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一次杀生
阿尔法把疲惫不堪的身躯，从船只里拖了出来，整个身躯仰面躺在了地板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着，他心想，现在总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捡起来！捡起冲锋枪来！我们无坨星，没有像你这么无能的！”那个声音高喊着，一条长鞭再次鞭策在了他的身躯上。
真是要人命了！阿尔法恶狠狠地看着对方，那个长鞭鞭策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股浓烈的鲜血从他脸庞上流淌了下来。
他慢慢地爬了起来，捡起了身边的一把长枪，然后准确地对着身前的一个灰色的身影。但他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个长枪。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前不久的那场战舰大战时，才见到过别人交火。
现在的他，对于使用这些热兵器还是一无所知。他甩出了那把长枪，然后用俯下身子，捡起了另外的一个东西，也甩了出去。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正在疯狂地报复着身边的这些冰冷的机器人。
在他的心目中，正是他们带给了自己这些非人般的磨练，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现在到了他奋力一搏的时候了！但是，他从地上捡起来的东西，再甩出去，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在水面上爆破开来，而是无力地掉在了干巴巴的空地上。
那些穿着灰袍的机器人，他们面目冷酷地看着，身体纹丝不动地站立在那儿，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尔法眼看身边，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扔了，他不得沮丧了起来。一种绝望在内心翻江倒海般涌动着。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他喊了起来。一个灰色的身影走近了他，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枪，然后对准了空中。
“啪！”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枪膛里面迸射出来，直直地射中远处的一个红色的靶子。接连又是几声震响，子弹总会准确无误地击中红色的靶子。
最后，子弹大概是发射完了，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来，然后反手一甩，飞刀像是长了眼睛般，直愣愣地扎在红色的靶子上面。
一把，两把……无数把飞刀都准确无误地扎向了那个红色的靶子。同时，一个声音在高喊着：“要想在宇宙中生存，必须先成为一个战士——具备真枪实弹的战斗技能的战士。这样，你才能很好地生存下去！我们无坨星没有弱者，快给我拿起枪来。
声音结束的时候，这个灰白色的天地里，突然多出来了无数只蚊子来。蚊子比阿尔法往常所见到的，要大了许多。这些蚊子“嗡嗡”地四处乱飞着，密密麻麻地拥挤在这个世界中。扎向红色靶子的飞刀，扭转了方向，一把把地扎向了空中的蚊子。
飞刀从空中划过，一只只蚊子被飞刀扎中，纷纷落在地面上。蚊子太多了，他们叫唤的更加嚣张了，忽然都调转了方向，向这些站立在地上的身影，扑了过来。
刚才站立在那儿的机器人，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了阿尔法待在当地，他们传来了诡异的声音：“捡起地上的长枪和飞刀来，奋力地扎向蚊子吧！”
这个声音在灰白色的世界里穿荡着，阿尔法胡乱地奔跑着，蚊子紧紧地追赶着他。那个声音在继续着：“你什么时候解决了这些蚊子，你就可以通过这次考核了……”
阿尔法始终没有找到出口，蚊子咬住了他的胳膊、面孔，他感觉到一阵阵疼痛，更多的蚊子漫天而来……
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决定奋力一击！阿尔法在疼痛中重振精神来，他捡起地上的飞刀，把它们一把又一把地扔向了空中，力道一次比一次大，但就是没有扎中蚊子。
趴在他身上的蚊子更加多了，他简直要疯狂掉了，再次捡起了更多的飞刀——不，他放下来，又拿起了一把通体黑乎乎的长枪来。然后，按着心中记忆，学着刚才那机器人搬动长枪。
“啪！”一声刺耳的声响刺穿了灰白色世界，一道亮光从枪眼里激射出来，从灰白色天空中划过。划过之处的蚊子，纷纷地栽落在地面上。
一股烧焦味传进了他的鼻孔中，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一阵狂喜中，阿尔法不停地搬动着枪栓，在空中胡乱地射击起来。空中的蚊子也纷纷地掉落在地面上。
他每射击一次，枪栓所震动的力道，就反噬回到他的身体上面——他身体就疼痛一次。
阿尔法像是发疯一样，搬动着枪栓。
子弹飞速划出枪眼的那刻，阿尔法遭受到了枪支反弹的力道。他的身体感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也不断地向后退却着。
很快，他的双肩和肘子，乃至整个身体，都遭遇到了极大的摧残。同时，一种莫名的快感在他内心悠然而生。
蚊子在密集的枪火冲击下，大批的死伤！
子弹用完了，枪声不再响起，他依旧在疯狂地搬动着枪栓。仿佛只有那震耳欲聋的枪声，才能让他危险的境地里获得安全。
枪声不再。
阿尔法满头大汗地栽倒在了灰白色的世界中，依旧还有许多蚊子在空中不停地“嗡嗡”直叫。他浑身不断地颤抖着，嘴中也在念叨着不停：“造孽啊，造孽……”
已经死去的蚊子，从空中飘过来，落在了他娇嫩的脸盘上。他眼睛里流出了泪珠，泪珠顺着脸庞四处流淌着，不断地冲撞着那些已经死去的蚊子。
“我杀生了？我是杀生了吗，我竟然杀死了蚊子？”阿尔法悲伤地哭泣起来。
这个少年，他本来是在丛林里长大，救过无数的丛林生灵，有着悲天悯人的心怀，重来不杀生，哪怕是踩死一只蚂蚁——现在他竟然一下子杀死了这么多的蚊子！
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感觉到，自己长期所坚守的一切，到今天已经被自己无情的打破了。
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一个心底善良的孩子，从来只会救助其他生命，不会去伤害任何一种生命，更别说是杀死一个活生生的生灵，哪怕是踩死一只蚂蚁、拍死一只蚊子……他从来不会去杀生的！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一个只会想着别人、只会想着回家的孩子。
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竟然杀死了蚊子，还杀死了这么多的蚊子！
如果这放在以往的话，他早就被吓死了。不被吓死，也会自杀而死的。现在，他怎么惩罚自己的罪恶呢？
阿尔法在快意杀死许多蚊子之后，他突然就栽倒在地面上，像是一个死去的人儿一样，他身体僵硬地躺在那儿。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绝望。
蚊子的尸体，在空中四处乱撞着，不断地跌落在地面上。而那些没有跌落在下来的，它们在空中飞舞的更加厉害了，叫唤的也更加响亮了。它们似乎在为亡去的同胞哀悼。
阿尔法似乎能听到它们的哀悼声，他跟着这些蚊子一同，在向那些亡灵哀悼着，送它们去一个美好的世界中。
蚊子的尸体满满地躺在地面山，像是一场大战之后所牺牲的战士一样。
阿尔法泪如泉涌，他是多么的怀念以前的生活啊。在一个深山的小村庄中，和苏珊奶奶，还有妞妞……多么幸福快乐的生活啊！
他再次怀念起了伊娃，那个只会骑在豹子身上的小女孩子，带领着众多野兽跑过一个又一个山头。
那时，他不顾一切地营救受伤的野兽，大胆地和人类决裂，也看到了一场场惨烈的战争……可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谁啊！他一直就是一个好孩子，从来不会去杀死谁？
尽管在经历那么多的腥风血雨之后，他一直保持着这份纯真，这份自认为应该坚守你的美好品质。
被巴比伦带到了外星，他的一切在改变着，看到往被杀戮的野兽重新站出来，勇敢地批判人类的种种恶行！也看到了，那些凶残者被审判、被谩骂的悲惨处境——这是他所能忍受的最悲惨的了。
而像现在这样，直接剥夺其他生灵的性命，他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他不敢接受血腥这一事实！
在面对地心人的可怖、圣地星人的野蛮的时候，他没有看到这么的血腥；在宇宙学院以及七彩星中，他所见到的世界也不过如此，虽然有贪婪、狡猾及各种各样的尔虞我诈，但他的一颗幼小的心灵，还足以应对那些。
在他的心目中，那些已经算的上时狰狞可怖了，但比较在地球上的家园中，还是显得比较和谐，或者是比较温和。
****之战的惨烈已经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心目中，对弱者的同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主调；他不敢设想统治哪一个，或者去驱使、奴役那一个，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是有弱者的一席之地。而且，弱者几乎是占据着他的绝大部分领地。
现在，这些在他举手间被打破了，他第一次杀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本来，在经历了这些一连串的事情之后，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应对世界了。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啊！他射杀了蚊子，他让鲜活的蚊子横尸满地！
许多鲜活的生命，就被他葬送了。想想这些，是多么的可怕啊！阿尔法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他任那些蚊子在自己面孔上滚落、飞舞，任凭那些疯狂的蚊子来叮咬他的血肉——一颗善良的心正在向死亡靠近。
硕大的蚊子，在空中盘旋良久，忽地组成了两列长长的队伍，从空中倾斜着飞下来。阿尔法已经不再反抗，他任凭蚊子叮咬自己，想以此来洗脱自己的罪恶感，或者是以此来解脱自己。
“真是没用的家伙，连几个蚊子都解决不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凭空响起。紧接着，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
灰白色的世界中重新出现了几个偌大的身影，他们手中持着黑乎乎的长枪，对着空中的蚊子一阵射击。
蚊子尸横遍地，一股股焦作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天空，那个冰冷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地“嗡嗡”作响：“要生还是要死，你自己决定吧！”
话毕，灰白色的世界一阵巨响，一道明亮的光线直直地射进阿尔法的眼睛里，然后突然消失。他出现在一个灰蒙蒙的世界中，这个世界里竖立着各种各样的石柱子，石柱子面刻着各种各样的人类面孔和怪兽身躯。
阿尔法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些，像是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似的，他眼睛里闪耀着光芒。
他站立了起来，在这些石柱子中间行走着，耳际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来。远处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人头攒动着，爆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阿尔法径直往前走着，他感觉脚跟一麻，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跳起来，跑在一边，抱着受伤的脚，在原地不断地打转，眼角看见了一个被他摔在地上的大蝗虫。
这只蝗虫比一般的要大上十几倍，大的不正常，大的恐惧。它那锯齿般的嘴巴一张一合，向他缓慢地移动过来。一双淡黄色的眼睛，爆发出骇人的光芒来。
阿尔法连忙转身，身后又几只更大的蝗虫围绕了过来，像是围上了一个猎物一样。
远处的大殿内，尖叫声更加猛烈了！尖叫声中，许多身影从大殿内奔跑了出来，他们手舞足蹈着，不断地拍打着身躯，一只只蝗虫在地面上奔跑着，追赶着他们……
许多人类，怪兽，还有半人半兽的生灵，他们从大殿内都涌动了出来，向阿尔法这边的石柱子边上跑来。
顷刻间，已经有些身影趴上了石柱子。而更多的身影，向更远处奔跑而去。
“杀死它们！杀死它们！”一个声音暴躁地喊了出来。
只见，从大殿深处涌动出来了另外一些身穿铠甲的卫士，他们手舞长剑，猛烈地劈向了汹涌的蝗虫，地面上顿时流淌出了黄色的血液来。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凭空而来，席卷了阿尔法。
“不要啊，不要杀戮……”阿尔法悲悯的心怀，驱使着他喊了出来。他的声音娇小而又尖锐，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激荡着，他身边的那几只蝗虫没有被声音吓跑，反而向他发起了进攻。
是的，蝗虫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大腿。
一阵酥麻，阿尔法瘫软在地上。另外的几只蝗虫像是疯狗一般，跳在了他的身上。
在惊恐与疼痛中，这个少年终于忍不住反抗了，他抡起胳膊，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这已经趴在他身上的蝗虫。
这是吃人的蝗虫！
阿尔法的力气太小了，他无法驱赶这些可可恶的家伙，只感觉身上一阵疼痛，身上的血液从伤口中就迸射了出来……
“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这个声音从灰蒙蒙的天空中传了进来，阿尔法听出来，这正是机器人冰冷而又残酷的声音。
刚才是这个声音，现在依旧是这个声音，一点也没有变。
但阿尔法刚才是善良的，现在也是善良的，他也一点没变。他仍然不想杀害活生生的生命，尽管对方已经把他咬得血肉模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要杀我！”空中的那个声音在继续念叨着，“你就这么甘愿，让自己的仁慈来毁掉自己的性命吗？”
阿尔法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厉害了，他头脑晕晕乎乎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他身边的身影更多了起来，刚才从大殿里跑出来的蝗虫和铠甲卫士，也都跑了过来，他的身躯在血水中淹没着……
他迷迷糊糊胡地感觉到，有人掰开了他的嘴巴，给他嘴巴中塞了一颗冰冷的东西，这个冰冷的东西，顺着他的喉咙窜了进去，一直游走在他的血液中，他浑身的血液猛烈地窜动了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体内开始窜动着。
他的意识开始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看到一个骷髅般的身影，俯下身子来，给自己手掌中塞进了一把冰冷的东西。但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正顺着这个冰冷的东西，向下流淌着。
那个骷髅般的身影在消失着，而阿尔法越来越清醒，他浑身也越来越充满了力量——不对，还有一种从所未有的东西在他内心窜动着。
那是什么？那是一种让他充满力量的东西，是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窜动起来的东西，是一种让他紧握手中冰冷之物的东西。
阿尔法站了起来，他眼睛里绽放着一种诡异而又可怖的光彩，他手中之物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发出一阵阵冰冷的寒气。
手中之物，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是一把长剑，一把沾满了怒气与血腥的杀人之剑。
刚才，一种冰冷的东西，从他的喉咙里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
一个善良的人哦，现在内心充满了丑恶，充满了无尽的怨气。
这股怨气在血光冲天的现在，被激发了出来。
阿尔法现在意识清醒了吗？他归然不动地站在那儿，眼睛里散发着强大的光芒，他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但现在这个是原本的他吗？或者，他是真正的清醒了吗？
阿尔法面无表情地站立在那儿，看着那些被蝗虫撕咬的生灵，也看着与蝗虫大战的铠甲卫士，从所未有的冷酷无情。
许多蝗虫从血液中站起来，用巨大的瞳孔打量着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少年，开始大大咧咧地移动了过来。
已经近了，已经很近了！阿尔法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立在那儿，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蝗虫，好像是在观赏着什么跳梁小丑似的。
蝗虫走近了，其中一个一跃而起，直接向阿尔法跳了过来。阿尔法也不闪躲，他提剑就刺。
蝗虫巨大的身躯从空中窜了过来，猛然被剑点刺到，猛地减缓了速度，在空中静止了一下，轰然倒塌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如此的突然，以至后面的蝗虫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跳跃在空中的身躯，也都被猛然戳上天空的长剑，刺了个正着。
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身躯，从高空中落下拉，发出沉闷的声响，跌落在地。
而阿尔法依然站立在那儿，血水溅满了他的衣服。
这个不杀生的少年，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就开始提剑刺杀了？这些都是在转眼间发生的事情。
转眼间，阿尔法又是杀到几只蝗虫。
那些威猛的蝗虫，一个个都成了他剑下直鬼。
而阿尔法没有停下来，他就像是一个杀红了眼的战士一样，在这战场上，奋力杀敌！
之前的懦弱无能现在已经全然不见了！之前的悲悯情怀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刚刚，他还在为杀手蚊子而自责，现在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已经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心狠手辣！他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从仁慈到心狠手辣，这仿佛是瞬间就转变了的。
不光如此，他浑身的力道也增大了许多。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大力士一样，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廋弱少年，在一刻间就有如此大的转变，这真实另人匪夷所思。
不过，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变化，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蝗虫大量地死亡，更多的受害着被解救了出来。这个少年一路冲杀过去，那些蝗虫开始四处逃窜了……
终于，整个大地上只剩下了尸体。他也倾倒在尸体上面，身体被血水慢慢地淹没着，他闭上了眼睛，昏死了过去。
一阵冷风吹过，阿尔法从血水中睁开了眼睛，看到漫天遍野的尸体，还有不断流淌的尸体，他尖叫了一声又昏死了过去。
一个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不要欺骗自己了，是你自己杀死了它们，你双手沾满了鲜血，现在犯下了滔天大罪……”
他又猛然睁开了眼睛，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摇摇晃晃地，几次险些又栽倒下去。
这次，他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眼前这些骇人的景象，他难以置信地嘟囔着：“它们是怎么死的？是谁杀死了它们？是谁啊——”
他在苍茫大地上怒吼了起来，声音在无尽的天空中撕扯着。
“是你啊，你就是那个凶手，是你杀死了它们……”那个声音在继续着，阿尔法捂住了耳朵反抗着：“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胡说，不是我杀的！”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知道怎么躲避这样的事实。其事，他心里清楚的很，在刚才，他就要别蝗虫吞噬掉的时候，有谁给他嘴里放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这个东西发挥了药力，让他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气，也让他一下子变成了嗜血恶魔。
现在那个东西的药效消失了，他已经犯下了自己无法饶恕的罪恶。如何解决这一切？如何来向这些忘去的生灵交代？阿尔法撕扯着喉咙喊了起来。
灰蒙蒙的天空下，一个少年提着长剑，缓缓地向自己的胸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