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痛苦，契约

沈初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爆发了：“你问我，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老板？”

秦商抿着嘴，整张脸都绷得很紧，像是石雕雕成的那样，同时又给人一种冷漠绝情的感觉。

“你想怎么样？”沈初夏盯着他的眼睛，可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那么的深邃和幽暗，她想要从里面找点什么出来，可最终获得的，却还是失望。她的心里，泛出一股苦涩，她想到车祸后，自己独自在公寓里，独自等待着秦商回应的、那一个个孤独的****夜夜……

可是，最终，她换来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

“老板就不问问我，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车祸后的伤，到底恢复没有？”沈初夏看着他，只觉得眼角渐渐变得有些刺痛，像是有什么炙热的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她使劲地眨啊眨，努力那滚烫的液体，又愣生生地逼了回去。

这一刻，她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去计较，什么都不去想，只把这些日子里，堆积的困惑，堆积的委屈，堆积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难道老板在问我之前，不应该先解释一下，您消失的这一个月，到底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又做了什么事吗？”

她看着他，努力地抬起头，努力地睁大眼睛，就是为了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滚落下来；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一点。

沈初夏问完之后，情绪激动地望着他，希望能从他的身上，得到点答案：“发生这么多事，老板还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吗？”

“你说这么多，你想要我怎么回答？”隔了好久，沈初夏终于等到秦商的这一句。

“什么？”沈初夏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下，随即道，“我只想要事实。”

“事实？”秦商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事实，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沈初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她清楚？

所以，他这是在向她承认，这些日子，他都跟赵天瑜在一起？还是说，他对赵天瑜念念不忘？而她沈初夏，不过是赵天瑜离开的这几年里，秦商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

想到这里，沈初夏的脸色瞬间惨白。

秦商看到她的反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所以说，您真的跟赵小姐在一起了？”

最后，沈初夏哆嗦着嘴，问出这句话。

“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秦商皱着眉，问。

“难道不是吗？”沈初夏抬起头，朝他看去，“你难道能否认，你对赵小姐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沈初夏问完之后，秦商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的沉默，更加确定了沈初夏的猜想。

哈——

果真是这样。

“那份契约，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七年前，我们就……”

沈初夏和秦商同时开口。

可是，秦商的语速却慢了半拍。所以，当他听到“不想再继续”的时候，便将剩下的话，愣生生地闷死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