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居高偷窥

居高偷窥,百里良骝和他同是乘坐在机车之下的几个小丫头,把下面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机车当然距离地面有些远,也就一万米高空。

他倒不是非要攀上遥远的天际,只有到那个高度才能躲开地面上人们的窥视,而是因为他还要观察东邵那里的进展。

在程序上,他是要一视同仁的。

如果没有足够的高度,就很难看到大约有十公里的宽度。

这个十公里,包括两个东邵西邵两个较大的村庄,还有两村中间的交界地区。

鱼家兴给百里良骝打电话的时候,机车的乘客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下面那些人忙和。

别管他们的真实心态是什么,反正他们的举止就是看热闹。

而且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热闹大。

包括百里良骝在内,所以的人都是一个姿势,看着脚下。

别看百里良骝启动了隐形功能,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可是他们看下面就如同近在眼前了。

不但清晰无比,而且整个机车的下面,到处都可以直接俯瞰地面的情况。

这当然也是这架机车的特殊功能。

这项技术叫作全方位无死角巡查四面八方,因为不仅仅可以看到地面,其它方位有什么东西,也同样可以看到。

只是目前,他们都看下面,别的方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他们。

现在机车上的乘客一共有六位。

除了百里良骝以外,人和署长氾梨花必然要上来的。

这个比赛毕竟是她的主管项下,至少她要负责程序工作。

另一个人就是公子婠霭,她是百里良骝的秘书长又是第一智囊,百里良骝去了什么地方,她是一定要跟随的。

本来武凌霜和孔毓良也在机车上,可是他们要去东邵主持和监督比赛,就和鱼家兴一样,所以没有他们两个。

第三个人就比较奇怪了。

那个就是另一个小姑娘,文多黠。

本来这里没有她的什么事,可是就在百里良骝他们在离开丫山的时候,她哭着喊着要来。

说她在那里没有人朋友,当然也没有什么家人,百里良骝知道她是从南高丽过来的一个人。

她死活要跟着他们走的理由就是,一旦落单,她上山的时候被恶狼追险些葬身狼腹的惨剧就会重演。

难道你们就那么狠心,让我一个弱女子被狼吃掉?

百里良骝皱眉想了一下,也就让她上了来。

最后两个乘客之一,竟然是小怜!

就是那个正是参军入伍的警犬!

小怜本来就人代管,这次来就交给百里良骝当管理人了。

其实,百里良骝想照顾它都没有机会,三个女孩子都特别喜欢它,一上机车,就没有离开它们的怀抱。

三个女孩达成了协议,每人抱着它限时十分钟。

否则,非打起来不可。

最后一个乘客更加特殊,原来是被百里良骝活捉当作坐骑上丫山的那只恶狼!

大概是一只金华火腿之恩,那只狼解决了温饱问题以后,就和小怜形影不离了。

小怜被百里良骝征用上了机车,小家伙竟然把那只狼也带了上来。

搞得百里良骝一阵惊愕!

搞得几个小女子花容失色!

只有小怜对百里良骝又是立正又是敬礼还打滚卖萌,那意思都是为那只狼说情还保证它老实听话,百里良骝在点头留下恶狼。

为了和小怜区分,百里良骝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大灰,可是那些女孩子,却都叫它“灰灰”。

不过,这只狼也是决定聪明,一看被留下,也是很高兴,当百里良骝叫它大灰的时候,当场也学着小怜,给百里良骝打了一个滚,表示感谢。

大灰的聪明还不止一端。

当那几个女孩子叫它灰灰的时候,它竟然也知道是叫它,跑过去给她们也打滚感谢,而是不止一个,而是连着两个!

把百里良骝气得鼻子都歪了,狠狠骂了一句:“你这条灰色的狼!”

这个时候,那个文多黠也不哭着喊着说怕狼了,而是比别人更大胆地去摸狼,一边摸还一边说:“灰灰!灰灰!我跟你是老相识,一回生二回熟嘛!你以后见到我,不会咬我了吧?”

那个大灰大概也是记得自己这份潜在的早餐,也给她打了一个滚,权当是抱歉了。

一时之间,人狼狗三类共六个乘客,和谐一致,同聚一堂,远离两个战场,心情愉快地看热闹。

要论认真程度,当属小怜和大灰。

原来大灰虽然身材高大,力量比小怜搞出十倍八倍,可是相关专业不行。

现在两个家伙正在那个中心地带,全神贯注地看着那面。

小怜用一只爪子左一下右一下,不断指点江山,另一只爪子转一转摇一摇,似乎激扬文字,显然正在对大灰这个新手进行职业培训。

别看小怜依然幼小,但是已经屡立战功,俨然经验丰富的老将了。

看到大灰和小怜配合默契行为有趣,彻底激发了三个女孩的好奇心,同时也恢复了她们天真烂漫的性格。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三个女孩呢,虽然不是典型的女人,但是她们比女人更活跃。

另外,她们虽然年轻,依然属于女人一类。

因此,这台戏就热闹大了。

尤其是当观众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们唱起戏来,就可以放开心情。

尤其这个观众还是一个好说话的宽厚大哥哥的时候,她们就肆无忌惮了。

氾梨花和公子婠霭还好,她们都是有职务在身的,还知道悠着劲来;那个文多黠无所事事,就甩开膀子大干了。

不过她也是孤掌难鸣,没有人和她唱对手戏,最多的一个动作,就是跑到小怜和大灰中间,也学它们趴在那里,而且还专门薄她毛绒绒的脑袋扎到两个正在工作的一对师生之间。

可是,她哪里看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于是她就左歪一下头又歪一下头,还东拱一下右耸一下不得消停。

搞得大灰和小怜哭笑不得。

大灰刚才得罪了这位,自然不能说什么。

可是小怜就不行了,而且它也责任重大。

于是它就专门对文多黠做了一个鬼脸,还用小爪子捂住了脸。

那意思说:“这位小姐姐你别捣乱好好?你无所事事靠脸吃饭,不用干活;我们可不行,我们是靠本事吃饭的!”

文多黠虽然聪明,可是哪里懂这个?

幸亏她也没有什么长性,跟大灰和小怜那里混了一会儿,就到别处去混了。

氾梨花虽然年龄被他们在坐的所有人都大,他们的年龄相加也不到她的一个零头,可是她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高空俯瞰的经历。

她能记忆的登高,就是上次百里良骝等人一探古农坞的时候,登上南山就是那个播云山当属最高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看到了外面世界的滚滚红尘。

其实,就是滚滚人群,不但是平沟还有顺意,都是十几万大军搞什么永生开发区。

其实,都是打着永生旗号,谋求经济利益,但是目标都是动古农坞的脑筋。

自从从古农坞出来,当上了约盟的人和署长,她对外面世界的人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尤其是这样不算很重要的约盟盟襄,就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

那样的一个位置,竟然有三十一名区级一把二把来竞争。

那个看似相对数量不大,可是绝对数值就大,百分之百!

中华上国,类似京华市的行政区划也就是五十个顶破天了,有大有小,取个平均值,一个区域平均三十个这个级别的干部,全国也就是一千五百个这种级别的干部而已。

可见,这次招聘,动静闹得有多大。

由此可见,外面的世界,对当官的追求,心情是多么迫切。

再说今天,还是为了这个位置,一场考试而已,有多少人来参与?

光西邵一处的当地居民一方,就是整整齐齐货真价实的四千人!

两处都算在一起,双方人马至少一万人!

这样岂不是劳民伤财?

一直就听说外面这个世界还有好多人没有摆脱贫穷,因此他们会致力于发展经济,努力赚钱,千方百计吸引投资,可是现在百里良骝这样搞,不是劳民伤财,和搞好经济背道而驰吗?

氾梨花没有自己的追求目标,出来当这个人和署长,完全是为了帮助百里良骝,当然有了疑问就不会闷在心里。

于是就对百里良骝提出问题:“百里良骝!你为什么这样搞?这么多人参与不是浪费钱财吗?”

百里良骝贼心不死,正在琢磨如何和美女套近乎创造一下话题呢,闻听笑道:“依梨花之见,该如何做呢?”

“我觉得吧,前两场你的方法还行;剩下的最后一场,最简洁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两个打一场,胜者得到这个职位!败者也没什么好抱怨的,都是他自己不争气,外面的世界是这个规矩吧?如果这样的话,多则十分钟,少则几秒钟,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这个时候,那个公子婠霭也凑了过来,插话道:“对对对!我也觉得梨花的办法好,痛快!这样弄来弄去的多不爽利?”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忘记她大哥依然是商家的首席智囊,估计现在最想让商无咎获胜。

可是公子婠霭绝顶聪明,又在百里良骝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哪里还感觉不到约盟内部的一些想法?

那就是都想让展宏图胜出。

而且这种事情夜长梦多,只要过程一复杂,时间一拖长,肯定对商无咎不利。

虽然她不可能帮助大哥,更不能帮助那个商无咎,但是心里还是希望商无咎能够胜出。

起码不能输的太惨。

她觉得如果就是动手决斗,没有那么都勾心斗角掺杂在里面,商无咎就有可能胜出。

他感觉商无咎的武功应该比较厉害吧。

因为公子家族担任智囊的家族,一般都是武功高强的家族,否则就是再好的智囊也没有用武之地。

看到两个小丫头意见一致,百里良骝估计她们和孔毓良一样,都觉得没有如此麻烦的必要。

而这种差距,就是他们和管理世家的差距。

因为他们没有全局的观念。

那个公子婠霭作为他的首席智囊,应该有这个水平,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百里良骝归结为她还是油渣子发白——短练。

因此,他就把回答孔毓良的那个意思,也给她们解释了一番。

政治上,这种一石二鸟之计常有,公子婠霭一点就透,氾梨花就不是那么很快融会贯通了。

她第一念头就是,你们这些人也是,本来智力就不搞,还故意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真是何苦来哉?

百里良骝只好绞尽脑汁摇唇鼓舌,给她讲这样做有什么什么好处,为什么这样做很有必要。

“第一,如果只听他们说不看他们干的如何,那么谁知道他们是口头功夫还是真有本事?到底是骡子是马,一定要拉出来溜溜!

“第二,你知道我们时间很紧,把这些农村的秩序整顿好,我们还要二进古农坞,现在两个中心村一起搞,进度就会加快!

“第三,整顿这些宗法家族陋习,打压那些土霸王,需要人力物力财力,总的来说,要花钱,花大笔钱,现在这些都是这两个家族出了!如果不是借这个名头,他们都是铁公鸡,一个子也不会掏的!现在呢?那些钱就跟不是钱一样,源源不断地都来了!

“这就跟我们搞那个美食楼样,别管用什么名目,只要搞到钱就是妙计,这个我以前不是详细地跟你们解释过吗?”

氾梨花道:“你似乎没有!也许我没有听到。”

公子婠霭也补了一刀:“我也没有听到,也许你说的时候,我还没来呢。”

百里良骝愕然。

你们跟我作对是不是,这天还能不能愉快地聊下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只有那个文多黠过来捧场:“我听到过,我作证!”

在场的谁都知道,就她没有可能听到过!

百里良骝气得都笑了:“去去去!没有你的事!你就是一纯粹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