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降压
“来,我来喂你,吃完了咱们就接着说,不吃可是不说了!”
孟碟仙不由的娇嗔一笑,“你还跟我讲起条件了。”
顾爵西嘿嘿一笑,“来,你边吃我边说。”
汤匙送到唇边,孟碟仙抿了一口,便催促他继续往下说。李敏德就这孟碟仙未吃完的半勺红参尝了尝,皱眉道,“怎么这么甜,糖是不是放多了?”
孟碟仙此刻没心情计较他跟她共用一个汤勺的不妥当,抢了他手里的红参,道:“这么厉害的铜人,就算是加大训练力度,也不是能够批量训练出来的吧?现在呢,巫溪国这样的铜人有多少?你查出来了吗?”
顾爵西笑道,“这种铜人无比珍贵,在一般的争斗中巫溪国皇帝是不舍得用的,神女和那个吴奎一生中训练出来了五百个铜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神女和吴奎都早逝,原本计划训练出三万人的铜人部队,开疆扩土,助巫溪国皇帝一统天下的计划被搁浅,皇帝对这些珍贵的铜人的约束力也比较弱,轻易也不敢集体动用。
皇帝担心这样聚拢在一起,他又不能得心应手的控制,太过危险,于是巫溪国皇帝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这些训练出来的铜人全部分开,分散到皇帝的禁军、暗卫、秘密组织中去,专门单一的执行他下达的各种刺杀和秘密行动,同时保护皇帝的安全。”
孟碟仙看了眼在一旁默然的礼赞生,道,“那么这些铜人跟礼赞生又有什么关系?”
顾爵西眸光深了一下,继续说,“你听我说完,尽管这些人被分散开了,但是还是有一些人脱离了巫溪国皇帝的掌控,逐渐发生了背叛皇帝的行为,皇上最后费了很大的力气,甚至是用自己完全能控制的铜人跟失控的铜人玉石俱焚的法子,才彻底剿灭了背叛的铜人,可是这样,铜人的数量也损失了不少,同时也让巫溪国皇帝觉得,这些铜人虽然力量强悍可怖,但是却必须建立在绝对忠诚和能被绝对控制的基础上,否则这个被反噬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这些铜人被训练的时候,都是挑的十二岁的孩童或者再大一点的,他们都有自己的记忆,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记忆也不容易被模糊,因此在心里上难免不稳定,会产生不忠的心理,放在身边就会被有随时反噬,脱离控制的可能,于是他就开始专门只挑一些资质极好,但是还是懵懂的儿童,基本上都是三到五岁,几乎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对父母亲人也极度懵懂,只要离开亲人就会忘记什么样子的童子。”
孟碟仙听到这里,不禁有个想法划过心头,她的目光落在礼赞生的身上,发现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额头流出细碎的冷汗。
原来是这样,现在的所谓的巫溪国铜人,根本就是从幼童中选择的。
顾爵西继续往下说,“皇帝挑选出来的孩子,都很小很小,带离开父母亲人的身边,很快就忘记了亲人的样子,也不记得自己是否有亲人,再加上训练时候刻意的灌输意识,这些幼童都以为自己是孤儿,这样一来,无牵无挂,再加上后天与世隔绝的残酷训练,这些最后被训练成铜人的成功者没了七情六欲,成为从内到外般的铜人,从精神到**都毫无柔软之处,无坚不摧。这些长大的成功被训练好的就是现在巫溪国的铜人。”
孟碟仙看到礼赞生在这时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不由轻生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既然这个问题由顾爵西来回答,那也就不必礼赞生这么煎熬的在这里。
礼赞生僵硬的说了声是,随后轻轻的后退,迫不及待的退下了。
“你的意思是说,礼赞生曾经是巫溪国的铜人?”孟碟仙看着礼赞生的背影,在他的身影完全不见的时候,这才低声问道。
顾爵西又喂了孟碟仙一口红参,这才道,“他不是,他的祖辈上曾有一位族叔父是铜人,他因为这个关系去参加过针对铜人的训练,所以说,礼赞生虽然接受过铜人的训练,但是严格来说并不是铜人,并没有训练到最后,成为合格的铜人。而那个无眉就是铜人里面很出色的一个将领。”
“难怪今天礼赞生看到那个无眉,会露出那样近乎本能的胆颤,是不是礼赞生曾经接受过那个无眉的训练,或者说亲眼看到过那个无眉成为真正铜人的残酷过程,明白他的可怕之处,所以才会这么反常?”孟碟仙几乎很肯定的说道。
顾爵西微微一笑,“是啊,巫溪国的历代皇帝都会训练铜人,作为这恐怖力量的延续,这也是各国从不主动进犯巫溪国的原因,就算是现在巫溪国皇帝病重,皇子们争斗夺取统治权造成国内动乱的时候,邻国也没有谁轻易的借机进犯。”
孟碟仙忍不住有点好奇,“这样的铜人数量应该不会多吧,到底又有多厉害?”
顾爵西黑色的眼珠带了一点冷意,“经过训练的幼童,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能一招杀了一个正值壮年的成年男子。”
孟碟仙忍不住很是惊讶,八岁啊,那是什么概念,简直是太……不可能了。
她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样的训练,让人如此迅速的成长?”
顾爵西似乎不太想说,但是看着孟碟仙殷切想知道的样子,也就没有保留,“巫溪国皇帝认为,每一个人都会在生命遇到危机的时候,爆发无限的潜力,能忍受平日不能忍受之苦,能激发无穷的力量,铜人的训练过程,就是在一次次死亡的威胁中走出来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礼赞生没有走出来的。
像礼赞生这样算是半途而废的铜人训练者,原本是不能够存活下来的,他的族叔父到底对他留了一念之慈,临死前,偷偷把礼赞生送了出去。
这样一来,巫溪国礼赞生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他的母亲正好是南诏国的人,便来了南诏国,改名换姓从了军,因为身手了得,机缘巧合进了皇宫,坐上了这禁军统领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