“无聊也要背。”
“不要，无聊死了，头都大了！”
妹妹为了摆脱我的束缚，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
“只有我一个人要背资料书太诈了！哥哥这么悠哉悠哉的好过分！”
“什么嘛…明明我也在读书。”
我把手里的书秀给她看，是一本没有封面的故事书，是以前圣诞那时候收到的，有空就会拿出来读一下
“老哥绝对是在读有趣的书吧！读资料书是能笑出声来的吗？！只有我要背无聊的资料书太过分了！”
我才没笑…
妹妹像宣泄自己的不满那样抱着枕头一起滚，然后又趴床上捶被子踢脚
看来是不能再继续念书下去了
“好啦好啦好啦，那就休息一下好吧。”
“一下不够，要休息很多下。”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的
“那就休息到午饭后，不能再多了。”
上午的学习就这样被迫终止了，妹妹把书丢到一边，在床上大大地张开手脚，霸占了一整张床
我在床的边上坐下，继续读书
圣诞那时收到的书很多，现在还有6本没看过，主要是没时间
收到的书里大部分是英雄神话和勇者传说，也有人们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和流浪诗人写的诗歌
我比较喜欢民间故事这种类型的书，没有太多浮夸的成分，还能在读书的同时了解到故事背景的风土人情
“哥哥在看的什么书啊？”
“只是小孩子看的绘本啦。”
妹妹不知何时从后面靠过来，把脑袋压在我肩膀上往书里瞄
她当然不可能看得懂的，上面又不没有中文翻译什么的，就算戴上翻译戒指也只能对声音进行翻译，文字是无法转述的
“哥哥，念给我听。”
“哦…”
我把书翻回最开始那页，这时候妹妹突然从我腋下钻过来，坐在我腿上，然后把书放她腿上
可这样我看不见书
我只能把书拿起来看了
“那开始咯。”
“哦，哥哥记得要讲得绘声绘色一点。”
“别强人所难啊…”
于是我清了清喉咙，把书里的字用中文读出来
我现在手上这本书，记录的是一个流传了很久的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天空还只有一个月亮…”
我才读了开头，妹妹突然拍了我的膝盖，打断我讲话，这熟悉的举动让我想起平日坐我腿上的裘儿，她也会用拍膝盖来引起我的注意
“等下，『只有一个月亮』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其它月亮吗？”
“你晚上没看过天空吗？这里就是有2个月亮的啊…”
一个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月亮，另一个是红色的月亮
妹妹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接受了这个设定一般的现实，然后让我继续说下去
“突然有一天，强大的魔神向众神开战。”
第一页的内容到这里为止，翻页后，是一幅占满2页的插画，上面是魔神与众神激战的黑白画
翻开下一页
“魔神非常强大，是最初的五位神明之一，深受恶魔的信仰，是恶魔的神。”
“魔神的力量来源于人类的痛苦、愤怒与绝望，为了取得源源不断的力量，魔神让眷属的强大恶魔向人类的世界发起进攻。”
下一页的插画是恶魔的进攻与人类世界的混乱
“人类的王国一个接一个沦陷了，拼死抵抗的，投降的，逃命的，恶魔们给这些国家降下了平等的死亡。”
妹妹轻轻拍了我的膝盖
“人类里没有很强的人吗？”
“马上就讲到了。”
书里还写了好几个国家因为领导人的私欲而走向灭亡的故事，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莫卡斯屠城的那件事
长期与恶魔接触的他，即便原本是人类，也很容易被时间冲淡自己作为人类的意识，如果他没有来到这里，不知道他最后会变成怎样的恶魔
故事里，人类自身的反抗也是有的
勇者和贤者，剑圣和拳圣，圣女和巫女，祭司和神官，各国的强者组成联盟去讨伐恶魔
战斗的开始人类联盟稍微占了上风，但是从那个恶魔出现之后，人类联盟便在顷刻之间溃不成军，迅速灭亡
“那个恶魔的名字叫『路西法』，是恶魔的『王』。”
勇者、剑圣、贤者全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强大完全是不在同一次元上的
人类联盟战败的事情很快被传开，微弱的希望迅速变成无底洞般的绝望
“魔神吸收了人类的绝望变得更强大了，神明的世界也逐渐陷入魔神的支配之中。”
故事是在这时候发生转折
“在这个时候，天空出现了两条龙，一条白色的龙和一条黑色的龙。”
“白色的龙是白龙神亚当，是最初也是最强的神明，它用白色的光把魔神击败，为了让魔神无法获取力量，龙神把魔神封印在远离人类的天空，后来封印魔神的地方变成了红色的月亮。”
“白龙神与魔神战斗同时，黑色的龙在天空驰骋，消灭了地上的恶魔，与恶魔的『王』战斗，但后来的结果谁也不知道，那之后谁也没见过那条龙，有人说黑色的龙死了，也有人说黑龙战胜了路西法后，因为伤势很重就在地下进行长久的休眠。”
故事的最后，还写有被封印的魔神的故事
魔神因为不甘心，将力量变成红色的月亮，每当红色月亮的光芒异常耀眼时，地上就会有一只魔物变成魔王
魔王给世界带来灾难与绝望，这样就能让魔神积蓄力量以冲破封印
但这些只不过是无稽之谈，魔王跟恶魔是完全不同的物种，魔神的力量怎么可能会到干涉魔王的成长
故事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但既然能作为红色月亮的起源而流传下来，那这个故事本身就有一定的合理性能使人信服
整个绘本的内容就是这样，子供向的故事，偶尔却会穿插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画面，仿佛在向幼儿传递着一个千年前的传说
妹妹听完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绘本的插画看
“呐…哥哥，这个世界有『魔王』？”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给出答案
“要说有还是没有的话，有是有的。”
“怎么说的这么暧昧？”
“因为魔王出现之前，全世界的神殿都会收到神托，然后国家间联盟组织的对魔王常驻军『圣骑士团』会与勇者一同前去讨伐，基本上是能讨伐成功的，就算失败失败，也会有强大的天使长去把魔王消灭掉，所以『魔王』基本上不会存在太久。”
魔王的诞生可以说是昙花一现，但这朵昙花带来的却是无尽的灾难
“啊…说起来。”
我突然想到蒂姆
“这个家伙就是『魔王』了。”
我让蒂姆变回原本的模样，时刻跟在我身边的蒂姆总是会拟态成各种装饰，有时是领结，有时是扣针，冬天是围巾，夏天是手帕
妹妹看到手帕突然膨胀起来被吓了一跳
“手帕”『duang～duang～duang～』地变成圆滚滚的粉色半透明球体
软乎乎而又富有弹性，触感清凉微湿
“……果冻？”
“是史莱姆魔王啦。”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威信，但魔王毕竟是魔王，还是要说清楚的好，所以我又重复一遍
“史莱姆魔王是也，名字是『蒂姆』。”
不过妹妹完全没在听的样子，只是专注于触摸蒂姆
“哥哥…这个手感好棒哦，咿——呀～～！凉凉的好舒服！”
枕头大小的蒂姆被妹妹抱起来摸，蒂姆倒是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甚至还有点懵逼
喂喂…做过头了
我想从妹妹手里抱回蒂姆，她一下子躲了过去，还冲我闹别扭
“哥哥好狡猾！明明有这么好的水袋都不早点拿出来！天气热死了却只有哥哥已经在享受水袋！”
蒂姆才不是什么水袋…
之后花了不少时间给妹妹解释，但她仍是半信半疑，不太认同蒂姆的魔王身份，比如形状啦，颜色啦为什么会是可爱的粉红色，完全不像魔王该有的样子
关于颜色的事我在这里说一下，粉色是蒂姆进化到『魔王级』时延伸出来的『警告色』，与地球上的自然界法则一样，用来警告或彰显自身的威胁性，捕食者看到一般会自觉走开
这样的『警告色』看似很方便，但实际上在魔物里是很少见的
不只是因为进化难度高，同时拥有『警告色』的魔物会变得难以捕捉到猎物，毕竟警告色很容易被猎物发现，所以很少有魔物愿意进化出警告色
不过史莱姆在这方面上就不需要顾虑，因为史莱姆自身仍保留着远古时期吸取空气中魔素的能力，只要魔素浓度足够，不需要进食也可以生存
所以如果在野外看到颜色异常鲜艳的史莱姆，那很可能是十分危险的高等种，到时候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小心地避开
之后妹妹摸鱼到了午饭，午饭后也打算继续摸鱼。
我当然是不可能纵容她摸鱼的，就算是态度强硬一点也要让她学会魔法
这之后又过了几天，妹妹总算把初级魔法学会了，然后我也考虑着是时候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