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 疯狂的女人
猗瑟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这突发的一幕。原本他以为厄夕比燎原来的理智和清醒的多,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疯狂,现在的她根本完全丧失了理智,就算自己出声阻止,她也不可能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么,不,他可不要这样。
‘厄夕……你那么讨厌我么?’一夕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会如此的偏激,有这样的思想。难道是希望自己怨恨她么?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
“是的,我讨厌你!当我懂事开始我就讨厌你了!!”厄夕回想着童年,以前的她是那么喜欢在姐姐面前撒娇,是那么爱哭又爱笑。但是姐姐却从来也不哭,所以大人们都喜欢姐姐,说姐姐很懂事。甚至连名字……为什么连名字都要那么的相近?!母亲曾经叫一夕的时候都只叫‘夕’而省略了前面的‘一’,可是叫自己的时候,却从来都是连着一起叫的。明明名字的第二个字都是‘夕’啊,可为什么待遇却如此的不同。既然觉得什么都是姐姐好,那为什么又要生下自己呢。自己究竟算是什么?!
当了解到这点的时候,厄夕就开始慢慢的讨厌起了一夕来,脸上的丰富表情也渐渐消失了。原本大人们因为厄夕那种天真的性格喜欢她,但后来随着厄夕越来越沉默寡言,大人们也就越来越喜欢一夕而冷落了厄夕。造成厄夕现在这样的个性该说是大人们造成的,当然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出自其怪僻的个性。
“啊……!”厄夕原本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就能破坏的防护罩居然把自己落下去的刀反弹开去,这种反噬效果是什么?难道是一夕的力量?这不可能的!
跌坐到地上的厄夕根本无法相信眼前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的一夕居然可以轻易的就把自己这样推开去。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却还是比自己强呢?!凡事都不往好处想的厄夕注定有着悲惨的命运。她……太偏激了。
不,这不是一夕的力量,这是某人制造的结界。猗瑟毕竟是会魔法的,所以他很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如此强大而又让人无法看见的结界一定是他所张下的,这绝对不会错的!对于猗瑟而言,我张下的这个保护结界他是没有办法解除或打破的,因为他的能力还不足以与我抗衡。
‘厄夕……你没事吧?’一夕在此刻依旧担心着妹妹的安慰,殊不知这样才让厄夕加倍的讨厌了自己。对于厄夕来说,一夕对她越好,她就越感到厌恶和难受。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完美的人存在,她也不愿意相信一夕是真的对自己在无条件的付出关爱。虽然这才一个常人眼里极度的不寻常,但在厄夕的心理,这种思想已经深深的扎根了。
“带我们过去。”猗瑟从厄夕的身后走了出来,慢慢的靠近一夕。他知道,一夕有这个能力把他们带到我现在去的那个年代和空间,那是神的领域,并不什么人都有能力去的。就算有能力打开时光隧道的人也未必就有能力打开去神界的时光隧道。
“我知道你听的到,不要装模作样表现的毫不之情。”猗瑟一早就感觉到从一夕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气。虽然这个女人呆在这个地方不能自由活动,但她所拥有的能力却是不会改变的,只要她愿意借给自己力量,猗瑟相信自己就有能力打开那个隧道了。
‘你为什么想要过去,我又为什么要帮助你……’一夕当然不像燎原这样随意可以利用,这猗瑟当然是有想到的,他和她可都不是笨蛋。
“是么,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的话……”猗瑟向后瞥了一眼,看着厄夕,然后又做了个轻微的手势,“你宝贝妹妹的安全可就……”
燎原用刀抵着厄夕的脖子,锋利的刀刃明晃晃的靠在洁白无暇的肌肤上。厄夕本就是配合这场闹剧的一分子,无非一切都脱离了本身的轨道。计划临时改变了,因为厄夕突然的发狂使猗瑟不得不采用最后的手段。
现在的燎原真的是成了傀儡,甚至连傀儡都不如。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道德观还存在,所以这使一切看来更加的悲哀。
‘你想做什么?’一夕的声音居然依旧柔和,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懊恼。这使猗瑟开始对自己的威胁开始感到了怀疑,这种威胁对一夕来说没有用么?她明明那么爱着自己的妹妹,那么的善良,难道她可以放着厄夕的生死不管么?一夕也该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自己对厄夕根本没有感情,是真的会杀了她的,这不仅仅是个玩笑。又或者说,这善良和疼爱只是一夕的伪装,她根本就无所谓自己妹妹的生死,只是在假装?
“很明显的,她反正对我没有用处,既然也不能构成对你的威胁,那……”猗瑟只能把话说绝了,但事实上他也并不是存心想要杀了厄夕的,“或许我就真把她给杀了。”此时的猗瑟只希望厄夕能够哀求的请一夕救救她,这样或许一夕就会心软了。
‘威胁么?’一夕淡淡的问,‘你拿我的妹妹来要挟我为你做事么?’
“明知故问。”猗瑟不知道一夕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你别以为我真只是说笑而且。”
‘不,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一夕语调幽雅,她和妹妹之间的区别就在这里。虽然同为贵族后裔,一夕有着真正的贵族的骄傲和气度,但厄夕却是装出来的。厄夕总认为自己是姐姐的影子,一直生活在阴霾之中。而事实上,这根本就是她自己给自己扣的一顶大帽子,是她自己无时无刻在刻意的模仿一夕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所以人人都说一夕和厄夕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但最不爱听这话的厄夕根本上就是作茧自缚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但她却又不能作如是观。
“既然知道,你……”猗瑟的话被打断了,一夕微笑的声音使他感到心里发毛。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是人类么?为什么会那么……与众不同。
“放开我,你这个蠢货!”厄夕直率的个性其实一点也不像一夕的,如今爆发出自己真正那一面的她却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一点。她挣扎着想要摆脱燎原的束缚,当然了,凭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但燎原的刀却实在的松动了。
毕竟燎原并没有任何出自自己的意愿去挟持厄夕。无冤无仇的……
“你给我老实点!”猗瑟回过头去,他漂亮的面目变得有些扭曲。
“啊,终于自由了啊……”路西法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伸展了一下她柔美的四肢。那玲珑的曲线在瞬间让我感觉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因为出现在眼前的这个路西法虽然面貌没有改变,但的的确确那是个女人的身体,而且凹凸有致。哦不,该说是完美才对。
“大家好啊,我的名字叫做路西法。”路西法居然如此自然的和大家打着招呼,似乎大家都是她熟识的朋友一样。而事实上,这里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我是认识她的吧,但就算是认识,她现在这样子也是让我意想不到并且出乎意料的。
“你……”我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总不见得突然问说你怎么变成女人了吧。
“奇怪么?觉得不可思议么?”路西法依旧笑的温柔而且带着一点调皮的样子。模棱两可的性别让我有点迷惑,而对其他的人而言却是……
“美丽的小姐,希望我能够有幸认识你。”安萨斯突然严肃并且绅士的微笑着,做出那百分百让人感到有点挡不住想要呕吐的动作。他轻轻的付起路西法的左手低头一吻,显得极其的礼貌而又优雅。虽然安萨斯看上去健壮,但也绝非粗犷,所以做那动作也还不算太过难看。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不该做这样的事。
“当然,认识您我很荣幸。”路西法居然还和安萨斯一唱一和起来,简直让人受够了。他们的那种举动我没有工夫去在意,倒是路西法突然从我身体中跑出来以实体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事却让我不得不引起重视。
依菲琴尼亚、阿尔戈、莱厄斯、希波吕忒这四个人又以一贯属于他们的特有风格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做出了不尽相同的反应。这反应依次是:友善但不明显的微笑、爽朗的打招呼并且露出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开心的笑、无言、高傲的不屑但却充满危机感的鄙夷。安萨斯上次提起狄奥斯库的时候好像也是现在这个表情吧,看来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喜欢美女到了极点,对哦,连对MSS也是这样。看来真的只要是美女都喜欢的类型呢。
沙耶自然也是很随和的微笑了一下。而剩下来的两个小鬼么……
雪姬似乎和希波吕忒有着相同的危机感,但她并没有不屑的神情,只是偷偷的瞄着漂亮的实在过分的路西法。那黑色的头发居然熠熠生辉,比自己金色的发丝还要来的闪亮和耀眼。这未必太扯了吧,为什么之前都从来没有看过这个人呢。
其实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想观察Tin对路西法的反应。虽然刚开始以为这个孩子只是喜欢漂亮的东西,但他既排斥猗瑟而且又能和乌拉切司做好朋友,看来他与生俱来的拥有着很特别的敏锐神经。那种身体和面部下意识的反应或许根本没有经过他的大脑,但那才是最真实和最反映事物本质的。
Tin对路西法的美貌吃惊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第一眼看到沙耶的时候,那种状态该说是什么呢,简直有点像是花痴。但小小的孩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脑袋中真实的想法。实在的,路西法是过于美了,美到让人窒息的程度。不过大人们往往不会把这样过分的表情表露在脸上,那是很没面子的一种行为。
不过安萨斯却不已为然的大胆的表露着自己的心态,他如此的自然而又大方的行为倒反也不觉得做作了。伯爵自然是不敢多看路西法一眼的,毕竟老婆就在身边。如果和Tin一样花痴的看着路西法,恐怕自己的耳朵就保不住了。而MISS也不过很敷衍的对路西法笑了一下。看来女人总是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带着些许敌意的,并不是真的与之为敌的意思,而是相互比较的意思。当看到远远超过自己的同性时,那种心态真的无法言语的。说不上是不是嫉妒,但不愿意靠的太近则是绝对的。不过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依菲琴尼亚却完全不像其他几个女人那样有着深重的危机感和排斥心,她似乎很欣赏眼前的这位女性同胞。
路西法毕竟原本是位最高位的天使,所以对于神、天使以及恶魔都是了如指掌。她了解他们其中一些的个性和癖好甚至弱点和把柄,当然,并不是全部。所以现在的我们还需要仰赖她给我们指引道路和方向。
战争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短暂的休整阶段,所以看到满目苍凉的我们并没有过多的介入到战争中去。路西法与哈德斯的关系甚好,所以我认为她有可能带我们去这个方向。但是问的话她只是笑笑不语,而我也实在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到了这个地方之后我感受到了几乎从四面八方传达过来的强大的‘气’。这和我原本住的那个地方完全不一样,那里的我似乎算是拥有着最强大的‘气’,可到了这里,随处都是比我强大上数倍的‘气’,甚至是超过我数十倍、数百倍的‘气’。所以我根本没有办法去预测什么,因为当对方比你强大太多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探测。或许说的确切一点,这是一种把你排除在外,绝对不让你入侵分毫的气势。
别说去感应哈德斯了,就连小小的座天使我都没有办法感应。算不算是悲哀我不知道,但前途堪忧则是绝对的。越向前走,我就越感到生死未卜,继续向前走时,就开始有了必死的信念。不知道走到最后,自己的心态究竟会是如何的……我甚至开始期待起那种绝望的感觉来了,那种生死被别人操纵的感觉绝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吧。”路西法温柔的朝我笑着,但我却没有扭过头去看着她,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说实在的,自己如果对如此的美女都不动心那恐怕我就不是男人了。虽然那种感情并不是爱,但毕竟……我突然想起了祖母曾经说过的那句略带偏激的话:男人都是禽兽。虽然对这句话感到忿忿不平,但事实上却也真是很无奈。或许从某种角度或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那为什么不问呢?”路西法的双眼中透露出慧黠的光芒,她总是
一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