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冥府之路
当第二天再次起程出发的时候，我发现莱厄斯把一直蒙着自己头的帽子放下了。那金色闪亮的卷发和那装饱经沧桑的脸并不多么相衬，但那对尖尖的耳朵证明着他的身份是如此与我们这些人类不同。只有Tin和雪姬才会围绕在莱厄斯问东问西，没有一个成年人会去询问一个异类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的。当然，就算对方愿意回答恐怕自己也问不出口，但孩子毕竟都是天真无暇的。他们只是觉得特别或者有意思才会绕着莱厄斯，绝对不是因为敌视或别有用心。所以，莱厄斯也显得没有那么的不愉快。另外既然是他自己主动摘下的帽子，那么就印证着他也有心让大家都明白。不过安萨斯明显早就知道莱厄斯是黑暗精灵。
“精灵？真的么？为什么我召唤出来的精灵都那么小呢？”雪姬用手笔画着她曾经召唤出来过的精灵有多大的个头，想必她把精灵都当成只有舒亚那么大的吧。
“精灵是分很多类的。”莱厄斯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善言辞，其实他说话既简练又到位，而且也不像是特别不爱讲话的人。
由路西法带路，我们这些背负着沉重使命的人踏上了去冥府的道路。不过一路上有两个孩子在，使得我们的旅程变得没有原本意义上的那么沉重了。反而感觉像是轻松的远足一般，只有我身上这套被磨损并且沾有尘土的服装在无声的提醒着我们的危险处境。
“路西，还有多少路才到啊？”依菲琴尼亚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称呼路西法为路西了。她含蓄的微笑着，高雅而又成熟。她是我们这一行人中感觉最成熟稳重的女性。哪怕已经快为人母的MISS也和她比起来也远远没有那种成熟女性的风韵，不过依菲琴尼亚的年纪该也是不会比MISS小的，不过再怎么，也不会比路西法来的大。
“恩，过了今晚的休息之后，明天再走一天就可以到了。”路西法永远一成不变的看上去和善而又美丽，而且百看不厌。这种感觉还真让人觉得相当的困扰，特别对我来说。我没有可能像安萨斯那样流着口水呆呆的望着她，也没有可能像Tin或者雪姬那样围绕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我甚至连对她笑都做不到。
至于为什么不用瞬间移动达到目的地的原因有三个，一是我们之中除了路西法是没有人有正确的方位概念的；二是路西法根本在向我们卖关子；三是我们现在处的这个地方根本无法轻易施行瞬间移动。因为我们的能力太弱，而周围的磁场又太强。如果轻易使用瞬间移动恐怕会偏离原本的轨道，而我们这些都不强的人如果一一分散了，那么遇到任何状况的结果必定只有一个字——死！
雪姬怀中的那只龙如同失去记忆一般和雪姬玩的很开心，它似乎很喜欢呆在雪姬的怀里。于是安萨斯就说那只黄金龙是只小色龙，不过，真正色的人是你自己吧。
“啊……”阿尔戈发出了让我们大家都吓了一大跳的声音，随即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我们附近游走。这是一股很强的气势，但既然对我们发起攻击就绝对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阿尔戈的腿整个的陷入了瘫痪的状态，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刺到而麻痹了。这对手就在附近但是我们却看不到他的具体形态，我感觉他在向我靠近。
“伊刻逊，”路西法果然高人一等，她知道的关于在天界的事自然是比我们多，不过感觉也比我们都要来的敏锐，“龙牙战士伊刻逊，你不是只会躲在暗处伤人吧。”
原来是龙牙战士么，虽然自己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却也是稍微有所耳闻的。
眼前一片灰暗的尘土如龙卷风般迅速扬起，而后我们在其中看见一个模糊的形态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当薄雾退散，一个十分妖艳穿着黑色紧身铠甲的女人出现在了面前。那种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和凛冽和莱厄斯几乎是一样。简直像又一位的黑暗精灵，不过这位就是敌非友了。不过说起来，至于莱厄斯为什么会帮助我们也还是个迷团，而且是个他本人不说就不会有人敢去问的解不开的迷团。
“你是谁？”看来伊刻逊并不认识路西法，或许她这个龙牙战士曾经还没有资格见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使吧。而巴比勒则是因为本身是天使才会认识路西法吧。伊刻逊的眼中没有半点的不屑，她当然知道我们是人类同时也感觉的出我们的能力，但是对她而言对手就是对手，无论强弱在杀死之前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我想，这就是生活在光明中的被人称赞的天使与生活在底层虽然厉害但却不为人知的战士的区别吧。生存才是最重要的第一法则，什么荣誉和虚荣对他们而言都是不必要的。只要对手死了，那么她的任务就达成了，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其实是一个战士最基本的准则。巴比勒正是因为对我们掉以轻心才会失败的。
“不必知道名字了，总归有一方要去死的，不是么？”路西法温柔的冲伊刻逊一笑，口中的话听来如此的轻松，这似乎在昭示着自己是不会失败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笑的这样愉快吧，说生死就好像在邀请自己吃早餐一样。这使伊刻逊感觉怪异，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而且这个女人身上连半点战斗力也感觉不出来。难道她对自己的这些人类组成的队友有如此的行人感吗？
虽然刚才说了莱厄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爱说话，不过始终也算是个冷漠的人。他走到伊刻逊的面前没有发出任何豪言壮语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解开了身上的长袍以便于战斗。既然他主动出来与之对抗，那我们似乎就该静观其变了。不过或许只有男人才会有这样的概念，女人们是没有的。
希波吕忒究竟是属于何种战斗类型的我原本并不清楚，不过现在却很明白了。她并不是个主攻的人物，而是助攻的。或许该说是帮助提升大家战斗状态的人。果然是专业的‘状态大师’，做出来的防御结界和力量、法术的强化真是超过了普通战斗型的法师。
虽然莱厄斯没有要求什么，不过对希波吕忒的帮助他显然也不认为这是一种作弊行为。毕竟那么多人走在一起就是为了可以同时抵御敌人的进攻。就算卑鄙也好，无耻也好，只要获得胜利就可以。这是之前MISS很出乎意料对我说的一番话。恐怕她说这话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保证去除我不必要的自尊心，二是为了沙耶说情。但事实上我早就不生沙耶的气了。不择手段究竟是对是错暂且不加以评论，但至少不能忘记自己的最终目标。
伊刻逊的能力并不比巴比勒来的强，只是她不会轻敌罢了。至于她现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我想就是战斗状态吧。这时候MISS突然递给我一个环状的物件，并替我绑到了手腕上。她微微一笑帮我按下了上面一个红色的按扭。上面数值的显示让我明确了这个东西的作用，原来是测试战斗数值的。我看了上面两行数值，心里不禁放心了不少。看来莱厄斯的能力并不比伊刻逊来的差，而且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战斗经验也是要比我来的丰富，相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现在关心他似乎显得并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身边冒出来那无数的灵究竟是什么自己虽然不清楚但却知道战斗就在眼前。本来也是，对手也该不会只派伊刻逊一个人来才对，那样不但太轻视我们，也让伊刻逊陷入危险。并且一对十的战斗可不是开玩笑的。眼前这些长相不入目的家伙相信绝对不是天使或者精灵，而更像是来自的某些龌龊的生物。但是……上次派巴比勒来的显然是宙斯，那这次派这些家伙和伊刻逊来的难道是哈德斯么？如果这两方面都想消灭我们的话，那我们的前途恐怕是相当渺茫了。不过看路西法脸上的表情相信这并不是哈德斯派来的，否则她不也该有所触动么？毕竟我们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认识路西法，而如果是哈德斯派来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去伤害路西法。而且如果知道路西法和我们在一起，恐怕他也该知道凭伊刻逊是没有能力消灭路西法的。
又或许……不，不可能的，如果是那种大人物是不会感觉不出来的……
眼前的小鬼并没有多大的能耐，但就算能够轻松的对付却也敌不过如此众多的数量。我想单凭手中的剑去一一解决实在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而且还有雪姬和Tin是需要保护的。于是还是决定采用大范围的攻击魔法，只是又要破坏这绿地了。
“地狱的火焰燃烧吧，进行末日的审判……”我念咒文的声音显然大家都听到了，可以说自己是故意放大音量念出这段咒文的，为的是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可不想在消灭怪物的时候同时伤到了他们。
火红色的光闪烁着，大家都有这个能力躲避开我这事前发出警报的咒文。熊熊的火焰燃烧掉内心的仇恨，虽然自己并不清楚突然间这种恶狠狠的心态是从心里哪个位置跑出来的。路西法则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怪物，只是一味的闪躲。看她面带微笑的轻易躲过敌人的攻击，我想不愿意出手怕是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吧。不是不愿意暴露给我们看，而是不愿意暴露给更强大的敌人看吧。还真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
虽然我的火焰消灭了一大部分的敌人，不过还是残留了一些，不过不用我动手其他的人已经轻松的消灭了余留下来的那些看来恶心的东西。
虽然在战斗的时候我依旧观察着莱厄斯，但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但现在却可以百分百的观战了。不过看来这场战斗也接近尾声了，很高兴看到莱厄斯有着不俗的表现。但是他们两个眼中流露出来的感觉是一样的，显然他们对杀人都是很麻木的。不管对方是谁，都可以义无返顾的落下刀去（这里指的是魔法），也无论自己会被怎么样的对手而杀死似乎对他们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那种战斗中完全不被任何事情左右的样子实在让人肃然起劲。这种身无旁物的投入战斗还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
莱厄斯在希波吕忒的帮助下提高了防御力，而伊刻逊的主要攻击手段又是暗器，所以只是张起结界，莱厄斯就能够短暂的赢得念咒文所需要的时间。如此一来，这位天系的大法师又怎么能不胜利呢。正当大家感到高兴的时候，安萨斯却面露难色。虽然猜到他想说什么，但心理还在祈祷他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不过看他闪动着光芒的眼睛，想必是会说出口的了。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丢脸么？不过对方或许会因此分心，那对战斗还有帮助也不一定。不过。起反作用也很难说。
“莱厄斯，手下留情哦~对方可是美丽的女性呢！”安萨斯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都有了想吐并倒下的冲动，而且这样的话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喊出来，真不愧是安萨斯了。这家伙究竟是不是真喜欢路西法现在我又开始怀疑了，或许是女人都好吧……
“爸爸！”雪姬忍无可忍的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不要说了！”雪姬闭着眼睛，那只小拳头在微微的颤抖。也因为莱厄斯的战斗看上去没有多少危险所以大家多少都放松了心情。所以看到雪姬那个样子，路西法和伯爵他们都笑了出来。当然了，被雪姬打了的安萨斯看上去更可笑。‘真是太丢脸了！’这是雪姬对她父亲的评语。而沙耶的评语则是：乱七八糟！我发现最近他很爱说这句话，不过原本爱帮助人的心态似乎少了下去。
“这个臭老头是谁？”伊刻逊居然真的分心了，她也咬牙切齿的低声问到。对我们的笑声一定被她误以为我们在嘲笑她吧，所以才会变得那么生气的样子。但是莱厄斯是不会去理会伊刻逊的，若说冷血，莱厄斯绝对是头号的种子选手。他一点也没有分心于大家的笑声和对方的问话，看来伊刻逊不但在战斗值上输给了莱厄斯，更在经验上输了。看来莱厄斯身经百战的推测是正确的。真正能身无旁物又感应灵敏，实在让人佩服。
战斗终归是会结束的，在莱厄斯那强大的天系魔法之下，伊刻逊最终败北了。那道强大的闪电使她的身体受大了极大的创伤。耳边听到安萨斯说着好可怜，眼前的伊刻逊便倒了下去。不过伊刻逊并没有死，因为还有气息，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说实话，美丽的女人睡着的时候看起来都像天使一样。我和大家一样都没有想过一定要致对手与死地，但莱厄斯和我们却是不一样的。当雪姬跑上前想要治疗的时候，却在半路上停下了脚步。
那红色的一片是莱厄斯在割下伊刻逊的脑袋后瞬间喷发出来的，那血腥的画面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所能承受的。显然雪姬当场就呆住了，而Tin则比较幸运，在看见这一幕之前被路西法用双手蒙上了眼睛。
“好残忍……”安萨斯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对方明明已经不能反抗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残忍的将对手杀害，“莱厄斯，你为什么……”
当莱厄斯把头回转过来的时候，安萨斯的嘴巴就闭上了。那种眼神绝对显示他的决定和动作是不容怀疑并且不准侵犯的。凛冽的样子让安萨斯把后面半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难道这就是莱厄斯杀人后的表情么？在略微有些暗下来的天色中那人一手提着血泠泠的人头回眸阴冷注视你的眼光，想必看过的人一辈子都是不可能会忘记的。
“走吧~”路西法带着笑容甜美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也只有她才能如此轻松的缓解如此的僵局。最好的调节剂就是微笑，不过即便如此，雪姬还是受了过大的打击。路西法走上前去轻轻的把手搭在雪姬的肩膀上，而后又挥了挥另一只手。当雪姬再次抬头看到路西法的笑容时，她的眼眸中那种混沌也消失了，又变得活泼起来。
只是轻轻的一挥手，我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气息，但眼前的那血腥一幕却完全的消失不见了踪影。甚至连莱厄斯手中那血泠泠的人头也不见了，地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该佩服她还是该恐惧她，这个女人的能力再一次的在我脑海中跨越了一个台阶。雪姬也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又拉着路西法往前走了，相信是路西法消除了她刚才脑袋中的一段记忆吧。同时如此完美又不动声色的完成这几个动作不但给我，也给所有的人造成了不小的震撼。因为路西法之前都在躲避，不出手做任何事，所以即便大家知道她是路西法，也都被她那纯真的笑脸所骗了。看上去柔弱的人并不代表她的能力也同其外表同样弱不禁风。
如残云般轻轻的就略过了，路西法那轻轻的一挥真的带走了所有战斗的痕迹。一切又归于平静了，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又是夜晚，宁静安详，漆黑冷漠的天空诉说着自己前途的渺茫和虚幻。黄金龙被雪姬取了名字，似乎是叫‘阿尼’什么的。
不过夜晚我的视觉真的不太好，谁都知道视网膜上有感光度不同的两种接受器,所以眼睛有着能适应视野的亮度变化而自动调节感光度的功能。明暗适应,也称为‘光量适应’,是普通的遇见的视觉感知状况。不过对我而言，一到夜晚就看不清楚状况的情形真的是相当糟糕。毕竟不能避免夜晚也会有战斗的情况啊，并不是任何敌人都是像‘阿尼’这样有着明显的目标。所以自己很想找到方法让自己能在黑暗中也看的清楚，不过借助外物的方式自然是太过不便了。看到手上绑着的东西想起这是MISS制作的战斗值测量器，或许该找她帮助才对。想起来但是在玩F.O.X的时候她也是我们的高科技‘工程师’。
“MISS，你能想办法让我们晚上的视觉和白天相同么？”我突然开口求助于MISS，使本来过分安静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点。本来我们的气氛都还是活跃的，但雪姬和Tin因为太累而睡着了，所以整队的气氛就因为缺乏这两个生机勃勃的孩子而全部暗沉了下去。哪怕带着微笑的路西法也不会单独说些什么。
“恩……这么说来……”MISS想了起来，而大家也觉得我的提议颇有道理。
“由于视网膜中央椎体细胞适应明亮条件下的视觉,因此通常称为‘明视觉’。但杆体细胞只在光线较暗的条件下起作用,并且只分辨明暗,不分辨颜色。所以一般的生物能看见颜色的就不能在黑暗中看见东西；而能在黑暗中看见的东西的，就又动看不清楚颜色。这倒是挺难办的呢……”MISS一半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显然大家都听了进去。
“路西，”依菲琴尼亚突然问到，“你在晚上看的到么？”
果然大家都察觉到了，她并非常人。不过依菲琴尼亚如此露骨的问恐怕也只有那张她那张魅力十足的微笑脸庞才不会让人感到反感。路西法对依菲琴尼亚叫自己路西似乎没有太大的认同感不过却也没有表示反感。
“看……的到吧……”路西法态度有点敷衍但还说了实情。果然她在晚上是看的到的么，那么说明和她同等级甚至等级更低的都有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状况。那么对黑夜没有适应感的我们显然是会丧失平等的对战力。
“什么是杆体细胞啊？”安萨斯有点迷惑，或许专注于魔法的他对这类自然知识了解的就比较少了。不过这种过于专业的东西怕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在中央窝处,几乎不存在杆体细胞，离开中央窝，杆体细胞就会急剧增多了。由于视网膜边缘的杆体细胞适应暗光条件下的视觉，因此称为‘暗视觉’。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晚上看的见的原因了。”MSS向安萨斯解释到。
“……”显然听了这样的话，还是没有多少人能明白的。
“你就说有什么办法吧……”阿尔戈是个心急的人，他才不要听这样的长篇大论呢，更何况他也听不明白。
“暗适应于初期感受提高较快,后期提高较慢,最初的15分钟可以基本适应,半小时后,视觉感受性可提高10万倍,达到完全的暗适应大约需要40分钟。明适应过程,即当视觉从暗光线转入亮光线过程时,睡孔缩小,视觉由视网膜边缘的暗视觉转入中央窝的明视觉,适应光线从暗到亮的转换,从暗到亮的适应过程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大约只需要1秒钟左右。在视网膜上,有两种感色细胞即椎体细胞与杆体细胞。椎体细胞密集在视网膜的中心部位,呈黄色,称为黄斑,黄斑中心凹陷,称为中央窝,是视觉最敏锐的部分。椎体细胞在光线明亮的情况下,可以分辨颜色细微的变化,辨认物体的细节。离开中央窝,椎体细胞的数量急剧减少,视觉敏锐度也随之降低……”MISS果然是很了解这些东西，不过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就真的太深奥了。大家都听的云里雾里的，我也开始感觉有点晕旋。
“MISS……这又是什么意思？”阿尔戈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不仅仅是他不耐烦了。
“哦……”MISS想了一下说到，“就是说增加‘暗视觉’后便能在晚上也看的到了。”
“呼……”安萨斯松了口气说到，“你这样说不就明白了么，前面说的好复杂。”看来对于不太爱用思维来进行这类思考的人而言，去理解这些东西真的是很累的。不过MISS也真该直接就用普通人听的明白的言语来表达问题才对。
“是这样么？我觉得都是一样的啊……我说的都很清楚啊。”MISS总是把自己明白的事情当作别人也是明白的，这算是单纯还是自我为中心的个性，实在很难说。
不过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让人有些迷惑，说了半天只是清楚了原理而已啊。MISS的这种典型的小女人的个性还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化，或者伯爵也正是喜欢她这一点吧。这样的女人事实上是很可爱的，特别是对于某些男人来说。
“还是我来帮你们吧……”路西法原本是不想插手做什么的，但既然听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还是决定出手了。或许她并不喜欢MISS这样的女人，对，对女人而言，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女性同胞的，除了那个善良无比的一夕。不过即便如此，一夕刚开始的时候不也是不喜欢MISS么。就是这样了，男人喜欢的女人往往都会是女人不怎么喜欢的。
“什么意思……”阿尔戈是个比较心急的人，所以听了马上就开问了。不过路西法显然是不喜欢这个人物的，虽然她的脸在笑，但我却看到了那双透彻的双眼中没有带着丝毫笑意。这就是那种遮上嘴就完全看不出在笑的脸。
“不必问了，总之排队到我面前来吧。”路西法的话说的很清楚，不过让我们那么大的人排队站在她面前就实在怪异了吧。依菲琴尼亚是最清楚意思也是最先做出反应的。看来她对路西法的信任完全出自本能。她走到路西法的面前，那温柔的双眸互相碰撞所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美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慕情绪，那种暧mei完全不同于往常。但是恐怕也只是依菲琴尼亚在爱慕路西法罢了，路西法是不会喜欢她的。虽然路西法同样如此微笑着对应她，但她另有所爱，这点我是清楚的。至于是谁，想大家都该猜的到……
路西法双手放在依菲琴尼亚的额头两侧，一道金色的闪光迅速的闪过。当依菲琴尼亚睁来双眼的时候就表示自己看的清楚周围的一切了，这让我感到很神奇。如果是通过机械那我还比较容易理解，根据刚才MISS所说的那么只要改变……突然，我领悟到了！路西法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在改变她眼前人的细胞结构，甚至是……
我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那种冷飕飕的感觉由上自下贯穿了自己的身体。太可怕了！我不愿意相信只是通过自身就能去改变对方，这样的事情我不愿意去相信。那种能力更不一般人类该拥有的！傻瓜！我突然狠狠的骂了自己，居然又把路西法当成是人类了。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意识到眼前面临的严峻现实。
谁都接受了路西法的‘改造’，除了睡着的那两个小家伙和我。我只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在闹歪扭，既不成熟也不理智。所以当说服自己该理智些的时候还是接受了，不过是路西法主动走到我的面前给我施行这项‘改造’的。她看着我的那种眼神不仅仅是暧mei和温柔，更有一种透着强烈阴谋的感觉。她的手指是如此纤细而又美丽，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温暖和柔和，但是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沉醉。我害怕喜欢路西法的依菲琴尼亚会因此十分讨厌我，但意外的发现她还是温柔的注视着我并且带着微笑。但安萨斯倒似乎有所不满。但他的那种不满自己是不在乎了，因为他见一个爱一个，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路西法，更何况爱上路西法的人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晚上，夜深人静。大家似乎都入睡了，甚至是黑暗精灵看上去也是需要睡眠的。不过我却越来越感觉自己不需要睡眠了，虽然偶尔也会感到累，但只要闭上眼睛休息上半个小时左右就能恢复原本的状态了。看着自己越来越不像人类的生理变化，心理也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那种不清楚自己来历的压力。我闭着眼睛只是冥想，因为自己不需要睡眠，所以还不如来做修行比较好。但此时，我却同到耳边有很轻的声音在呼唤我。
‘魔王，我的魔王……’这个声音是路西法的，但是当我感应的时候她却也是坐在不远处闭着眼睛的。她是在与我神交么？但是为什么叫我魔王？难道我是撒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啊。不过这个声音的确是路西法的，于是我回答到。
‘路西法，你说什么？’这是我想要搞清楚的问题，更何况不用嘴巴说出来的话总能表现更明显的感情色彩。
‘魔王，你是魔王啊，看来该是时候送你回去看看了。他们需要你，而你却在这里为了人类而战，实在太傻了，你根本就不该帮助人类的啊……’
‘你究竟什么意思？’
‘回去吧……回去你的国度，我的魔王陛下……’
‘你……’
我还没有把话问完，整个人就有一股深陷的感觉。身体越来越沉，似乎像是沉睡般，但更像是要去死了般的放松下来。路西法显然要送我去她口中的那个国度，而且自己又再一次的被称为了陛下。我不是神更不是宙斯或哈德斯，也不是人类的君主，为什么要称呼我为陛下。实在匪夷所思，而且说是我自己的国度的话……我突然意识终于可以完全了解到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身世了，但为什么路西法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