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一口破碗

身材矮小掬缕着身子，粗布麻衣古人装扮，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搞糟枯黄，一层层死皮随时会脱落，每一步走动都有蛆虫掉落，眼睛口鼻都有蛆虫翻涌，恶心恐怖的鬼婆婆，依旧跟异界银河边遇到的样子一模一样。

“年轻人又见面了。”鬼婆婆对着姜湮咧嘴一笑，嘴巴里都是蛆密密麻麻的。

“是啊，你老怎么上来了？”姜湮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骂道“妈蛋，怎么这么晦气，这鬼婆子看来是盯上他了。”

“年轻人骂人可不好哦”苍老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吓了姜湮一跳，再看鬼婆婆还在远处才松口气。姜湮可记得这鬼婆婆是会瞬移的，当时还是普通人眼里有限，现在再看鬼婆婆光是自然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他感到恐惧胆寒，那庞大的磁场铺天盖地压得人窒息就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你认识这鬼物？”刘力菲斜眼盯着姜湮，又是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在身上。

“不认识，只是见过。”姜湮急忙解释，怕慢了被当做鬼婆婆同党灭掉。

刘力菲眼神从姜湮身上转移开，压力才从他身上消失。

鬼婆婆已经停了下来，站在距离大家数十米开外的地方。阴风阵阵笼罩整个校园里的师生全部炸开化为漫天齑粉，所有粉尘被阴风裹带着钻入鬼婆婆体内。这恐怖的鬼婆子就像吸毒的样子一脸享受。

“这方圆数十里的诅咒都是你弄的？”刘力菲直接对话鬼婆子，眸子中的雷霆开始狂暴，周身燃烧着青色火焰，飞剑鸾羽也是剑芒吞吐蓄势待发。

郑丹妮也将气势提升到巅峰，毁灭气息让周围的树木花草凋零，有意避开了姜然等人才没被波及到。

小铃铛飘到空中，周身清风环绕与阵阵阴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婆子被封印无尽岁月魂魄不全，如今出来也只能委屈这些生灵填补一下我空虚的灵魂。”鬼婆婆一副叹息的语气，话语一转却是嚣张，“这些生灵也该如此对少还有点价值也怪不得老身。”

“魑魅魍魉，鬼话连篇，当诛！”刘力菲咬牙切齿准备动手誓要灭掉鬼婆子。

鬼婆婆却是先动手了，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一指点向姜湮。“我实力恢复差不多，你可以死一次了。”叨叨着莫米其妙的话。

“马勒戈壁！”姜湮破口大骂，这鬼婆子是要杀死他，对方瞬移出现根本就来不及闪躲。赵佳蕊动不了，看着发生的一切眦目欲裂，姜湮要被杀死了。

“奥义，劫雷——”紫色的雷霆落下，鬼婆子瞬移躲开，刘力菲救了姜湮一名。

鬼婆婆身影再次出现在数十米开外，蛆虫蠕动的瞳孔盯着刘力菲看不出眼中的怒意，阴森空洞的鬼话传来：“也摆，先把你们几个小丫头解决，吸收掉你们的灵魂。你们的灵魂很强大，足以让我又补全些许灵魂。”

“哼，大言不惭。”刘力菲气势攀升到顶点，雷霆与青色交织，仙剑环绕，作为蜀山唯一传人，有着道家金丹境界，实力已经站到这个世界最强一列，鬼婆婆虽然磁场恐怖惊世骇俗，却还镇不住她。

“嘿嘿——”鬼婆婆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干枯的鬼手抓向刘力菲面门，要正面孽杀这个狂傲的小丫头。

“铛——”鬼爪与飞剑撞击无功而返，鸾羽自动护主挡住这致命一击。

“菲姐”郑丹妮担心的喊了一声。

刘力菲摇摇头表示无碍，愁眉不展这鬼物会瞬移很是麻烦，攻击很难打中对方。

“郑丹妮把大家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刘力菲让郑丹妮带大家先离开这里，大伙在这她施展不开，这鬼物太强她没把握将其拉倒异空间战斗，在现实战斗很容易波及姜然等人。这种层次的战斗，姜湮那点实力完全不抵用，更别说张怡、赵佳蕊等人。

“菲姐，你自己小心我去去就回来帮你。”郑丹妮一手抱起一个，身上背着一个，就外远离战场的地方跑。姜湮能自己跑，紧跟在后。

“想溜？”鬼婆婆当然第一时间注意到要逃跑的几人，没有亲自去追，而是对着逃跑的姜湮等人喊道：“憎恶，杀了他们”。

正在逃跑的姜湮等人停了下来，因为前方一道人影凭空出现。看清人影，姜湮等人大吃一惊。

“校长！？”被刘力菲青炎焚灭的校长又出现了。

黑漆漆的校长邪恶恐怖，黑暗拦住众人去路。

“复活了，那就再灭你一次。”郑丹妮准备冲上去，这时候小铃铛飞了过来，不见动作无形的风暴将黑暗笼罩，意思明显这鬼校长她来解决。

郑丹妮没有犹豫，继续带着三女和姜湮逃跑，尽快远离战场中心。刘力菲和鬼婆婆已经打起来了，能量肆孽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几人没往别处跑，而是回到血色阶梯通道所在的教室，这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郑丹妮一脚踢开遮挡的井盖，果然是一道蔓延向下的血色阶梯。郑丹妮叫几人躲到阶梯口，别下去太远，这血阶梯很诡异下去太远怕回不来。万一刘力菲等人败了，也可以从这里逃走，让将姜湮守住阶梯口郑丹妮就离开了，她要去帮助刘力菲。

郑丹妮往回赶，小铃铛已经把鬼校长解决了，没有再复活显然已经被炼化成珠子吃掉。

赶回战场，刘力菲和小铃铛正在合力对战鬼婆子。鬼婆子十分强大，独都两女不落下风。郑丹妮毁灭灵力爆发加入战斗，却也没改变战斗天平，鬼婆子独斗三人依旧游刃有余。

“丹妮、小铃铛”刘力菲喊道，脚踩在飞剑上，速度堪比雷霆，鬼婆子即便瞬移也很难碰到她。

“来吧，菲姐。”郑丹妮应道，三人一直搭档，合作早已亲密无间，不用明说也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奥义——雷气！”刘力菲掌握的雷霆奥义虽然还是初级，却是摸索出多种雷霆的运用之法。两团雷气云打向郑丹妮和小铃铛。恐怖的雷气云没伤害两人，反而与两人的灵力融合。郑丹妮每一拳挥出的毁灭拳罡变成一道道毁灭雷霆柱，威力暴涨空间都被撕裂。小铃铛的风暴也变成雷霆风暴笼罩整个战场，阴风被压制，空间也变得扭曲不稳定。

这样不稳定的空间，鬼婆婆瞬移变得艰难起来，坐标很不稳定，稍不注意就会穿梭到其它异次元空间。

难以瞬移躲避，鬼婆婆挨了很多攻击，破烂的衣服更破了，被雷霆击中皮肤炸开，无数尸蛆喷涌而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阴风肆孽，愤怒的鬼婆婆量能磁场引发狂暴的天地异象，小铃铛的雷霆风暴又渐渐被阴风压制。

“奥义——湮灭！”郑丹妮使出她最强大的招式。鬼婆婆感觉周围空气一滞，一股可怕的压力降临，“砰——”她的衣服炸开，干枯的老皮脱落，没有皮肤的包裹蛆虫向潮水一样往外涌。

“靠！这鬼婆子是蛆变的吧。”郑丹妮头皮发麻，战场上已经见不到鬼婆婆的身影，只剩下漫天尸蛆像潮水一样涌来。

“鸾火——”刘力菲一叱，升起滔天火焰，青色的火焰将蛆海化为火海，再加上小铃铛狂暴的雷霆风暴火越烧越旺。

尸蛆无穷无尽，却也抵不过着漫天青炎。青炎不是凡火，而是具备一丝上古神兽青鸾火焰气息灵火。刘力菲虽未参悟火焰奥义，但能借助鸾羽剑魂施展出这青炎来。

尸蛆被焚尽，鬼婆婆却是不灭，天地间响起鬼婆婆阴森而空洞的鬼音，“倒是小看了三个女娃子，不过到此为止吧。”

“小心！”刘力菲提醒。

不见鬼婆子的身影，只见一只破碗凭空出现，碗里盛满黄色汁液。鬼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少年了，世人也许早已把老朽遗忘。”

盯着空中的破碗，郑丹妮看不出什么，小铃铛闭着眼睛梦游压根没看，刘力菲心中却是升起惊涛骇浪，“孟婆汤？”

“咦？小丫头竟然能认出来，看来世人还没有遗忘。”鬼婆婆现出身影，老态龙钟鬼气森森，破碗被抓在手中。

“你是孟婆？”刘力菲问。

“是也不是”鬼婆婆模棱两可的回答。

郑丹妮不是小白，民间传说的孟婆可是大名鼎鼎啊。

“看众生相，叹欢喜悲伤；煮千年浊汤，断舍离空一场；看尽彼岸花开灼灼艳，断世俗多纷扰。”说的就是孟婆。

“孟婆你贵为阴间神邸为何残害生灵？”刘力菲质问。

“呵呵——神邸？世间早无仙，又何来神。孟婆早死，世界早已不是原来的世界，一将功成万骨枯，众生死得其所。”鬼婆婆说完不想再与三个小丫头交流下去，世界的真相岂是三言两语能道清。手一番破碗扣了下去，浑浊汤液倒灌而下，天空下去瓢泼大雨，雨水泛黄炼化生灵。

“强词夺理。”刘力菲支起漫天青炎挡住雨水。

“哼，三个小娃天真的女娃，世界早已不是原来的世界，汝等今日若是不死，慢慢去追寻真相吧，世界会让你们绝望的，哈哈——”鬼婆子说着三女听不懂的话，疯疯癫癫。

鬼婆婆手中的碗轻轻一摇，又是一碗浊汁倒出。暴雨如洪流倾泄，火势渐渐抵不住。

小铃铛控制着雷霆风暴，将雨水与三人隔绝开。

鬼婆婆皱起了眉头，这三个女娃子还真难缠。破碗又是轻轻一晃，又是满满一碗浊汤，这次没倒掉而是自己一口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