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脱变

小小的院子，狂风吹拂着地面的杂草。院子里的杂早生长速度很快，一般一两天不清理草就会很旺。狂风吹啊吹，姜湮的身体呆立不动，身躯微微颤抖着，意识空间内的战斗已经快接近尾声。

没有丝毫悬念，暗本就不如应龙如汪洋般的意志。再加上内部姜湮的捣乱，暗的意志最终不低应龙。

暗知道已经挽回不了败局，索性放弃了抵抗。疯狂大小着，声音传递到姜湮意识里。

“哈哈，傻了吧，你再也复活不了。跟着我一起消失吧，你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千般算计基本算是成功了，可惜最后还是棋差一招。他算尽一切最后却没算到这一劫，朝闻道夕死，还没闻够就要消失了。

姜湮意识陷入低沉的情绪里，死亡无法再复活的事实对他冲击太大。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性格偏执起来，自己是很难走出去的。

暗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就算想要抵抗也没那个能力了。他的意志完全被应龙给压制了，他这个后世成就的玄仙终究是敌不过仙古世代的仙君。仙君的意志就算只是残魂，也如天地意志一般浩瀚，与仙君对抗就是在与天地相搏。可又有多少存在真的能都过天地。

意识形成的独立空间已经完全被应龙庞大的身躯占据，暗的意志就像即将被挤爆的气球，完全处在应龙身躯包围中。

再一用力，暗的意志崩溃，法道消散。意志的具现形态爆炸开来，像气球一样爆炸，却是无声无息。暗彻底消亡，也意味着姜湮要跟着消亡，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暗消失的一瞬间，姜湮同时就拿回了身体和灵魂的控制权。没来得及高兴，姜湮就要面对魂飞魄散的局面。

应龙强大的法道意志已经侵入他体内，虽然奇怪怎么又出现一个意识，这都不重要继续抹除掉就行了。他答应姜家来带走姜湮，姜家只要其的魂体Ｒ身，至于意识直接抹除掉。

没了暗，姜湮直面应龙庞大的意志碾压。他就是一粒微尘，被海浪给吞没。

姜湮好不容易才重新凝集起来的意识又变得混沌起来。意识苦笑着，这些估计是再也醒不来了。

“姜湮！姜湮！姜湮！”就在这个时候意识空间里响起张怡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被黑色云烟占据的意识空间既然被驱逐出一片区域。应龙强大可怕的意志竟然退避了，让出了一块区域。

这块区域发着光，少女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她手里拿着一颗珠子，散发着七彩光芒驱散了黑色云烟。应龙残破的魂体被七彩光芒找到，竟然冒出青烟在快速消融。

应龙及时退避，即便如此本就残破的神兽之躯上还是少了很大一块。

“娲皇石！”应龙残破的记忆还记得这块石头，那是至圣女娲身上佩戴的东西。仙古时期他也见过圣人女娲几次，多这块石头自然不陌生。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应龙发出宏大的声音，像打雷一样。应龙天生就能施云布雨，是风雷雨电的化身之神圣之兽，在比仙古就更久远的时代就有应龙存在了，应龙是开天辟地后诞生的第一批生灵。在张怡身上应龙并未感受到女娲一族的气息，确定这突然出现在意识空间的少女与女娲无关。这让应龙有些不解，一个非女娲族人竟然能使用娲皇石。

“我叫张怡，还请你放过姜湮。”张怡手持娲皇石对着应龙残魂，在她身后姜湮虚弱的意识重新凝结在一起。脸色还很长白，不过气息却在不断攀升着。

姜湮已经不再迷茫和颓废，在张怡出现的那一刻他想通了。死了和活着重要吗？既然不能像生灵一样活着，那就老老实实做一只恶鬼吧。姜衫不也做了十多年的鬼，他这个哥哥难道还比不上妹妹。衫是姜湮妹妹郡的名字，风兮在孩子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取好了名字。郡没能出生，在风兮喊出衫的时候，她选择带着这个名字离开，当然还带走了母亲的心。

接受了做鬼这个事实，姜湮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既然做鬼了就要做最强大的鬼。活着的时候其实挺窝囊的，命运其实也算照顾他了，给他那么多条命，还给他仙人一样强大的实力，可惜最后他还是被窝囊的杀死了。看来姜湮就不适合做生灵。

“Ｙ冥世界我来了！”姜湮的灵魂燃烧起Ｙ冷的火焰，这是最普通的鬼火。没有一点温度，普通人碰到会大病一场。院子里矗立的姜湮躯体，长出一块块尸斑。银白色的尸斑，像纹身一样诡异的分布在姜湮身上。姜湮的魂火越烧越旺，由普通的鬼火升华到能炼化仙人的鬼仙之祸。

姜湮人类的瞳孔消失不见，长出一双鬼瞳，跟妹妹郡一样的眼睛，如红宝石般灿烂。

“儿子……”风兮已经走出了屋子，望着依旧矗立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姜湮身躯流出伤感，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掌握生命法道的她很清楚，儿子真的死了不会在复活。是她害了儿子，风兮问自己真的值得吗，为了复活丈夫，牺牲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风兮在这短短一段时间产生了后悔的想法。

风兮将娲皇石交给张怡，娲皇石只有女娲后人才能使用。但张怡也能使用，风兮知道这一点。只因为张怡的天资连圣人都要羡慕，体内流淌着圣人女娲的血Ｙ，隔着无尽的时空一双充满慈爱的眸子注视着张怡。张怡仿佛也察觉到了冥冥之中的注视，目光交汇张怡心灵震撼受到了洗礼，这就是至高的圣人存在吗！那是多么伟大的生命！张怡处在一个很玄妙的状态，她就像做梦一样，在梦中见到了早已不存在的圣人。当她醒来，一切关于圣人的记忆也变得模糊直至消失，张怡也不会去可以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许圣人就没出现过，一切都是张怡的幻觉。

圣人的确没有出现过，张怡遭遇的奇妙经历都来自娲皇石散发出来的气息。张怡惊奇的发现，她的真灵竟然与娲皇石之间有了联系，娲皇石竟然主动认张怡为主。

风兮也感到神奇，她只是觉得张怡可以使用娲皇石却没想到娲皇石竟然会认主。这是在过去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娲皇石的主人一直都是圣人女娲，从未改变过，即便是女娲的后人也不能让其认主。

无尽岁月后在这一代，娲皇石却选择了一个外族人类女子。风兮不得不重新审视张怡这个女孩，越看越觉得张怡非同一般。心里有一些高兴，不愧是儿子看上的女生。

虽然姜湮没有说和张怡的关系，风兮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儿子与这女孩之间存在着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