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太玄经

“傻瓜,我不去告密,不用百载,我们也会死的,红素,你想想你甘心么?你还未见过你的父母,你甚至不知自家有几个兄弟姐妹,你就不想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红袖像只小狐狸一样,循循善诱道:“我们的出身低人一等,可你我的资质不差,加入北邙宗,修到抱虚境都不是虚幻,难道你就不想体会一下腾云驾雾的感觉?那九天之上还有三十三天外域,广阔无垠,无边无际,难道你就不向往么?”

“难道你就不愿为了自家的前程拼搏一次么,赌对了,你我携手共进,我定不会弃你于不顾。[”

然而红素虽被说得颇为心动,却仍然执拗道:“爷待你我不错,近来常常关心我们修炼进境,红袖,你听我一句劝好么,不要抱有这些小心思,今日的这些话语,我不会对任何人谈起,也请你就此忘记了罢……”

她说着就起身,向外且行且言:“我去看看爷洗好没有,你先休息罢!”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红袖冷冷望着红素的背影,心里想道:这个贱人一心要讨好孙仲谋,我可不要跟她绑在一起。不行!万一她为了讨好孙仲谋,将我这些话说给他听,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她的眸中便闪过一抹杀机,不知酝酿着什么诡谋。

……

翌日辰时,苏伏行到门口,两个侍女送了他出来,他身形微顿,忽然取出一卷竹箴,递给二女道:“你们跟了我十多年,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们的,这是我一友人编撰的《太玄经》其中有对于凝窍,抱虚二境的详细心得,你二人可以拿去参考。我此去不知何时才归,你二人要勤加修习,明白了么?”

《太玄经》自然是苏伏自己编撰,乃结合自己的修炼心得,与简易修改过的《太上感应篇》,《炼妖经》等等融合而成的一部修炼典籍,虽目前因修为缘故,只推衍到抱虚,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红素眼眉蕴着浓浓喜意,欢喜的接过来说:“多谢爷,我们一定会好好修炼,不会辜负爷的心意。”

苏伏赠予二女太玄经的本意,乃有以此打发她们的意思。他想了一想,复又道:“对了,门中若是有看得上的同门,你们可以提出来,我会做主,让他们与你们结为道侣,以此身份加入北邙宗,虽不能得根本经义修习,却也胜过在这阁楼内浪费寿数。”

红袖瞳孔微微一凝,心间闻此的第一反应便是:红素出卖了自己。

然而苏伏这一席言说的诚恳,她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她的眼神飘忽,一会凝在《太玄经》上,一会望望甚是淡然的苏伏,心头微微一松,想道:红素应当还未及告密,不过时日一久就难知了,且孙仲谋果然不是孙仲谋了,竟会为了我等着想,这是犯了什么病?

她的心思杂乱无章,以至于根本没有听清苏伏在说些什么。

然而红素却与她完全不同感受,她听着苏伏此言,泪眼朦胧的说:“爷,您不要我们了么?”

苏伏略感头疼,说道:“你要愿意呆在此,我也不反对。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去谋个好出路,在我这里,你们永远也只是侍女而已。”

他很隐晦的提点着,见红素却仍然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得无奈道:“我又不会逼你们,倘若没有适宜的,就罢了,都回去罢!”

苏伏正自苦恼,亦未发现红袖神色的变幻。他转身摆了摆手,径自去了。

红素挥了挥手,遂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道:“红袖你看,爷对我们多好,咱们快回去看看它罢!”

“嗯嗯……”红袖有些心不在焉的被她拉回阁楼,待红素将《太玄经》竹箴的玄文已法力呈现在眼前时,她方才回过神来。

“这是?”

她的心脏忽然狂跳起来,这些玄文构筑的是一道几近完美的境界心得,她仅仅望了几眼,久久不动的修为就开始跳动。

红素看得如痴如醉,迷离的说:“这《太玄经》好生玄妙,爷怎么会有友人能写出这样经文……”

她虽对孙仲谋忠心不二,可她也清楚孙仲谋秉性,他怎么能够结交到如此道友?

红袖眼神迅疾闪烁,她轻轻的一笑:“不知,爷有许多是我们不知道的,还是不要打探了,咱们快修炼罢,争取在爷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

红素笑的眼睛都眯起,连连点头,便就地盘膝沉浸入感悟去了。

红袖眸子蓦然变冷,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脸幸福欢喜的红素,杀机不由盈眶,森冷如刀。

“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一件事,红素你先修炼罢,我去去便回。”

红素闻此,笑应道:“那你快去快回!”

红袖深深望了一眼太玄经,眸中闪着莫名**,遂快步出了阁楼,左右望望,未见到人踪,便向夕月山外围而去。

行不多久,红袖便来到一个供殿长老所开的洞府外,轻轻敲响带着铜环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从里走出来一个三十许的男子,他见到红袖,眼睛一亮,探头探脑的望了望外面,遂便将她拉入洞府。

“红袖,我好想你!”

男子将她拉入洞府后,迫不及待的将她横抱起来,向洞内深处的寝榻去,而后将她温柔的放在石玉床上,俯身就亲吻下去。

红袖抱着男子的头,脸上微微迷醉的说:“你不会想我的,你若是想我,怎么不来找我。”

男子一边在红袖身上动作,一边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十载以来,孙仲谋在师尊身边的地位,我虽然是一个供殿长老,地位在他之上,可他只要在师尊耳边说上一句我的坏话,这地位随时都会倾塌,你认为现在的我们,敢暴露么?”

红袖在男子的动作下,罗衫半解,眼神迷离,早已是吁吁喘息,她娇媚的说:“现在你再也不用担心了,我敢打赌,孙仲谋就快要倒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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