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燕赤霞

巨木之矛与花虹相撞，崩溃开来的是巨木。更多的巨矛飞来，张怡冲天而上主动迎击。手里不断凝集出花瓣兵刃，一会横剑直击，一会大刀狂砍，抵达巨树近前，一柄长枪直捣黄龙。张怡刺出洞穿时空的一枪，巨树主干之上一个小洞前后通亮，接着小洞越来越大，这一个小小的伤口往外蔓延，整个巨树崩溃开来。

巨树实在太大了，崩溃起来就像世界末日一般。张怡和姜湮站在巨树之下目睹着这震撼的一幕。

四方响起书生痛苦的惨叫，张怡这一枪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大。洞穿时空的一枪，带有张怡可怕的武道意志，湮灭时空之意，完全是法则上的碾压。

巨树崩溃趋势迟缓下来，有自愈恢复趋势。张怡手中出现一株小草，小草对着巨树一挥。前方的空间大崩溃，只是一瞬间巨树就泯灭在虚空中。天草可斩日月星辰破开混沌，张怡已经初步掌控天草的力量。如今天草扫出的剑气比以前还要恐怖，受张怡武道意志的影响，多了一丝湮灭洞穿威能。

前方的荒地不复存在，空间还处在溃灭状态，就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幕，虚无而充斥着可怕的空间乱流。姜湮心生佩服，也有些情绪低落，他与张怡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了。

张怡盯着黑暗虚无，眸子凌厉神光闪现，战斗还没结束。榕树消失了，书生却没有死。

黑暗虚无中书生瘦弱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姜湮和张怡的方向走来。身后的空间也重新恢复弥合起来，书生垂眉低首眼神迷惑，露出思索之色。

眼睛一亮，书生自语道：“原来我叫燕赤霞，是一名猎妖师。”

姜湮和张怡听到对方的自语，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作为现代人，只要看过这部电影自然都知道燕赤霞这个悲剧人物。只是不知道这个燕赤霞跟电影故事中的是不是一个人。榕树、燕赤霞估计八九不离十，不知道会不会冒出个聂小倩和宁采臣。

“你知道聂小倩和宁采臣吗？”张怡有着少女的八卦之心，忍不住对着靠近的书生发问。

“聂小倩？宁采臣？”书生露出迷惑之色，摇摇头表示不知。他是生前是一名强大的猎妖师，一生追逐着仙人足迹，渴望有一日能成仙。后来才发现，这世上早已经没有仙，直到遇到葬在此地的仙魂。仙魂早已不是仙，怨念侵染的仙魂邪恶而可怕，他在一个个时段杀死无数人，制造了这片坟墓荒地。

燕赤霞死后也来到了这里，成为沉眠于此的一员。遇到宿命之人，只要杀死他就能再做突破，到时彻底掌控这片诅咒之地。

书生模样的燕赤霞招呼出他的武器，一柄玄铁重剑是他生前杀妖无数的神兵灵器。上面沾染了万妖之血，早已变成一柄妖刃邪性而强大。

身形一动，玄铁重剑出现在姜湮面前，对着他直面砍下。燕赤霞的目的是杀死姜湮，对张怡他选择退避，不想与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少女拼命。

玄铁重剑挥砍下来的速度并不快，却让姜湮有一种难以避开的可怕错觉。姜湮僵在原地身体如同被定住无法做出闪避，手中的镰刀挡在头顶。

“噹”的一声，镰刀与重剑撞击在一起。姜湮自空中坠下，身子深深迈入地底。燕赤霞也倒飞出去，不是姜湮的力量大而是因为镰刀爆发出岁月波动，让他不得不退避。作为帝皇阶巅峰的英魂半只脚已经迈入仙魂领域，即便如此也惧怕岁月的力量。存在从古至今，对岁月的力量更是身有体会。

面对时间任何存在都是渺小的，即便是凌驾大道之上的圣人，在漫漫时间长河也有覆灭的可能。世界都有尽头之日，宇宙世界不复存在，就是圣人也难以长存。

玄铁重剑脱离燕赤霞的手，继续向姜湮刺去。道家仙门的御剑之术，虽然为鬼照样能够使出。御剑之术遥控飞剑杀敌，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剑气爆炸，姜湮自地底冲出来。刚才一击并无大碍，手中镰刀辅于剑气抵达玄铁重剑。重剑定人的力场，以无形剑气阵破之，姜湮才能做出闪躲动作。

玄铁重剑在燕赤霞的操控之下，威力越来越可怕，肉眼可见的厚实剑气简直所向披靡。每一次碰撞都是手臂发麻，户口龟裂，厚实的剑气还会分散成细小的剑气刃割裂虚空，伤敌于无形。燕赤霞作为一尊帝皇阶巅峰的存在，当然有领悟法则力量，之前的大榕树就是他的法则演变，此时张怡又被一株巨大的榕树给纠缠着，一时无法过来支援姜湮。除此之外燕赤霞还掌握另一种强大的法则，十分单一的重剑法则，单一但是却十分强大可怕。

万般法一剑破之，他这一口重剑已经修炼到巅峰之境，有点再现远古剑仙之威的意思。每一次与重剑碰撞，姜湮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无孔不入的细小剑气不说，还有那厚重的剑气真的有着可怕的重量，剑气锋锐更可怕的是那压塌虚空的重量。姜湮以肉身相抗，可以想象承受着多么可怕的压力。

“十万八千剑”燕赤霞眼看张怡就要冲出榕树阻挠，发动了杀招，要一击灭杀姜湮。

空间一静，接着是一副末日景象。空中的巨剑消失在高空中，接着一柄柄比山岳还要巨大的重剑砸落而下，就像流星雨一般华丽，每一柄重剑与空间摩擦燃烧起来，重量压塌虚空。姜湮在这可怕的压迫力之下趴倒在地，他已经无法保持站立只能眼睁睁看着剑群落下。数不清的巨剑，怕是真的有十万八千剑落下。一座座坟墓炸开，大片的荒地受到波及，很多强大恶鬼在沉睡中湮灭。

巨剑还没落地，姜湮身体已经像烂泥一般开始崩溃，这一招威力太过可怕，就是一个剑世界形成的杀戮场。

姜湮咬牙切齿不敢就此损失掉这具分身，以坚韧的意志支撑起无形剑气阵，只是剑气阵才出现瞬间就奔溃了，这片区域的压力太过可怕，无形的剑气都能压溃散。

就在姜湮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张怡终于冲破巨大榕树的阻挡，以无敌之姿落地姜湮旁边，可怕的压力在她身上仿佛不存在，周身法则笼罩隔绝了这份强大的压力。四季的法则轮转，当中充斥时间和空间的法则，宛如一个世界在诞生，而张怡就处在世界中心。巨剑落下，没入世界中，掀不起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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