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圣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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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米其妙不知这些人为何气息激动起来，眼中的狂热简直没有人比这更忠实的信徒。

“圣母玛利亚！圣母玛利亚！”众人高呼圣母之名，场面堪比天朝大型传销现场。姜湮感觉到点点神秘的力量，钻入浮雕内，是这些人对圣母忠诚的信仰之力。

“看下去，后面还有更让你吃惊的事情。”孙珍妮突然开口，脸上带着讥讽。

胖子神父安德鲁，如同邪教传销组织头目，不听赞颂着圣母的伟大，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调动人们的情绪。目光每注视到一个地方，那个方向的人们就莫名兴奋激动起来。

“好了！准备开始今天的圣祭。”安德鲁声音陡然拔高，大家都安静下来，眼睛闪烁激动期待的目光。

“谁会成为这个幸运儿呢？”安德鲁调动着大家的情绪，这货在华夏就对可以当一个传销大鳄。大家屏息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台阶上的胖子。

“是你！”安德鲁将手指向一名少女。少女情绪激动的差点昏过去，周围的家人朋友向她祝贺，眼中还不时闪过羡慕。

就跟中了彩票一样。这等情景看得姜然等人一愣一愣的。孙珍妮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脸上的讥讽越加明显。

从教堂内部走出一队身穿盔甲的战士。中世纪样式的古老盔甲，这些战士是守卫教堂的忠实骑士。盯着这一队战士，姜湮露出奇色，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在这些战士身上他感觉到腐朽的岁月气息，因为血镰的关系，即便这丝腐朽的气息隐藏得很好，他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些盔甲绝对是中世纪时期打造，虽然表面看起来崭新光亮，实际上是锈迹斑斑的破铜烂铁。神秘的力量附着在盔甲上，普通人完全看不出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震撼了姜湮和大家的心灵。

只见这对战士走向被选中的少女，簇拥在少女身边的人群自动分开。战士来到少女身边，架起了长矛搭成架子。

少女激动兴奋地躺在长矛搭起的架子上。士兵用麻绳将少女牢牢捆住架子上，情绪变得更加兴奋，简直就像神经病。除了姜湮等人外，教堂的人无比露出羡慕之色。

姜湮脑中闪过邪恶的想法。这些家伙难道要玩sm捆绑，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外也太开放了吧。

教堂大厅中央，人们开始码起一堆柴，淋上透明的液体，空气弥漫着煤油味。看到这里姜湮脑子再简单，也猜到这些人是要做什么了。马勒戈壁！一群疯子，他们是要烧死少女。这就是所谓的圣祭！

琳达和史密斯也看明白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史密斯怪物的样貌，没有人类的表情，石体表面冒出丝丝火焰来表达他现在处于震惊状态。

士兵抬着长矛架子，将少女移动到柴堆之上。少女神情不见丝毫好怕，反而充满期待，神经绝对不正常了。

“快阻止他们，少女会被烧死的。”琳达准备冲上去要去救下少女。孙珍妮拉住琳达，对她摇摇头让她看下去。这些人的世界观已经不正常，琳达冲上去不但救不了人还会被人们群起而攻之。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开着女孩被烧死吗？”琳达质问，推开孙珍妮的手，还是冲了上去。

果然琳达的行为引起了众怒，人们共同声讨她。诅咒圣祭是对圣母玛利亚大不敬，会招来在乎的。人们群情激愤大声喊着：“杀死她，杀死这个灵魂不洁之人。”阻止圣祭的行为是亵渎是不怀好意，灵魂遭到恶魔污染是不洁之人。

如同捅了马蜂窝，人群将琳达围了起来。琳达是想救人，又不能用电磁能力伤害到他们畏手畏脚，不但没救下女孩反而被愤怒的人们给绑了起来。

伙伴被绑，史密斯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冲了上去，巨大的石头身体，面目狰狞，与黑暗中的怪物并无多大区别。大家惊恐着往后退，并向神父安德鲁大人求救。祈求他降下神罚灭掉这个胆敢亵渎教堂神圣之地的污秽之物。

“卫兵！”安德鲁大喊。

守卫在柴堆旁的盔甲战士迎击暴躁狂怒的石头人。已经堕入黑暗，虽然已经保持着人性，难免情绪会异常容易激动，难以控制很容易发狂。

围拢上来的士兵一剑看着史密斯坚硬的石头身体上，彻底激怒了他。控制不住一拳砸飞了看他的战士。

“大胆！”台阶之上，胖子神父安德鲁对史密斯怒目而视，区区黑暗生物胆敢在教堂这样的神圣之地撒野。安德鲁念起咒语，打开手中的圣经，一段文字飞出，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形成光链将史密斯锁在地面。

石头巨人史密斯一挣，光链就要崩断开来。更多的文字飞出，又是数条光链形成，彻底将史密斯锁住，定在地上再难动弹。

“圣母玛利亚在上，圣光破除一切黑暗邪恶。稍后再处置他们，开始圣祭。”安德鲁很神棍的安抚群情激愤，宣布开始圣祭。

姜湮暂时没有动，他察觉到教堂的诡异。决定看着事情发展下去，这些人已经没救了，完全被洗脑，救与不救区别不大。

浇过煤油的柴堆被点燃，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少女瞬间被大火烧着，一边痛苦惨叫一边兴奋激动，神经质样子比外面的鬼怪还要可怕。

完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狂信徒，安德鲁洗脑手段令人惊悚。再看围观的人群包括少女的家人朋友，没有丝毫不忍，清一色羡慕之情。诡异的画面，让姜然从头凉到脚。

这些还是人吗？大概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不！比怪物还要渗人。

大火越烧越旺，少女烧焦了，扭动挣扎的身体渐渐不动，黑炭的脸还残留着兴奋和激动。

“安德鲁的大人，我的女儿已经投入圣母玛利亚的怀抱，升入天堂了吧。”少女的母亲激动的问道。

“是的，你的女儿已经通过考研，成为圣母座下侍女，将永久侍奉圣母玛利亚大人。”安德鲁一脸祥和神圣肯定的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妇人，少女的母亲激动地留下眼泪。她的女儿终于从这个绝望的世界解脱出去。她由衷的为女儿高兴。少女其他的亲戚朋友同样兴奋激动着，旁人羡慕的看着一家人。

妇女的眼泪落下，姜湮内心感到一股莫名悲意。也许并不是神父安德鲁洗脑能力太强，而是世界太残酷。悲惨绝望的世界，黑暗无边没有明天，这些人不过都是一些可怜人吧了。面对黑暗绝望有人选择面对迎难而上，更多的人却是选择逃避。

悲伤的情绪涌上来，望着教堂内情绪亢奋的人们，也许很多人都没有被洗脑，他们只是被动接受着这一切。黑暗降临，他们已经没有了未来，这些人选择逃避，去相信神父安德鲁为他们构建编制的虚幻之梦。

盯着神父安德鲁，心中的愤怒升涌。姜湮没有悲天怜悯，也没有拯救世界的想法，但是他现在想杀死安德鲁。虚幻的妄想比地狱的现实更让他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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