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棉花杆子

这办法最终成了,也就是在这陈秀才油尽灯枯的时候,陈家媳妇请的这个半路先生赶到了。

“先生啊,我们所做的已经全部讲出来了,真的没有丝毫隐瞒啊,求您高抬贵手吧”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极其可怜。

边上的陈秀才听到这话,脸都下白了,原来自己成了它们的器皿,整天供食给它们,当即躲着自己媳妇儿的怀里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句话。

“它们说的可是实言?”先生问着还算镇定的陈家媳妇儿。

“它们说的应该不差,听我婆婆说我们家也是五年前开始衰败”陈家媳妇接着说“我家公公也在前年去世,而且昨天晚上它们附身我家丈夫....还要来杀我,还好被打更父子所救”

陈家媳妇哭诉着自己家中的今年来的不幸,也是悲从心来。掩面哭泣!

居然还有此事。

“还你们这些狡猾的畜生,我本以为你们只是偷人时运,没想到已经开始害人性命,留你们不得”

黄鼠狼精看事情破败连忙露出獠牙,打算攻击破坏它求生的陈家媳妇,现在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还敢逞凶”

先生的动作更快一步,掏出黄符直接贴在了黄鼠狼精的额头。

金光一闪之后,就瞬间魂飞魄散。

那些小的还不能幻化人形的也被处理掉了,这些畜生尝过人元气的滋味,就像染的鸦片瘾恐怕很难在戒掉,不如现在直接除掉他们的道行。

有时候恶事为了更大的善。

黄鼠狼精就如此被除掉,陈秀才也回到了山下与家人住一起,不再痴迷功名在县里开了一家私塾,教书育人。

爷爷故事中的结局算是皆大欢喜,可我现在面临的麻烦不可谓不大,天上雷雨交加,国雄现在就在我面前游荡,我手中的石块是我唯一的依仗。

现在的国雄就如同故事中的陈秀才一般人性全无。

不知道我能不能用用我爷爷故事中的法子,可那只是故事啊,果然不成功我算是彻底交代这娥江滩涂上面了。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可我低头开始找筷子或什么长棍之类的东西时候,有傻眼了,这尼玛满地的芦苇除了这个还有啥啊?

这芦苇明显不能用,我俩手指一捏就能捏断,还怎么去夹我面前这个壮汉的手指啊,好在...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之路。

在我逐步退后的时候踩到根什么坚硬的东西,用余光一看感觉是根棉花秸秆,这东西很坚硬一般都有成年人大拇指粗细。我们都拿来当柴火烧!

就是你了。

我弯腰去捡,国雄连忙退后一步,这畜生习气还在,看人弯腰本能性的后退。

把握住这次机会,拿起地上的棉花杆儿,就作势要打,果然国雄看到这里有后退几步,嘴里对我龇牙示威。

“你这老畜生,我知道你,你是这江里成了精的王八壳子,敢欺负我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铁定把你从我兄弟身上弄出来,熬汤喝了”爷爷以前说过,看见脏东西绝对不能服软,不然就危险了。

咱现在手里有“棍子”还怕你这“掉毛狗?”

国雄现在一定是被我的气势所震慑,没有想刚才那么嚣张了:嘿嘿趁你病要你命。刚才掐我脖子不是牛逼嘛,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诡异又滑稽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少年在雷雨交加的大河摊上,手里拿着棉花杆追打着另一个四肢着地的少年。

当时的我不绝对有什么诡异滑稽的,反而心里特爽,让你丫的刚才掐我脖子,掐的爽吧!现在轮到我了。

这绍兴娥江河滩前有鲁迅笔下少年闰土擎钢叉刺猹,后有我中专学渣举棉花杆儿打妖,光想想就瑟瑟。

不然人得意可以千万不能忘性。

我一门心思的追打被附身的国雄,脚下一不留神,踩到了泥水坑子里滑到了!摔了个狗啃泥。

国雄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看我摔倒连忙骑到我背上,又掐着我的脖子。

“卧槽我说你换个招式行不行”还好是卡住了我的后颈,气管还能勉强呼吸。人也不至于再次晕厥,我四处乱摸找我那根救命稻草——棉花杆子。

索性就掉在不远的地方,被我摸到了。

我连忙咔咔的把棉花杆子底部最坚硬的部分掰断,事态紧急我折断的距离估计错误,大概只有一捺长的那么两节,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躬身背脊往上一挺,背上的国雄正沉醉在掐我的快感中,我这一动他重心也是开始不稳,往前栽倒下来。

抓住这一机会,国雄被我反压在了身下,双手扣住他的右腕我往侧边一倒,双脚夹住他的脖颈,这一招其实是国雄他以前交我的,他有一个亲戚在上海当武警,身手很好!

过年回家也总会教给国雄几招,国雄就告诉了我。

这是我一次使用这招,后面的日子里我才知道这是自由搏击中的锁技叫十字固定法,那时候还没有人喜欢这玩意儿,只有一些武警特警才会接触到。

我使劲一掰,国雄就受不了了。人又被我双脚假死不能动弹!

好机会!

我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拿着棉花杆子,往他中指上一放,他似乎知道我要干嘛,惊恐的叽叽声响个不停。

力气也大了起来,居然要单手就把我这120多斤重的人拎起来了,呵呵我怎么可能给你机会,这都让你逃掉,那我不成了****了?

杆子往他中指上一放后,就用力夹紧,我也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劲,反正那棉花杆子直接在我手掌中捏成了木屑状。

国雄凄厉的尖叫一声后人就软塌塌的趟在了地上,我神经质的学书里往他鼻孔探了探气,“还好还有气儿”

随后我隐约的看到国雄的背脊下散出一道淡黄色的雾气,消失在芦苇从里。

估计是没事儿了,雨还在一直下,我们俩现在浑身是泥泞,让人头疼的事情又来了。我们俩这幅尊容回学校又得出事儿。

我总不能说我们去外面喝酒,结果这货撞邪了,我费九牛二虎之力降妖除魔才救下来?如果真那么讲这书也甭读了,直接被他们拉进兰亭精神医院都难说啊。

现在大雨还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我的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是先往学校走再说吧。

扛起国雄,又是差点一踉跄。

我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死沉,这虽然就几里路但对我来说就是折磨。特别是翻那塘路的时候,差点滚了下去。

不过磨磨蹭蹭的也被我磨到了,那院墙门口。

我得歇一歇,不然真有可能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