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话：决定权在你
临天舒的一番话好像一记无情的耳光，扇得她两耳只剩下轰鸣。
他不会要你的。
“不要跟我提他！”龙初瑶踉跄一步跌坐到地上，捂着耳朵大哭起来。
再过多久，这个男人都是她解不开的心结，她自己想到的时候痛一痛也就过去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反复提到他，都那么喜欢揭她的伤疤。炙燕不会要她……这么残忍的话居然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她简直难以置信。
哭声太大，以至于端宵夜过来的鸣弦跟鸣诗都吓坏了，拼命在外头敲门，大声喊着大小姐。临天舒虽然清楚自己的话给她造成了多大的打击，却又不能上前安慰，这时候只能冲门外喊：“都下去，别来管闲事！”
两名婢女惶然不知所措，最后在门外商量了一阵决定把这事儿告诉给三夫人。
屋内，龙初瑶一直哭到嗓子都哑了才在咳嗽中停下来。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冷淡地对待过，要说上一次看着她哭是觉得不方便打搅，那么这一次临天舒就是故意要看她狼狈的样子。想到这一点龙初瑶又恨又难过，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见她差不多哭完了，临天舒过去扶她，意料之中地被甩开。“我只是跟你说实话而已，你何必哭成这样，”叹气，“我说他不要你，又不是说他不喜欢你，你总得体谅他的苦衷吧？如果他能和你在一起，那你何至于像现在这么难过。”
“不要跟我提他……”沙哑得像八十老太的嗓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临天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膝弯将她抱了起来：“先到床上去吧，再这么坐下去非大病一场不可。”将无力反抗的龙初瑶放到了温暖的被窝里。
龙初瑶两眼肿得睁不开，进了被窝就牢牢抱着膝盖，一副无依无靠的样子。
“别哭了，乖，”临天舒坐在床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轻轻地拍着，“是我不该提他，我错了，行不行？”埋在膝盖中间的脑袋用力地摇，“不可以得理不饶人哦，我没错都认错了，你也该知足了吧。”
一只眼睛恨意浓浓地从胳膊下瞪出来，临天舒反而笑了，硬是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鬓角，理所当然地又挨了一顿拳头。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决定将错就错今后也就这么过，那么今晚我就睡这里了。”“你敢！”“如果你执意要和我分开继续为那个人难过到老死，那么这次出远门，我可就要去找别的女人了。”“……”
去、去找别的女人？龙初瑶举起的拳头找不到该落在哪里。
“只能是我移情别恋，才有理由分开不是么，”临天舒抓住她的手放回膝盖上，“反正我过去也没见过几个人，瞎了眼才对自己妹妹情有独钟，现在出门长了见识，发现好女人到处都是。怎样，我牺牲到这个地步，只讨一个吻一点都不过分吧？”
龙初瑶傻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你要随便去找一个女人娶回来？”
临天舒笑得很无所谓：“娶了别的女人自然就不回来了啊，难道还得回来在休书上画押不成？”
心里一阵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了似的，可是转念一想又怎能这么等同，明明是自己拒绝在先，哪还有资格管他再去找谁，还回不回来。话虽如此，谁会舍得对自己好的人要把那份感情给别人，就是自私也是人之常情，尽管很霸道也很没道理。
“怎么样，你打算选哪一个？反正你也没打算嫁给我，我赶紧走了才好吧？”逮着她犹豫的神情，临天舒又故意道。
或许也是龙楚衍的突然转变让她觉得茫然无助，闻炙燕的不可依靠又剜空了心里好大一块，龙初瑶稀里糊涂地觉得能留得住的话谁都好，身旁的人一直搂着她的肩，她也就顺势靠进那个怀抱里。
这个怀抱确实没让她失望，宽厚温暖，反过来抱着她的手臂也温柔有力，和小时候护着她不让人欺负的龙楚衍不同，也和将她当做掌中之宝呵护的闻炙燕不同，不是兄长也不是父亲，而是一个男人。
迷迷糊糊间微暖的唇顺着额头一寸寸湿漉漉地吻下来，到唇边时稍停了一下，然后用力地堵了上来。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反正不难受，她也就没反抗，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占据着整个脑袋。
悉悉索索的动静从腰腹一带传来时，龙初瑶忽然惊醒过来，想也没想就抓住了那只正要解开她腰带的手。“怎么了？”贴着肌肤爬行的声音和平日里大不一样，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同。不顾她的阻止，那只手解散了她的腰带。
这种事、这种事做了就不可能再后悔了……
“住手。”
“你后悔了？”
不是后悔，是害怕。龙初瑶微微喘息着，用一种惊恐的眼神仰望着他。
要把自己交给他吗。且不说喜欢不喜欢，自己对他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本性，功夫，智谋，他一再地出乎自己的意料，惊喜背后总是免不了伴随着不安。对于女子而言，初ye只有一次，她不能不害怕。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松开手，临天舒明白今晚又不可能如愿了，勉强算是风度地收了手，似笑非笑：“看样子你还没下决心。既然你放弃了这个机会，决定权就在我手中。”说完不带丝毫眷恋地爬下床，吹了灯到外间去。
房间里已经彻底冷却下来，龙初瑶还躺在床上发愣。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是再来一次也还是会犹豫，因为这于她是没有回头路的抉择。自己失掉了决定权，也就是说一切就看他这次还会不会回来。
自己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吗，期待的结果又该是哪一个？
龙初瑶心烦意乱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睡着了就不用再愁了吧。
可惜事情难遂人愿，越是不愿意去想，片刻之前发生的事就越是挥之不去，脸上发烫，两手冰凉，全身发抖，好像刚才坐在地上哭的后遗症终于显现出来了。
半夜里该不会发高烧吧，临睡着之际龙初瑶担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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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排骨汤有益身体健康可以补钙（一平底锅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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