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融合

自空间通道出来一片光亮。一排砖瓦房有五层楼，前面一块空地长满了杂草。这里是一间废弃的学校。张怡她们还是没有进到教堂，而是来到这里。天上一轮太阳，没有什么温度，灰蒙蒙的天空依旧下着灰尘，气温有点低。奇怪的是这里是白天。其它地方依旧是黑夜，只有这里是白昼。

咯吱，一扇木门打开。浑身湿漉漉的女孩从门里走出，紫色的校服因为是湿的颜色格外的鲜艳。

“你们来了。”黑暗阿蕾莎开口，她的出现气温明显升高，她无时无刻不再燃烧着。

跟着门内又走出一名少女，绿色的衬衫，灰白的牛仔裤，窈窕身材腰细腿长，一张美丽稚嫩的少女脸蛋。张怡径直走过去，与这位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融合在一起。从屋内走出来的正是张怡本尊。

张怡跟黑暗阿蕾莎站在一起，丝毫不受高温的影响，在她周围温度反而清凉很多。一冷一热像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明白了吗？”阿蕾莎再次开口，沉闷的声音依旧如同地狱深处发出，但是在其中多了一丝柔和。

她是对莎伦说话。莎伦脸上一阵纠结最后舒展开来，最后还是选择接受这一切。点点头表示明白，语气带着自嘲：“反正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有一段美好的人生该知足了。”

“希望你能理解，我需要达到巅峰。”阿蕾莎黑暗的眸子如同平静的湖水，怨念隐而不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希望我的记忆多少能平息下无尽的怨念吧。”莎伦说完这番话眼神变得坚定。

孙珍妮在一旁很是伤感，知道就要失去最要好的姐妹。

张怡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孙珍妮对这女孩很感兴趣，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爱丽丝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姐，我们是双胞胎。”孙珍妮直接回答，似乎没有隐瞒。

“可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张怡本尊已经见过爱丽丝，金发碧眼与孙珍妮这个变准的黑长直东方少女差别不是一点点。

“我比较像母亲，姐姐比较像爸爸。”孙珍妮做出解释。

张怡点点头不再说话，对于孙珍妮的解释不置可否。此时莎伦和阿蕾莎的谈话已经完毕。

莎伦站在原地，阿蕾莎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灰白的手，轻轻触碰莎伦的脸蛋，火焰燃烧了起来。在大火中阿蕾莎长大嘴巴，像一口黑洞将莎伦整个吞了进去。莎伦自始自终没有丝毫反抗，神色很平静。这是她的命运，阿蕾莎创造了她，给了她一段不算长的人生，不过一切已经足够，她希望这段人生记忆能够改变阿蕾莎。

吞了莎伦融合入体内，阿蕾莎黑暗的眸子无尽怨念中多了一分柔和，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变干，炙热的能量内敛，阿蕾莎变得跟普通小女孩一样，如果不开口的话。

“我们走吧。”阿蕾莎对着张怡说道，这一开口声音还是跟原来一样的地狱之音。阿蕾莎打开一条黑暗裂缝。

“嗯。”张怡微微点头眸子中闪过激动，她已经迫不及待。拉着孙珍妮的手，跟着阿蕾莎跨入黑暗的空间裂缝，只剩下一座空寂的废旧学校。

……

角斗场战斗依旧焦灼。莎布大妈一次次被斩杀，一次次瞬间恢复，真是不死不灭。因为神秘法则存在，姜湮粉碎的身体依旧重生不了。尝试着攻击角斗场上的观众席也毫无作用，直觉告诉他这些鬼观众就是鬼大妈不死不灭的关键。可恶的是，他攻击不到这些黑色鬼影观众。

魂念灵识笼罩着整个场地。琳达颓然坐在地上，因为史密斯已经没有了气息。原本炙热的石头身体，变成一堆冰冷的碎石。另一边托比大叔呆愣愣的站着，神情呆滞像是一尊蜡像，散发出来的能量磁场恐怖无比笼罩着整个角斗场。

灵光一闪，姜湮想到一个可能。分出部分魂念锁定鬼大叔，念头一动毫不犹豫发动无形剑气。一次爆发上百道无形剑气，轰在大叔身上。

托比大叔没想到姜湮会突然攻击，毫无抵抗身体在百道剑气之下支离破碎。

笼罩整个角斗场的磁场变得絮乱起来。姜湮隐秘于虚无中的灵魂情绪一阵波动，有效果。果然是这鬼大叔保护着整个角斗场。

抓住角斗场灵异磁场絮乱的一瞬间，姜湮的魂念深入观众席，一剑斩下一片黑影消弭无形。

“啊！”死掉部分鬼观众，莎布大妈发出惨叫声，她真是受到了伤害。姜湮瞬间想明白，观众席上那些鬼影观众才是莎布大妈的本体。

念头一动，剑气再次斩向观众席。这个时候，托比大叔破碎的身体复原了，庞大的磁场稳固下来。魂念与观众席隔绝，无形剑气也被挡了下来。这次姜湮没能伤到一个黑影。

还真是难缠。姜湮不得不再此分出魂念来对付托比大叔，这托比大叔跟莎布大妈一样不死不灭。

然而意外再次发生，托比大叔不像莎布大妈毫无反抗能量，竟然能避开部分无形剑气。身材魁梧的大叔在角斗场奔跑起来，速度快到极致，无形剑气大部分落空。托比大叔经过琳达身边，一拳朝她轰去，要顺手将其轰杀。

好在姜湮魂念全面展开，部分留在琳达身上，鬼大叔拳头轰来那一刻，数道无形剑气出现挡住了鬼大叔。这两只鬼欺人太甚，竟然想当着他的面杀人。

鬼大叔一动确实快，连无形剑气都能躲开。不过这难不倒姜湮，是时候拿出修炼成果了。

魂力灵识全面铺展开来，角斗场每一寸空间都处在姜湮的魂念笼罩范围内。

“出！”心底默念，一道道无形剑气形成一片剑气林，占满整个角斗空间，鬼大叔避无可避，跟鬼大妈一起被剑气碾为齑粉。这就是姜湮一路上闭关修炼悟出来的大招“无形剑气阵”，魂念神识笼罩范围内分出一个个细小念头，形成一片剑气林海，摧毁空间内一切。

鬼大叔再次被斩杀，磁场再次絮乱，姜湮早就准备好，瞬间就是千道无形剑气横扫观众席。观众席上万鬼影瞬间溟灭，鬼大妈遭受难以想象的重创，身体再难恢复，只有一道淡淡的虚影。

阻止姜湮身体恢复的神秘规则消失了，念头一动灵气会聚，姜湮重新出现在沙场上。施展上千道剑气加上之前的剑气阵，姜湮短时间内爆发了上万道剑气，以他现在的灵魂强度还是颇为吃力的，有种晕眩昏迷过去的冲动。强忍着这股晕眩感，姜湮施展出饕餮神通，一口将莎布大妈和托比大叔给吞了进去。两者遭受重创抵达不住神通的吞噬，瞬间被炼化。

两枚神格留下地上，姜湮捡起一黑一灰两块石头。此时晕眩感已经消失，灵魂经过魂海内的精气补充不再像之前那么虚弱。

角斗场剧烈震动，两尊神邸被消灭，这片空间再难维持，即将奔溃。姜湮来到琳达身边带着她离开这片即将破碎的空间。走的时候琳达拾起一块史密斯死后留下的石头，她要带着伙伴身体一部分回去，带回去安葬。

空间变化，姜湮和琳达回到教堂大门前。琳达已经收拾好心情，擦干脸上的泪痕。作为国家组织黑衣人的一员，她和史密斯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包括最先死去的队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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