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四、三十三天之主

许了是吞了帝流浆,觉醒了妖怪血脉,血脉传承了功法,自然而然就开始了修炼,所以他也没有挑选修炼途径,权衡哪一道更合适自身的机会。

尽管许了后来,还学了许多功法,但始终都把九玄真法放在第一。

但是自从跟姜尚学法之后,许了就渐渐感觉,自己似乎最为合适九元算经,当初他第一次接触九元算经,神话多少天才不能过第一关,他却容容易易就过了,轻松修成第一章,后来在龙华会,也是很快就修成了第四章,甚至到了四海疆图,也还是轻松就在姜尚的指点下,凝练了五方法轨和星罗棋具。

他当然不相信,任何人都能轻松修炼九元算经,太生和应王就是例子,这两人现在还在参悟第二章,九元算经的修为境界,跟功力浑厚与否无关,只跟天资有关,是真正的天才之法,庸人不能得其门而入。

姜尚指点他的时候,却从未有忧心过,许了学不成九元算经,他那个时候,就觉得姜尚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跟自己说。

如今既然决定,踏出这一步,许了也没多少犹豫,直接引发了,自己在弥天大阵之内,建造的人工灵识阵列,自从他修成了星罗棋具,人工灵识阵列就做了数次升级,算力已经增长至不可思议的境界。

许了借助余烬山的人工灵识阵列,推演九元算经最后一章。

这一次闭关,忽忽就是数百年过去,这数百年,他连续抵抗了近千次四海疆图的意识,也亏得他修炼的是九元算经,此法不求功力浑厚,运算法力极为轻微,这才能够随时中断修炼,推动弥天大阵,抵抗四海疆图意识的侵夺。

四海疆图的意识,在这数百年来,越发的活泼,甚至时常显化青龙之躯,庞大绝伦,以亿万里计数,环绕整座四海疆图一周,时隐时现。

许了抵御的也越发辛苦,但是他推演九元算经,也越发的精进,甚至时常有一缕意识,侵入人工灵识阵列,助他推演九色九元算经。

这股意识,许了虽然捉摸不透来历,但他又何须去琢磨?

此必然是他老师姜尚出手。

也亏得姜尚帮忙,许了如今对九元算经第九章的推演,已经接近了尾声,甚至他对余烬山内的人工灵识阵列也多了许多精妙构思,连续做了数十次提升,甚至人工灵识阵列本身,已经快要化为一件异宝。

这一日,许了正在推算,忽然心头光明大盛,他领悟了某一个关窍,九元算经最后一章的所有奥秘,在这一瞬间,忽然都迎刃而解。

他从九元算经第一章,从头推演,一路推演到了第九章,星罗棋具忽然生出了变化,无数星光生灭,似乎跟宇宙洪荒共鸣。

许了的眼中,世界再非是天地四方,而是向过去未来不断延伸。

只是他修为毕竟仍旧只是妖帅,过去延伸到了两千七百年,就到了极限,未来也只能推进到了四百四十年之后,这还是因为他身处四海疆图,曾经回溯三千年光阴,若是重新回归现世。

许了最多也就能够做到,过去知道五百年,未来知道三年五载,甚至还不够确切,未来模糊,若是想要知道清晰的未来,也不过就是三五个月的光阴。

饶是如此,许了也惊喜过往,一声轻叱,被他祭炼了无数人工灵识的双刃矛戟忽然从余烬山中拔出,化为一枚金环,落入了星罗棋具之中。

随着许了祭炼的两千多年的人工灵识人类的中枢被连根拔起,无数弥补在余烬山,弥天大阵,四海之中的人工灵识阵列,就像大树连着的根须,也都被生生抽出,涌向了星罗棋具之中。

许了推演之能,越发精妙,思维也一路拔升,待得他的算力提升到了某一层境界,忽然见到自己老师,忽然在眼前出现。

姜尚笑呵呵的说道:“果然不负我期许,如今你也踏入了这个境界。”

许了虽然突破到了九元算经第九章,但仍旧不能够跟姜尚这种深不可测的老家伙相提并论,姜尚能够窥破过去未来的级数,肯定远远超过许了,只是许了不知道自己老师的极限在何处罢了。

许了收了意识,星罗棋具中的那枚金环,不断跟弥天大阵之中的生灵产生意识交换,收集这些生灵的种种念头和想法,有些是他们主动,有些却是不经意的泄落出来。然后又做出最为精准的反馈,几乎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当然这枚金环仍有局限,只是这个局限,那些使用此宝的生灵,完全窥视不到罢了。

就如……地球上的人类,也以为网络是无所不能。

这枚金环做出了无数数据的处理,许了可以随时调用,也可以借助来提升自身算力,这件金环,原本是一件一级神兵双刃矛戟,但此时却被许了生生祭炼成了另外一种用处宝物,品质不变,但功效却大大的改变了。

这枚金环所能笼罩的意识,尽数都是弥天大阵的阵眼,许了也同样精通大天元诀,所以见到这一幕,如何能够不知道,大天元诀和九元算经,本来就是互为表里的一套绝世法诀。

若不是他把九元算经修炼到了极致,永远都看不到这一幕,也无法知道九元算经和大天元诀的干系。

只有当他把九元算经推演到了第九章,这两套仙典,曾经三十三天镇压天庭的大神通,才显露出来无比亲密的联系。

若是没有九元算经,大天元诀纵然号称万阵祖源,却不能推演所有变化,若无大天元诀祭炼出来的绝世阵法,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承载九元算经的无双算力。

就如当年昊天帝和翻天帝创下妖神经一般,三十三天创下的十大神通,也绝非等闲,蕴含无穷深意。

许了微微叹息,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冲着姜尚微微躬身,说道:“我是该叫你老师呢?还是三十三天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