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改造人
在菲霞带走了那些俘虏之后，经过了多番拷问的确没问出什么。那些士兵只不过是巡逻的，听见枪声之后就开车返回了事发地点，对于偷袭者和那个日本改造人根本就不清楚。聂伦歌确定他们并不是在说谎，但不代表偷袭者和E国没关系。毕竟一群士兵能知道什么？真的是机密的话，也就只有他们的上头才知道。
而这队巡逻队唯一的长官是个少尉，在和特工们的突袭中被击毙了。之后E国政府向天朝政府要求归还那三个士兵，并要求天朝政府为那些被杀死的战士们公开道歉并赔偿。但天朝政府这边并不答应，因为天朝那些死去的战士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仅有的证据都指向了E国。于是天朝政府发声，要让E国首先承认偷袭并杀害那些边防巡逻员。
所有人不知道E国是否真的参与其中，反正E国拒绝了这个要求，然后大量派兵到两国的交界处。一个月后，E国的外交部声称，如果天朝再不承认错误，则会向天朝发动战争。
而天朝也大量派兵驻扎在两国的边境，两国的海军也在鞑靼海峡日日夜夜对峙着，天朝的太平洋舰队甚至压到原千叶岛及白令海附近，两国局势岌岌可危。位于两国的资产大量外流，全世界的局势都因为这两个大国而紧张起来，甚至有人扬言这是第四次世界大战的开端。
直到边境对峙的第二个月，两个国家都将大部分兵力放置在了边境上。期间发生了无数次流血冲突案件，两国的人员或有伤亡，外蒙更是被误伤无数。现在已经不是那小小的巡逻队问题，而是整个亚洲甚至是欧洲那边的问题了。
期间，那个日本改造人始终都没有线索，而两国之所以只是冲突而不是完全开战，就是因为两国的领导人也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这让他们都留了一手，派人调查情况。冷也给了孙杰一个时间限制——一个月。一个月内再没有什么新的进展，那第四次世界大战估计就得打响了。
“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在9月末了……嗯……”孙杰惆怅地说道，“哎呦……时间全花在和那些死毛子枪战上面了……”孙杰带着人来E国已经两个月了，差不多也把所有主要城市和军事基地都走了一遍。再加上天朝事先派过去的军事间谍，孙杰几乎把E国大部分的军事机密都摸了一遍，就是没有一项是改造人计划，连改造人这个词语都没提到过。
要么这个是对方的绝对机密，但E国人一向看不起日本人，更不要说让日本人惨叫军事机密了，这绝对不可能。“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思路了？”王锋坐在一张破旧的折叠椅上面，“E国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查的了，哪怕是西伯利亚无人区，卫星都扫了几十遍了，什么都没有。连个可疑的军事基地都没有！”
“教官，还记得大姐头说了什么吗？”罗康靠在墙上，“这可能是敌人的离间计策，真正的凶手实际上另有其人。”
“哦，然后呢？我们一个月内把整个地球翻一遍吗？”孙杰悠悠地说道，“找线索总归要找最有嫌疑的地区啊，照霸王龙那么说全世界甚至是天朝自己都有嫌疑。没必要的，E国找不到了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找，但不能漫无目的地找。”
罗康一听，马上问道：“教官你发现什么了？”三个人之中王锋和孙杰最亲近，但是罗康最会察言观色，孙杰的某些小动作带来的信号他都看得懂。
“嗯，我让诡墓去查了查外蒙那边高官的受惠记录，特别是管理地皮和军事这方面的，毕竟要一直骚扰我们边境肯定要有个掩护的基地，否则那么多人和枪支弹药藏哪里？”孙杰淡淡地说道，“我一开始就在猜，敌人不可能是E国的，因为E国和天朝开战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外蒙，外蒙反天朝的历史可以追溯的民国时期，他们想借E国的手来借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更重要的是，这两个月来，我就没听过外蒙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外蒙搞的鬼？！那他们不怕被发现吗？”宋国城皱着眉头，“两个大国的愤怒，可不是这么一个小内陆国能挡得下来的。”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代理人和中介人。”孙杰淡淡地说道，“两百年前，天朝和M国在中东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代理人战争，而代理人战争最主要的特点是什么呢？”
“就是明面上的那群家伙，都是被当枪使的二愣子。”罗康马上回答道，“中东的暴乱那么久，最主要的还是M国暗中支持ISIS，直到中美冷战，ISIS才脱离了M国的掌控，又没有天朝的牵制，让他们在中东一家独大。”
“对，即使每个人都直到真相，但你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谴责M国，说他导致了难民潮和全球性的恐怖袭击，这就是代理人战争。”孙杰笑道，“现在外蒙就是想要闹这一出，找个代理人。世界上仇恨天朝的人多了去了，有能力偷袭几个边防巡逻队的人也多了去了，而且即使他们被发现了，外蒙一口咬定不知情，你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就和我们一样，非官方人物！”王锋仿佛醍醐灌顶，拍案而起，“中俄大战，被夹在中间的外蒙肯定不好受！但是真的要两个大国拼得两败俱伤，那他们翻身的日子就到了！”
“对头，翻身的日子到了。”孙杰给王锋比了大拇指，“论谁被两个大国夹在中间压着都不好受，只要有点野心的就会想要翻身。虽然我想不出来外蒙能做出养精蓄锐卧薪尝胆这种事情，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这样的话教官你为什么不直接带我们去外蒙那边调查？！”王锋急躁地问道，“既然教官你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留在E国？”
“因为不管怎么说，E国的嫌疑最大啊。”罗康替孙杰回答了王锋的提问，“我们必须要先确定E国没有嫌疑。”
“呃……所以教官你现在说这个是准备去外蒙了？”王锋把头转向孙杰，一直以来在E国搜索都让他审美疲劳了。
是的，E国大好河山美不胜收，战斗民族的人也很热情好客，子弹跟不要钱似的。而且真的，南斯拉夫的女人个个都标致得一逼，王锋刚来的那会儿看得都要流口水了。后来王锋也腻歪了，毕竟看多了，就习惯了。
而且最近不管是去哪里接头，都是千篇一律的消息。有些时候王锋都看不下去了，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有的看看标题就知道到底有没有关系了。战术系统最近更新的翻译系统是很厉害，世界上大部分的文字都可以翻译成中文，王锋都要怀疑情报部门的那几个语言学特工要被开除了。
以王锋的想法，是该换个国家了。
“教官，有消息吗？”罗康问道。
“恭喜，今天早上我刚收到诡墓的通知。”孙杰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查到外蒙某个国土部门的高官大量财产来源不明，而之前几个月，他签署了许多地皮租借协议，都给了一个挂名的空壳公司。”
“卫星呢？”王锋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卫星有扫到什么吗？”
“扫到了，看上去很正规的几家工厂，很大，很正规。”孙杰将卫星拍到的图片展现出来，可以看到里面的人进进出出，非常繁忙，“不像是借皮藏匿的地方吧？”
王锋等人仔细观察了一遍卫星图，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不像。”
“对，我也觉得不像。”孙杰收起卫星图，又展开一张新的图片，“直到我看见了这张照片。”这张图片很明显是拿着相机或手机拍摄的，里面是之前卫星图里面的一间工厂侧门。只看见门打开了，正有一群人往里面走。“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孙杰把其中一个人圈了起来，“你们发现了什么？”
“改造人？！”王锋首先叫了出来，“这个家伙就是独眼猫说的那个改造人？！”
“很有可能，毕竟黑头发，拿武士刀，又半裸着的改造人世界上应该没几个。”孙杰笑着说道，“你们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里发现的吗？”
“这不可能是我们的线人拍的。”罗康抢先回答道，“拍摄角度不专业，焦距没调整好，有些动态模糊，应该是平民拍的。我们的人还没有去外蒙那边，所以不可能从平民手里得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互联网上获得的。”
“答对了，加十分。”孙杰说道，“这是推特上发现的，某个外蒙平民发推特说在工厂的禁区里面发现了一群持枪的可疑人物，再发了好几个照片。只不过这个推特很快就删了，而我们情报部去调查那个平民的时候，发现他们全家都人间蒸发了。”
“可以确定目标了。”罗康微微一笑，迫不及待地走到孙杰面前，“那教官我们几时出发？”
“不急，不急。”孙杰悠悠地翘起二郎腿，“先招待一下我们的客人。”
叮铃铃！！！警报声在四个人的耳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