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bug!穿越了
点完以后经验值降成3%,范宁看看时间,已经23点58分了,正准备下线关机,接到了库拉迪欧的邮件:“吗叮咛很下饭,您有新的任务!您的导师库拉迪欧正召唤着你,快去为您的族人贡献您的热血吧!”
范宁打了个哈欠,难怪人家说网游花钱还花时花精力了,怎么任务源源不断的,算了,接完再睡吧。
跑到库拉迪欧面前,后者依旧摆出了冷脸,“0点之后有末日任务,领取后将送你至任务副本,完成随机任务,你将会获得第一套闯荡神迹大陆的武器和装备!你准备好了么?”
好像忘了,今天是12月21号,号称世界末日之夜,晚间电视里还放了凤凰卫视的末日专题报道呢。还没等范宁反应过来,只见库拉迪欧大手一挥,范宁顿时被传送到一个未知的地图。
范宁在心里骂靠,怎么都要睡觉了,还私自传送副本地图呢,我还没点确定呢!
只见这里像个迷宫,四周一片漆黑,看着有些诡异,范宁点了m键,跳出小地图窗口,在小地图里怎么也没找到出口和怪。任务栏里一片空白,看来是碰到bug了。
背景音乐也听不到,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单独副本,范宁不停地走,越走越奇怪,想呼叫吉诺,却发现呼叫他的聊天框怎么也按不出来,唉,又是一个bug!
干脆按Esc,退出游戏算了,可是连系统框都不跳了,这下她火了,反正网游也不存在存档一说,干脆死关机重启算了,这什么破网游啊!
正当她长按电源键,只见眼前绿光一闪,只听轰的一声,她便失去了意识。
“范妮,我可怜的范妮,快醒醒!”
范宁睁开眼睛,感觉头昏沉沉的,眼前是位裹着头巾的外国老太,圆滚高大的身材,挺硕的鼻梁,突出的槽牙,正趴在她身前,面露痛苦之色。
这人是谁,范宁不自觉地就把身子向后倚,肩后背传来的疼痛让她直抽冷气。
老太太抽出一块帕子,抹了把眼泪,眼神里尽是心疼,“你那狠心的母亲居然对你下手这么重,我可怜的范妮,很痛么?”
一种久违的类似关心的暖流袭遍范宁的内心,记忆中的奶奶也曾对自己有这样的口吻,只是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范宁挪了下身子,摩擦伤口的疼痛感让她如履针毡,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双手支撑着床,尽力让自己直起身来,躺着真让人有种难以自主的无助感。
老太太上前制止住她,“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你伤还没好就别乱动,你是要翻身么,背后的伤还没好,我帮你换个姿势?”
范宁额头直冒冷汗,几乎是一字一度道,“我想坐起来,躺着太难受。”
“要坐起来嘛,让辛迪婶婶来扶你,你坐好啦。”老太太热心地把范宁扶起,一个软软的靠垫夹在她的背后,温柔的毛巾擦干了她额头渗出的汗珠,“你渴了吧,我去给你端碗牛奶。”
范宁看着那叫辛迪的老太忙碌的背影,范宁有些眩晕的望着周围的环境:木屋、木窗、木桌、木床,欧式的暖炉和烟囱,异域的动物皮毯,弥漫着焦炭与草腥味的空气,这里究竟是哪里,还有那位陌生的老太,为什么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最奇怪的,为什么她说的明明不是中国话,自己居然诡异的都听得懂,还能沟通?
范宁侧着身子,整个人昏昏沉沉无力思考,指甲嵌进掌心,希望能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渐渐地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有些异样,脖颈处猛然一烫,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了!
她摊开双手,原本修剪得弧度完美,涂了珍珠色的指甲油的指甲,此刻全被磨得极短,指缝里还残留着零星污垢,一个个小小的太阳清晰而红润,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手!
这是做梦么?范宁把记忆倒放,回顾到自己玩网游的最后一刹那,或者说这算是游戏的bug所谓的随机副本么,那为什么背后的伤如此逼真?
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炉子上的高压锅忘了熄火了,这会估计都爆炸了,还有我的信用卡债还没还,晚上睡觉也不会安心,账单要是寄到老爸那,又会被那个女人说三道四。
范宁感觉头都大了,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儿迎合的叫声,她从窗边的窗外望去,入眼是一派郁郁葱葱,阳光从窗口照进,顺着它流经的轨迹,携来一种极具扩张力的田园清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一种从未见过的长尾青鸟翩然而来,落在窗前,啄食着窗棂上的谷物碎粒。
她不禁在心里再问,这儿到底是哪?我现在到底是什么?
正当她疑惑不解之时,辛迪老太又进来了,带来了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牛奶,和一碟像墙砖一样的面包。
辛迪把食物放在桌上,抚着范宁的额头,“烧总算是退了。”说着拿出勺子打算喂她,“可怜的孩子,一天没吃了,一定饿惨了,泰恩保佑,你总算没事了,快吃吧。”
此时的范宁倒不觉得饿,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但是看着辛迪关切的眼神,便挣扎着端过碗,“我自己来吧。”
“那你小心点,别翻了。”
范宁虽然浑身无力,但还不至于一碗牛奶也端不稳,果然是西方人的牛奶,很稀,很多泡沫,还有股很难习惯的奶腥味。
辛迪一脸慈爱地看着范宁,“吃点面包吧,你妈刚出去西伯斯男爵的庄子了,他们那儿的葡萄熟了,附近的女人都去帮忙了,今天大概很晚才能回来。”
范宁咬着硬邦邦的全麦面包,牙都快咬嘣脱了,她静静地消化着辛迪的话,分析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这个身体,有一个狠心的母亲。
她不自觉地问道,“我的伤真的是妈妈打的吗,我真的是妈妈的亲生孩子吗?”
刚问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幼稚了,可是辛迪只是笑笑,“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问呢,虽然你的母亲是凶点,可是她真是个很善良很能干的女人,更别提一个人把你拉扯到这么大。”
辛迪的眼角闪着泪光,银白的发丝阳光下闪着透明的光泽,“你要相信,她是个伟大的母亲,只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软弱。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从一个小丫头成长为一位坚强的母亲。她对你严厉,那是因为她懂得原则,她要让你成长,你永远不知道,你对她有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