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邪恶契约

外表和内心真的不一定是相符合的啊……

“哈德斯……今晚……”宙斯居然追着哈德斯离去了,剩下我们这帮懵懂的人还站在原地。路西法微微一笑,她那模棱两可的笑容意味深长。宙斯和哈德斯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关系,实在让人看不明白,似乎双方都在彼此怨恨,又似乎还有着割不断的感情。或许亲请的真的是一种最让人无法割舍的感情,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不是由你自己的以至可以加以改变的事实。哪怕再是讨厌着对方,可身上流淌的还是同样的血液。

“……”路西法在冥府中的地位看来是相当高的,她可以随意的安排这里的人员为其做事。她和哈德斯的关系恐怕就是那么的繁复吧,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的真实而又贴近自己。路西法知道我们今天一定是要在这里住下来的,所以吩咐人安排了房间。哈德斯的脾气恐怕路西法是最了解的了,所以她怎么样安排都不会对我们不利,这点我可以相信。至少现在我是这样的相信着她。当依菲琴尼亚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那双注视着我的双眼中透露出来的气息让我深深的对自己感到了厌恶。难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么?!

我讨厌无法入睡的感觉,是的,很讨厌。睡着了可以忘记很多的事情,而现在我也就想忘记这一切的纷扰。但如今的我越来越不需要睡眠了,哪怕不做休息也精神很好。对于一个活了那么久的人而言,现在我的生命再次的加倍了。

夜晚,再一次的不知道被谁控制的回到了那个魔族国度。

“陛下……”拂司简直是热泪盈眶的看着我,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救星一样。那过度激动的表情实在让我有些发毛。

“陛下,您那么突然就消失了,可让我们的拂司担心的不得了啊。”亚司的话不知道究竟算是在挖苦拂司还是在讽刺我。可这来来去去似乎并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所以不管你们对我抱多大的期望都是没有用的。

“真是任性!”隐约听到的声音是在一旁的卡司发出来的,看来他对我不满的状态还是没有改变,不过被人说是任性还真的头一次。接下去我再也没有听谁叫过拂司‘殿下’,恐怕在我回到神界去的时候他们就重新约定了些什么。

至于我突然出现的地方倒还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当我迷糊着似乎要进入睡眠状态时瞬间又清醒了,睁看眼的时候就坐在这个地下室里了。最开始发现我的人是一个士兵,当然,还以为我是‘非法入境’者。接着跑来的拂司他们看到我后又是惊奇又是惶恐。或许我这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反到再一次的成了‘魔王’的验证。当然,那个士兵也被吓的不轻,因为一个被自己当成小偷的人竟然转身成了王,他一定认为自己的罪过很大吧。看他一直担心自己掉脑袋的样子我就好心的意思的赦免了他的罪责。

‘呜……’我听到了一丝鸣叫声,但却又不确定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你为什么突然来地下室,你这家伙还真奇怪。”卡司看着有些发愣的我再一次不满的说。但他这句话招来了亚司的拳头。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么。”因为这地方自己并不熟悉,所以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只是自己不知道。

“陛下,臣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拂司总是对我恭恭敬敬的,“您……”

“没什么。”既然连他们也不知道,那么只有靠自己去发现了。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难道是……”亚司原本就够大的眼睛瞪地比往常更大了,“魔宴!?”

“魔宴,”我觉得相当奇怪,“那不是吸血鬼的派生……”不知道何时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句话,虽然音量很小却在沉静的地下室中显得格外明显。

“您说什么?”亚司有点迷惑,接下去又解释到,“魔宴是您的武器,我想他的震动一定和您有关系。”亚司的脸上出现的表情绝对不像是发生了一件什么好事。

“可是……”卡司不无担心的样子看着亚司,看来关于这把魔宴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一定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吧。

“事已至此,还是该和陛下说实话的。”拂司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为难,“隐瞒也不是办法,或许……”

亚司点了下头就回过身走到了地下室的深处,显然她是去拿‘魔宴’了。当她拿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剑向我走过来的时候那‘呜……’的鸣叫声便更为响亮了。剑在她的手中微微的颤动,我知道这颤动是由剑本身发出而并非亚司手的抖动而产生的。

我伸出手想要接过那把剑,而剑的嘶鸣声开始变得除了我之外的人也都听的见了。接过了亚司手中的剑,这一抹漆黑的剑身如同暗夜的星光般散发出璀璨的夺目光芒。

握着剑柄,我从来没有看过黑色的剑。因为很沉所以该是金属的才对,但什么金属会那么的沉重呢,我不禁猜测起来。突然发现剑柄上有一个深深凹陷处,这倒像是个镶嵌宝石的凹槽,只是宝石被人挖走了。

“您注意到了吧。”亚司看着我说,“魔宴上面的宝石……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我们一直都没有寻找到宝石的下落,所以这让我们都很为难。”

听着亚司的介绍,我突然感到口袋中一丝热量在涌动。我不自觉的把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一块火热的石头,我想起来了,这是狄奥斯库送给我的黑曜石!当我把这块黑曜石从口袋中掏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在快下落不名的宝石竟然会在我这里。于是之后这又成了一段‘神迹’被传扬了出去。当时看见这黑色的剑时就已经让我联想到了那块黑曜石,只是不敢确定其中一定会有关联。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我马上就找工匠把宝石镶上去。”拂司的反应相当迅速,但是却被亚司制止了。

“你该知道这不是把普通的剑吧,一般的工匠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把这宝石镶嵌上去。”亚司的话说的一点都没有做,这点连我都感觉到了。而站在一边的卡司还是对我和其同伴的行为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承认我这个新魔王的出现,也对见风使舵的两个贵族表示了深深的厌恶。不清楚他讨厌我的理由是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天生就吸引人、被人爱慕的对象来说(这是路西法说),有个人讨厌未尝也不是件好事吧。

我把黑曜石靠近原本那个属于它的位置,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强大磁力吸引着黑曜石。我只是随着它在动,而不是存心想要把这石头镶嵌回这柄黑色的‘魔宴’。这磁场的能量很大,即便我稍微用力试图阻止黑曜石的前进也无法改变其运动方向,当然我只是稍微用力而不是故意想要阻止这一进程。

当黑曜石靠近那个凹槽时,这石头散发出来热量我相信已经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嗔炎’的高温,而且同时又对火焰之类的温度免疫所以才能继续拿着手上的这块黑曜石不放。但即便我的手不怕高温,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没有办法抵抗这极高的热度的。想起原本用‘嗔炎’就知道了,每次用完那把火焰剑后自己的袖子一般都是所剩无几了。看到我慢慢着起来的袖子,拂司紧张的快要喊出来,而一边的卡司虽然很惊讶却强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撇过头去,但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峰,卡司回过头来紧紧的盯着我的动作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金黄色的光芒如同电流般从黑色的凹陷处闪现出来,串动着的无数极细光束如同触角般紧紧依附到了黑曜石的上面,然后迅速的把宝石吸进了那个看上去幽深的凹洞。在这快速的一幕过后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好漂亮……”亚司毕竟是女人,在她的眼里漂亮外表带给其的冲击力比实用性来的还要大。而事实上这颗黑曜石回归到这柄魔宴后,使魔宴的光彩比原本更耀眼了。原本就如同黑夜星辰般闪耀的魔宴此时通体都明亮了起来,可以说看上去是相当的美丽。

美丽的东西有时候可能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卡司看了这一幕似乎不得不承认我是魔王的这个说法,毕竟只有真正的魔王才能使用这把‘神器’——魔宴。虽然我并不认为‘魔宴’会比‘嗔炎’来的好用,但就那美丽的色泽就会深深的吸引任何一个看过它的人了,当然,我也不会例外。

魔宴认识它的主人,就像乌拉切司也会选择它的主人一样。所以这看起来没有生命的东西和生物也有着类似的地方。

“您看是不是先去更衣,比较好。”亚司对我说话的语气比刚才更恭敬了,相信之前她对我还是抱着一定的怀疑的,只是她不像卤莽的卡司一样意气用事。虽然还在观察中却首先做好表面工夫,比起拂司来,亚司显然来得更老谋深算。至少现在的我是这样觉得的。

看着被烧焦的袖子,我不禁再一次的领悟到自己是多么的不怕火焰。什么防护措施也不需要做就可以抵御火焰难道是魔族的共性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不好了……”一个穿着华丽宫廷服饰的中年妇女慌张的跑进了地下室,“你们怎么都呆在这里,快点……”当看到我后,她的话轧然而止。她脸上的震惊程度绝对不亚于卡司第一次知道我是魔王的那时候,不过从她说话的语调和身上的穿着推断的出,她绝对不是个等闲的普通人物。

“什么事,那么大惊小怪的。”亚司略微皱了下眉头,对她来说礼教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贵族女人是不该这样跑来跑去大喊大叫的,特别是对于那么大年纪的女人而言就更为重要了。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连年代都有些混乱。

“啊……”女人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后看着我并问到,“这位是?”

“你有什么事。”虽然这时候没有我说的立场,但就看她刚才急成那样的跑进来,想必是有重要的实践发生了,如今怎么会有空来关心我的身份,我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对于我的身份自己也实在不想再多听人说什么了。

“啊?啊!”她恍然大悟般再一次用紧张的神情说到,“赫萨,是赫萨她又……”

“快走!”亚司显然非常的紧张这个叫赫萨的女人,其他的人也随即跟了上去,当然此时我也没理由一直在地下室发呆。

躺在粉红色床上的少女大概就是赫萨了,看她那痛苦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一定是个体弱多病的人了。从拂司和卡司脸上的神情我就能判断出赫萨一定是经常犯病的,因为他们看来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亚司那种性格相当镇静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紧张呢?看来赫萨和亚司之间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还是老样子。”坐在床头的那个青年男子想必是医生吧,他无力的摇了下头并且说出了一句让亚司心寒的话。老样子的意思就是并且完全没有变化吧。

“你就不能想点办法么?!”亚司的理智在此刻不太清晰,她冲医生喊到,“做医生的想不出办法,你还做什么医生啊!”

“亚司。”刚才那个中年妇女拉住了发怒的亚司,安慰了几句。那医生看来没有生气,或许这样的情形也已经只一次了。

“我开了镇静药,”医生缓缓的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微微欠身说到,“先告辞了。”

“恩。”拂司点了下头,向医生示意。看着医生远离的背影,亚司趴到了那少女的身边。我看到她眼中有不甘心的泪水,但亚司却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落下来。其实依我个人的观点,女人想哭的时候还是哭出来的比较好。强装坚强是没有意义的,除非是在敌人面前。

“赫萨。”亚司轻轻的抚mo了赫萨柔嫩的脸庞,这孩子看起来只多就和雪姬差不多大。只是她比雪姬长的更为纤细和精致。如果说雪姬是只漂亮的洋娃娃,那么赫萨就是精致的宫廷娃娃。少女紧锁着眉头陷在昏睡的状态之中。此时看来很美丽的孩子不知道醒过来会不会很粘人,很讨人厌就难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反正也死不了,每次都是这样,真是烦透了!”卡司撇过去的脑袋让我看不清楚表情,但他说的话那么无情语调却并不……

“卡司……”拂司无奈的摇了下头,并没有阻止卡司的离去。而亚司在此时也是一言未发。虽然说我是这里的王,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所不了解的。究竟他们之间有着怎么样的牵连,这个国度又是如何的存在着,而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我走到了赫萨的床边,一种强烈的感觉让我的心脏强烈的跳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手都不自觉的就碰触了赫萨的额头。我闭上了双眼,感觉到一股很奇特的力量在身体内涌动。

“难道……”拂司在此刻比亚司要看的清楚,他想起了一切有关与历史的记载。而我却是懵懂的,只是跟随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做动作罢了。

“我以统治黑暗和邪恶的名义,支配黑色月亮,你的身心都将接受我的管辖……”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就如此自然的说出了这一系列没有在任何魔法书上看到过的咒文。我抬起手,用空气形成的利刃划破了手腕上的肌肤,蓝色的血液赫然展现在大家的面前。滴落在赫萨的额头。

亚司和拂司此时的惊讶使他们面目呆滞,这一幕在之前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吧。

虽然刚才卡司似乎如同生气般跑了才出去,但此刻他正站在门外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切。虽然嘴上说的那么刻薄,但心理还是放不下吧,毕竟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的妹妹,坐在床边的是自己的……亚司!你太偏心了,为什么只关心妹妹,那我,算什么?!卡司生气的原因就在于无法忍受亚司的区别对待。亚司总是那么关爱着赫萨,而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关爱啊!为什么自己就必须一个人负担起一切,一定要坚强无敌才可以么!现在连……这新任的魔王也是,居然那么关心赫萨,甚至为了疗伤同时定下契约。难道自己真的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的人么?!卡司没有心情继续看下,转身离开了赫萨的房间。

蓝色的血液居然渗进了赫萨的额头,在一片金色耀眼的光芒过后我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智。我手腕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这是蓝色血液给我带来的最大的好处。

赫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琥珀色的蜜瞳正如我想象中的那么晶透亮。

“妈妈……”赫萨忽的扑进了亚司的怀抱,这倒是让我在诧异的同时明白了亚司和她之间的关系。亚司既然是她的母亲,那何必要强装坚强呢?看到孩子病成那样而落泪的母亲绝对不会让人感到怪异或者不齿,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赫萨。”亚司和赫萨抱在一起的场面实在有点让我不想再看下去,对于情感,我总想尽量避免接触。过多的感情只会让人失去应有判断力和理智。就如同刚才还那么镇定的亚司那样,只要一碰到赫萨的事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请跟我来吧。”拂司也跟着我走出了房门,接着便带我回了属于我的房间。原来这就是魔王住的房间么?果然符合我的喜好,难道是为了我设计的?这显然不可能,只能说我的母亲和我有着相同的喜好吧。或者说历代魔王的喜好都大径相同吧。

拂司在吩咐了下人之后便告辞了,想必是抽出时间给我休息并且洗去身上的尘土吧。看到给我预备的那套服装,还真佩服他们动作的迅速。因为那服装实在太适合我了,当然,我指的是合身程度。不过魔王难道就是被指定该穿黑色么?虽然我喜欢这个色彩,不过总穿黑的人总是会显得比较沉闷的,更何况现在手上还多了把黑色的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个性开始有像张扬的方向发展的趋势,看来又不知道中了谁的毒,我摇了摇头。

卡司?!当我从超大超豪华的浴池中走出来时,看见了站在面前不请自来的客人。不过就算要来至少也该敲个门吧。我若无其事的披上了浴池台上放着的给我预备的浴袍,此时的过度反应只会让大家更尴尬。我像下睇着卡司,没有说话,只是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卡司突然在我身后咆哮。我转过身去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说的话。这孩子还真是让人感觉莫名其妙,这话他是从我哪点表现上推断出来的,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正视着他,但却不自觉的表露出了些许高傲。不知道是我的身高还是气势给他带去的压迫感使她他脸现在变得很红。卡司对我的不满究竟来自何处,我倒真想听听。

“就算大家都承认你了,我也不会的!”卡司满脸通红的大声说出了这句话,可这话只会让我觉得可笑罢了,我可没空和这种任性的孩子闹。于是我转过身去就想离开,因为刚才那个我念完了那个咒文后身体就有异样的感觉,所以现在弄清楚这件事情实在比对付卡司来的重要许多。而且我现在需要了解的事实在还有太多。

“站住!”卡司算是彻底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我转过头去,嘴角带着一丝上扬的弧线:“你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你!”卡司紧紧的咬着牙齿,那声音是从他的齿缝中被生硬的挤出来的,“你不是看不起我,而且是彻底的?!”

难道他真的只是想问我这个问题?

“你有做什么让我看不起的事情么,”我淡淡的回答到,“你还有其他的问题么。”

“你……太可恶了!”

我不在乎他的咒骂,虽然不知道理由就被人憎恶了,但对我而言被多一个人憎恶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现在有多少人类在憎恶我自己已经是相当清楚的了。自从被宣布我是魔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依菲琴尼亚只是知道我是魔族就一脸想杀了我的模样,那么如果她知道我是魔王,那么就不仅仅是想杀了我,而是直接就动手了吧。

没有理会卡司就直接向前走了,但他的哭声却留住了我的脚步。“骂人的人自己倒先哭了,你要我把自己的立场放到哪里?”我转过身走到他的身边停下脚步,“别太过分了,难道还要我来安慰你么!”

“你们谁有安慰过我?!”抽泣着的卡司开始敲打我的身体,虽然并不是不能忍受,但被一个身为战士的人用拳头砸还是会感觉疼痛的,于是我忍无可忍的抓住了他的手。他这简直是无理取闹,但我此刻看着他的脸的确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但即便如此,他找谁说也比找我强吧,还是说他只是想找个不熟悉的人来倾诉呢。

“喂,你闹够了没。”我可不想成为一个男人撒娇的对象,“有话就说,你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

“你,愿意听我说么?”卡司一脸可怜无辜的样子看着我,使我开始怀疑他究竟是对我抱着如何的一种感情就态度。

“恩,不过换个地方。”我可不愿意站在浴池边上聊这些正经问题。

“说吧。”既然想和我说些什么,为什么现在那么沉默。卡司的状态让我有点不耐烦,因为当我换完衣服走进客厅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再说过半句话。刚才还聒噪的很,现在怎么那么安静。

低着头的卡司终于抬起头来,开始对我诉说了很多事情。对我来说这倒是个了解这个王室家族的好机会,对卡司来说,找到了一个很牢靠的倾诉对象。看他那激动的样子,相信这些愁闷在他心中已经积压了很久。

原来卡司和赫萨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虽然同样身为贵族但却地位不同。之前我的怀疑是正确的,名字中带‘司’的都是最高等级的贵族,接下去分别是‘萨’、‘库’。卡司因为是家族中唯一的男性后裔才被冠名为‘司’,但事实上很多贵族根本看不起他。因为卡司的母亲并不是名门望族,而赫萨就不同了。赫萨是正室的孩子,只不过因为是女孩才降低身份把‘司’的位置让给了卡司,其实那个并不是一定非那么做的,只是卡司的父亲那样坚持。太这倒成了卡司痛苦的根源之一。

因为父母很早都过世了,所以大家都很疼爱失去双亲的孩子。但疼爱的对象永远只有赫萨,和卡司没有半点关系。果然是这样的,想来卡司对拂司和亚司的态度就知道了。之前的他是那么的恭敬,想必有着同样的身份却必须委身的他一定有一肚子的闷气。就因为自己的母亲出生卑微自己就必须承受那么多人的嘲弄和白眼实在让卡司身心疲累,久而久之他再也不愿意与人过多的交往,所以看见我时同样是那么的讨厌。

我不明白刚才赫萨明明叫亚司为母亲而卡司却说他们的双亲都已经去世了。这其中又有着如何的隐情呢,于是我问了卡司。卡司很轻易的就解释了这个问题,因为亚司是赫萨母亲的妹妹,现在充当着赫萨养母的位置。但这一切和卡司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他甚至怀疑赫萨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孩子,而是……父亲之所以坚持他继承家族的位置道理或许就在这里,因为父亲并不怎么喜欢他,但却坚持那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卡司的神色黯淡,总让我觉得他想要哭出来,但最终我没有再次看见他的眼泪。毕竟男人总该是坚强的,我打开了门,站在眼前的是亚司,她找我一定是为了赫萨的事情吧。于是我请她进了房间。亚司的状态现在也已经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这衣服,还合身么?”亚司一开始说着客套话,但看到我的眼神后,她脸上的笑容变又转换了。因为她明白我不是个喜欢寒暄和溜须拍马的人。或许和这样的君主相处需要相当的觉悟才可以。但我并不是个暴君,所以怕我也是没有必要的。此时的我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国度真正的君主了。思考问题的模式也变化了,只是自己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谢谢你救了赫萨,但……”亚司一脸为难的神色使人不明白既然她的女儿被救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大家都那么认为,虽然我认为男人该软弱的时候并不需要强装。

“对不起,打扰你了。”卡司第一次那么客气的和我说话,这反而让我感觉有点不适应了。于是我微微一欠身送他出了客厅,卡司脸上的轻松让我了解到找个人聆听他心中的郁闷是相当必要的一件事情。虽然之前的他或许没有那么做过。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选择了我作为聆听他心中苦闷的对象。

当卡司走后,我开始研究起刚才自己的动作和行为了。我的血液究竟有着怎么样的作用,似乎它的作用比我想象中来的更为强大。刚才我在不自觉中就和赫萨立下契约了么?但那是怎么样的契约呢?那契约究竟制约了我和她之间的什么关系。

一种涌动着的力量并不属于我的,至少原本不是属于我的。我不知道我多了什么能力,只知道身体中融入了新的力量。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