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落魄（37）

“等一下！”就在两人要交手的时候，阿苍喊住了mèimèi。他走到mèimèi近前，温柔抚摸着mèimèi的脸颊，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带着微笑对mèimèi说道：“悠悠你既然决定了，那就让为兄最后助你一臂之力。”

悠悠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一只很淡定的她突然方寸大论，惊慌失措的喊道：“不要啊！哥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阿苍的身体变的模糊，向光影转化。一点点荧光组成阿苍的轮廓，阿苍最后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最后的声音：“mèimèi你一定要成功啊，要好好活着。”

“不要！”悠悠大哭。

组成阿苍的光点散开全都没入悠悠的额头，那是曾经作为上苍的道果。上苍活着的时候也是近乎圣人级别的存在，他的道是天下众生之道，是一种很了不得的道。如今成为悠悠道的一部分，本就强绝的悠悠实力更是达到堪比圣人的极致，有种临门一脚就要跨越过去的感觉。一般的圣人都不一定是此时悠悠的对手。

姜湮感受到很大压力，同时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这很可能是他证道一战，借助此战超脱为圣人。

“战！”姜湮塌前一步，周围景象变换，他和她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两个接近圣人的存在战斗余波足以毁灭一个大世界，只有无尽虚无的世界才是适合他们战斗。

姜湮已经杀过来，悠悠也从悲伤的情绪出来，主动迎了上去。双手一抓不知从那里抓来一道星河，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镰刀绽放璀璨光滑，时间的光阴生生将星河朽灭。时间腐朽的力量已经达到一个非常可怕的极致。姜湮轻飘飘挥出一刀，一瞬间出现诸天宇宙大破灭的可怕景象，悠悠所在里的位置各种法道纠缠而来，汇集成终结之力。被扫中抗不住就是彻底消失终结。

“皓海星海！”悠悠演化一片星空砸落而下，姜湮身处星空之中就像是置身在天地熔炉之中，被天地炼化。从多个层面对姜湮进行打击。

“三式！”姜湮这次很郑重的摆出了一个架势，暗红的刀芒划破星空，磁拉一声星空被换开一道大口子，道法不再完美无缺。

于是姜湮顺着这道口子冲破了浩瀚星海。

初步交手，两人实力相近，一时间分不出个高下来。当然两人开始都没尽全力，都存在着试探对方的心里。

经过初步试探在一推演也算是对对方的战力有所了解。这并不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而是完全势均力敌。

悠悠持着父亲送个她的仙剑，对着虚空一斩。无忧裂虚空，时空之法都在退避。

镰刀鸣颤渗透出鲜血来，有些妖邪可怕。姜湮却没什么好忧郁的，当勇往直前。虚空中出现横跨大本个星域的巨大镰刀与无忧剑狠狠撞在一起。

这次是最直接的碰撞，物质与物质的对决，两个物质与庞大的力量撞在一起，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毁灭。

虚空世界，大片大片的归于混沌，这是仙神之间的站站，其他任何生灵处在这片区域都必死无疑。

“万古洪荒！”姜湮也动用了自己自创的大厦招，在经过镰刀的加持，混沌的演变在加速，一切似乎都要归于原点。

悠悠在混沌中沉浮，神秘的法道之光保护着她不受任何伤害，这光芒来自身上的纱衣。

两人对决到现在，一时间竟然都无法奈何对方。各种道与法显化彼此碰撞和对消。

姜湮知道眼下的绝招都奈何不了对方，他的招式法则早在对方的推演之中。对方的攻击同样被他东西，所以现有的招生很难分出胜负来。

必须创出更玄奥的绝招，令对手无法推演才有可能伤到对手。

姜湮一边战斗一边在意识中演化中新的招式。他光看世界生灭，万灵生老病死，感受到一种生生不息的力量，是轮回的力量。

轮回早就不复存在，但又一直存在着。特别是经历过重生的姜湮对此感悟更深。这是悠悠都不曾有过的体验，悠悠最大的愿望就是重生。世界一始生生万物诸天世界星辰万物，最后归于零点而又化一而生。生死轮回就像一和零之间的转换。

姜湮心底触摸到一样东西，一缕尘埃沙土，挥手一撒，虚空之中浮现玩水千山，时间在朝正确的方向流动，世界快速演变生成。

悠悠竟然有种重生活过来的充实感。生灵已逝又何来生死，何来朽灭。是以姜湮助其重生复活，最后再将其送去轮回。

悠悠也是有大气魄之人，顺应着姜湮的道再获新生登临决定，她要成圣。

天地万道齐鸣，吟唱大道之音，在为悠悠庆贺，宇宙中一尊新的圣人出现，世界都为之喜悦。道果胎结一个新生儿在天地中酝酿诞生，这是圣人胚胎。

“葬！”姜湮向婴儿迈步，没走出一步下方都有一个世界生成，与世界铺路于天地之上，气象万千是为大魄力。姜湮要在此时屠圣，圣人道果初成可杀之。

悠悠由死而生，成就圣人大道。她身上的道自行演化融合向着圣人道转变，同时她灵魂海也在开天辟地一片星空世界在成型，比之姜湮和张怡的世界不知要大出多少倍。

姜湮只有一次机会，屠圣失败便是万劫不复。到时不用悠悠出手，万千法道规则都会离他而去，因为弑圣为宇宙规则所不允许的。

“葬！”再次大喝出声，姜湮连续迈步，每一步落下都带来可怕的势，世界都在他姜湮的掌控中。掌心的尘土撒落下去是如此此的厚重，悠悠以天地规则新结的圣人表面出现龟裂之痕。圣人体初成还不够稳固，既然要比姜湮攻破。

悠悠却无丝毫焦虑之色，讽刺嘲弄道：“你太过愚蠢，竟然助我补全大道，登上圣人大道。如今我已成圣，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我会送你上路，祭我圣人道。”

念头一动，刚才还处在崩溃边缘的圣胎就伤势痊愈，而且变得无暇。姜湮刚刚的攻击正好助她将圣人之躯打造的完美无缺。

对于对方的讽刺姜湮不以理会，依旧有条不絮的施展自己的法。他之前从未使用过的道法，现在是一边推演一边展现出来。如果推演出现停滞那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没有新创的法他姜湮又有什么资本与圣人叫板。

所以姜湮是在孤注一掷，没有压力又怎么可能踏出最后一步。姜湮就是要逼迫自己。

“葬！”姜湮第三次喊出这个字，又是连续几步跨越。悠悠的圣胎又一次遭到可怕的攻击，有效的躯体血肉炸开。不过又是一个念头的时间，圣胎又一次恢复完好如此。圣胎洁白如玉，霞光万道简直完美到一个极限。这样的极限不应该存在这个时间。

悠悠似乎明白了姜湮的用意，就是要助她无暇，用无暇葬灭她的圣人道果。不过换来的只是悠悠不屑的嗤笑，圣人的境界岂是天地世界规则可束缚的。姜湮一开始就打错了注意，这场对决已经结束。

悠悠反倒不急着灭杀姜湮，她要看着他最后失败的落幕绝望的样子。

姜湮这时候又拿出了一物，一块石碑。之前撒落的尘土自然是来自那神秘空间的土，而这石碑正是姜湮挖了几次都没挖出来的无名石碑。如今姜湮早已研究透出那个神秘的空间，那座土坡，原来是一座大墓。石碑自然就是一块墓碑，天草为坟头草，镰刀是用来清除杂草的镰刀。姜湮就是那守墓人，如今他将这块墓碑给取了出来，要干一件大事。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将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相比那阴间世界最深处的大能们都要为之色变。

“碑起！”姜湮将石碑打了出去，悠悠见到石碑的一瞬间有种不妙的预感。这块石碑她看不透，让她很是忌惮。

石碑在虚空中放大，像是定在虚空中一样，散发着极致的死气。

悠悠不敢大意，有心试探一下这块石碑的虚实。圣人法道第一次在这片天地中演化，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悠悠就像一个普通小女孩一掌拍在石碑上，发出肉掌与石头接触在一起的声音。

出手冰凉，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这一瞬间，悠悠仿佛多出了一个前世和后世之身，得见三生三世。这石碑难道是传说中的三生石。悠悠听过这块石头，为地府最神秘的器物之一。

她的手掌拍在石头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这已经够了。悠悠确信这块石头上不了她。

姜湮不理会小屁丫头的举动，依旧有条不絮的进行他的布置。

“大墓开！”幕布已经立起当然该把土坡给召唤出来。轰！虚空之中石碑之下出现一个小土坡，光秃秃的土坡没了草也没了镰刀看起来很是单调。

不过突破出现的一瞬间，悠悠不淡定了。因为土坡裂开一道口子将她的圣胎给吸了进去。之后悠悠便与她的圣胎失去了联系。这不得不让她大惊失色，有些惊慌失措的质问姜湮：“你到底在做什么？把圣胎换我。”

没了圣胎，悠悠是真的急了，这可是她的圣人道果，可是她fùchóu的希望啊。

姜湮露出阳光灿烂般的笑容，进行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了大半。

手中不断打出神秘的道法，不过他掌握的道数量有限还需要找人帮忙。他对着虚空大喊：“张怡看你的了。”

悠悠往姜湮喊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绝美的少女伴着霞光而来，赤着脚丫脚下生出片片花海支撑着少女。张怡脸上无悲无喜，不过偶尔皱起的眉头却是那么可爱俏皮，不得不说张怡真的太美了。花儿都无法曾托出她的美来，她的美是已经可以化成一中新的道。

张怡之所以皱眉，因为她也在推演姜湮召唤出来的突破，她在当中察觉到无法掌控的东西，觉得姜湮这样做多少有点激进，这次即便有她相助也很可能最终失败。

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张怡姐姐！”悠悠呼唤道，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想张怡参与其中。光对付一个姜湮就够头疼的，现在又多出一个更逆天的张怡，即便已经成为圣人的悠悠也变得忐忑，毕竟她的圣胎不知道被姜湮用什么诡异的手段给隔绝了。这种不安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发强烈。

“唉！”张怡一声轻叹，内心多少有些不忍，要是本尊的话估计能毫不犹疑的下手吧。张怡越是强大，内心反而又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不知道自己的道是错是对。

“你的道走错了。”张怡只能这样跟悠悠说。

悠悠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带着讥讽：“可是我已经成圣人了。”能够成圣人道就不会错。

“也对。”张怡点点头，接着又问道：“可你觉得能报仇了吗？”

这下子把悠悠给问住了，想了一下反驳道：“我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我才刚成为圣人。”意思是等她在圣人道路上走得更远绝对会有报仇的能力。

张怡却是摇摇头并不赞同。有种说法圣人即巅峰，意思是圣人在成道那一刻起就已经踏足了绝巅领域，即便还有进步的空间对实力提升也不大了。圣人提升实力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构建完胜体内的大世界，当自己的世界演化成一方宇宙实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要演变成宇宙是需要消耗大量岁月的，这个宇宙已经进入终结最后阶段，显然没有时间给悠悠成长了。

悠悠的道如果是在一个健康的宇宙中自然是正确的，可在这个垂暮已死的宇宙就是错误的。姜湮和张怡都已经洞悉到这一点，所以他俩选择的圣人道会更加独特，用仙古时期的标准来衡量就是歪门邪道。

悠悠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难道她终结报仇无望了吗？难怪哥哥一直在劝她放弃，原来哥哥早已经看穿这一切。

“拜我为师，我为你创造足够的时间。”张怡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