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章 要如何反击
万俟千域的脸本来就是假脸,声音可以伪装。
如果这两个人都是一个人,那她岂不是都是和同一个人牵扯了这么久,也是和同一个人上了不该上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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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眼神一亮,募的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半昏半暗的房间,心里一片明镜。
解开捆仙索,需要同房同心。
她怎么这么蠢哪,同心了没错,可是她爱的人是离歌,如果和她同房的人是另一个人,根本不会解开那个破东西。
同房,同心,同一个人。
就连聂垚,最初的话都带着许多暗示。
聂垚和离歌很早之前便已经认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万俟千域却不应该和聂垚认识,所以当时她还惊讶了一次。
完全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果就是一个人,那聂垚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该死的!不知道的人竟然就她一个。
流火心中五味陈杂,各种矛盾的心情,像一张从四面八方扑过来的网,把一颗心裹在中间,挣脱不得,逃脱不得,满满的都是煎熬和愤怒。
为什么,会被一个人玩弄于手掌之上。
还是用两个身份玩弄于手掌之上,她竟然到现在才察觉,竟然到现在才察觉!
还是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各种暗示,各种露馅。
流火呼吸急促起来,在深夜里,深呼吸了几个来回。
一颗心就要跳出来,如何也压不下去。
她真的真的,愚蠢到这种地步。
她也明白,离歌为什么忽然对她态度大转变了,早就知道了她爱他,在还是万俟千域的时候。
知道了她爱他,却还是选择了这样子继续来欺骗她。
即使他爱她,那又怎么样?
到了现在,流火忽然有些怀疑捆仙索的真实性了。
如果,一切都是他设计出来的,那捆仙索是不是也在设计的行列。
万一,根本不是什么心意相通才能解开捆仙索,那她是不是被一个死物给欺骗了。
一时间,彷徨,焦虑,困惑,全都困扰着她。
良久之后,流火才做了一个决定。
深不见底的夜色里,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算计,设套,这些如果是对她来使用的。
那就不要怪她,反设计了。
她就不信了,究竟谁能玩过谁。
重新躺下去,流火久久不能入睡。
离歌,万俟千域,该死的男人。
最好不要真的爱她,否则,她一定一定会十倍奉还。
别的折磨不了人,就是只有感情上特别能折磨人。
什么叫做患得患失,什么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什么叫**而不得,什么叫做情殇,她会让他彻底明白的。
喜欢装是吗?那就装到底,千万不要跟她坦白,看看能不能装一辈子。
这一生还很漫长,漫长到有时间慢慢耗,更有时间跟他慢慢纠缠。
且走且看,究竟谁更擅于玩弄人心和感情。
这一夜,流火在各种复杂的情绪里度过,几乎是彻夜未眠。
而离歌,还不知道她已经猜出来了一切,只跟往常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说自己就是万俟千域。
翌日。
天气有些放晴了,虽然天空上还飘着许多乌云。
流火看着乌云,心情也是乌云密布。
离歌也一早便起来了,早早的便看见了站在门前的流火。
仅仅凭着一个背影,他便看出来了她心情不好。
流火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知道是万俟千域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是抛高又跌落。
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离歌却已经走近,走到了她的身后。
流火握紧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衣袖里。
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嘴唇,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露出什么来。
即使生气,即使愤怒,即使心中存着满满的怨气,也不能表露出来。
他怎么对她,她就要怎么还回去。
流火深呼吸一口气,绽开一抹醉人的笑容。
“我们出发吧。”
离歌轻声的在背后出声,流火听见他的声音,缓缓转身。
“好,你留住宿费了吗?”
她虽然竭力控制,可是脸上还是有几分不对劲。
“留了。”
离歌看见她略微苍白的脸色,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
“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昨天吹风冻着了?”
离歌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这个担忧合情合理、。
“管你什么事?”
流火几乎是立刻反问了一句,语气有些发冲。
离歌不解,微微皱眉。
“哎!”
流火想装着解释,但是还是没有。
她还是气,说不出来的生气。
只能无奈的叹气,跨步离开。
离歌也立刻跟上,不知道她的情绪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但是,看中的媳妇却不能跑了。
流火一路走的飞快,可是路上却还是很泥泞。
鞋底沾满了泥巴,也没有阻挡住她前进的步伐。
真是化悲愤为动力,生气使人有力气。
但是这股气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便不行了。
肚子忽然间疼痛了起来,那种抽疼,一瞬间便让她明白了自己是生理期到了。
流火停下脚步,扶住一棵树,紧紧咬住嘴唇。
该死的,不知道是不是上一辈子嘲笑倾城嘲笑的太过分了。
她穿越来之后,一到每个月那几天,就开始疼,疼到发抖。
用了很多药调理,都没有用,不是身体有病的原因。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疼。
“怎么了?”
离歌见她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
他走到流火面前,看她脸色比之刚才又惨白了几分。
伸手扶住她的手臂,顺手探了一下脉搏。
离歌清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了悟,他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气。
“前方就到了一个小镇,我们去休息吧,我来背你。”
他说完,便看着流火的脸色。
流火疼的都不想说话,也没有出声。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他蹲下去,黑色的衣摆也沾上了一些泥。
流火越过他向前走去,她又不是重伤,没那么娇气,也没那么矫情。
可是,心底的烦闷却越来越多。
为什么,他要做到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要怎么样,才能心无旁骛的去做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