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逆流而上

天穹之上的战斗局面也不乐观。一截不知何等存在的躯干爆发出来滔天威能，从赵韩倩项链里出来的女子毕竟只是一道灵魂印记，能发挥的法道威能有限，而且随着消耗女子灵魂印记也越来越淡。又一次激烈碰撞，大气层上口直接被轰开一个大洞，从宇宙看就像整颗星球被啃掉了一块。还好战斗是发生在大气层之外，不然光是这次爆发就足于毁掉整个大陆板块。

女子的印记彻底淡去，在最后消散前，女子拼尽剩余的力量带着三女逃离此地。萤光包裹着三女向着一个方向冲天而去。空中那一截躯干虽然没追上去，还是爆发一道红光扫中了飞逃的荧光。被红光集中，荧光就被击散了。赵韩倩三女绝对是凶多吉少。

看到这里姜湮心沉入了谷底。三女是真的死了，原本还留着一丝侥幸。

画面还未急速，后面就是空中的躯干彻底绝灭了这座城市，而后破空而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张怡想要再继续推演下去却被完全阻隔了。躯干离开后距离此地太远，推演难度也加大了。

张怡停止了推演，姜湮望着她，希望她能推演出三女魂魄的下落。

张怡点点头又一次推演起来。这次时光碎片数量比先前多了一倍，张怡的推演能力竟然又提升了。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新的画面出现，对三女魂魄下落的推演竟然失败了。

张怡散去了周围的时光碎片，一脸的凝重之色。

姜湮脸色也是十分难看，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推演不到三女魂魄的下落只能说明三女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我不相信，张怡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姜湮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找到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张怡沉默了一会，她与姜湮的看法却不同。推演不到三女，但她不认为三女真的灰飞烟灭了，至少三女当中还有灵魂幸存了下来。特别是那个赵韩倩身份有些特殊，她刚才逆着时间长河在古代数次见到一个与赵韩倩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其中还数次出现苏杉杉这个妖女的踪影。两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想起苏杉杉曾经说过的一些话，现在看来**不离十都是真言。苏杉杉是上古白狸神兽转世，出自神秘的涂山。涂山三当家应该就是涂山苏苏也就是现在的苏杉杉，只是不知道这赵韩倩在其中又存在着什么因果。

“带我再查看一番。”张怡交代一句，灵魂变离开了身体，她的灵魂开始逆转时间长河到过去。姜湮不敢怠慢，魂力释放出来笼罩着方圆百里区域为张怡护法。张怡的灵魂已经离体，肉身需要他来守护。

以灵魂状态逆着时间长河往上，最大限度的看到更久远发生的事情。张怡和苏杉杉、赵韩倩都算认识，都存在着一丝因果，追寻着一丝因果，张怡很快就找到了过去的两女。苏杉杉是妖更是涂山大妖转世，再过去有其踪影也倒是情理之中。到是赵韩倩这丫头却在过去每一个世代都存在这就显得很诡异了。赵韩倩这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绝对是现代出生的新生命，可为何会在古代甚至就久远的世代出现其身影。而且苏杉杉似乎也一直在追寻着赵韩倩的踪迹，两者在过去不止一次相见。

张怡的魂魄前往更久远的世代，无形接近她一直好奇的仙古。她见证了一个古代王朝的兴衰，见到了神话传说中的大禹治水、蚩尤之战、封神之战，见到了千古一帝秦始皇，也见到了葬送殷商的纣王，整个华夏古史算是阅了个遍。只是越看张怡眉头皱得越紧，一幕幕神话却感觉不是那么真实，这真的就是仙古盛世。可是圣人呢，传说中的千古一帝始皇帝虽然气宇轩昂可未免还是太过一般。张怡如今是何等眼界，在时光长河中看到的始皇帝完全就是一个凡间帝王而已，这未免有些令人失望。

还有传说之中的封神大战，阐教与截教的对决，里面的人物虽然也是飞天遁地一般的神仙人物。只是在张怡看来怎么都觉得这些神仙太弱了点。甚至跟她成仙之前都有着巨大的差距。充其量也就现代觉醒者ssr级别水准。如果这是仙古的话也未免有些可笑。时间更久的大禹治水，环境的确是洪荒大泽，可还是弱。传说中的禹可是圣人级别的存在，级别张怡见证的是年轻时候的禹皇，可还是太弱了点，从其气息判断充其量就是一尊天仙，连金仙大能都达不到。越看越觉得不真实，见证的仿佛就是一个假的仙古。时光碎片飞舞，张怡前往更古的岁月，这次她见到了传说中的夸父追日、后羿射日，更见到了至高的圣人女娲补天，可是依旧大失所望。传说中的女娲至圣依旧连金仙水准都达不到。张怡疑惑，难道传说出现了偏差，仙古世代就是如此，过去的圣人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强。

不过瞬间张怡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仙古真是这样的话，那阴间那些强大的灵魂又作何解释。那可真的是绝世强大，就是一个应龙残魂也要比她现在要强出一筹。还有那西王母不过一丝残魂烙印都能爆发出大能级别的威能。仙古时代绝对是强者辈出的盛世，圣人也绝对是凌驾众生之上俯视诸天万道的超然存在。

张怡很快想到一个可能，她见证的一切并不是真正的仙古世代，而是仙古世代的一个投影。果然当张怡逆着时间长河前往更久远的数月，再一次见到了一个像似的仙古神话。同样的女娲补天、夸父追日、大禹治水、封神之战。相同的事件，像似的人物，只是不同的时间段。

张怡爆发出更可怕的威能，她要再往上走。历史在不断重复着，都是差不多的事件发生，看来真正的仙古隔着这样的历史有无尽的时间。越往时间上游走，每一个时代都有所变强。在这一时代，女娲已经有了仙君的水准，甚至发现了张怡这个时间旅客。

二者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张怡从女娲那里得知，这些时代的确都不是仙古。

当时女娲刚刚完成补天，巨大的天幕如同被女娲抹上了一层颜色，蓝天白云就是女娲画的。女娲从天上落到一块巨石之上，这块巨石是剩下的五块补天石当中的一块。

女娲盘坐石头上，素手轻轻一扫一桌仙果摆好，她对着虚空一个发现发出大道般的论语：“道友可下来一叙。”

张怡知道对方是在跟她说话，也不再隐藏显露出形体落地巨石上。历经了这么多时代也知道古人都是盘膝坐而论道，所谓入乡随俗张怡同样盘膝而坐。能与女娲对坐而论道想想就很激动。张怡修有补天决也算是女娲的弟子，表现得很恭敬。

“见过女娲娘娘。”张怡恭敬一礼。

“不必多礼，你我以同辈相处遍好。”女娲对张怡似乎很看重，竟然要同辈论处。

张怡没想到女娲是如此随和的一个存在，让她这个后背与她同辈相处感到有些惶恐。

女娲也没做过多解释，直接就道明了张怡的身份。道出她来自后世，还到处了后世很多张怡都不清楚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