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杜断

房玄龄与夫人商量好了小儿子事情,就让房遗爱这两天在府里好好待着,吩咐房家的护卫和战场老兵来给房遗爱开小灶,提前操练起来,到时候能有个好表现,这自己儿子出路是找到了,想起跟他搭档数十年的同僚和好友,房玄龄让仆人备好马车去找老友聊聊。

就在房玄龄去杜如晦家的路上,身为当朝宰相之一,“房谋杜断”中的杜如晦,也在家里暴跳如雷,因为他家里也有一个败家子,就是那杜荷,说来他跟房玄龄几十年的老交情,在朝廷上互相帮助,房玄龄善出谋。而他杜如晦则是善断。往往有陛下拿捏不准的事情,两人一个出谋一个决断,可谓是相得益彰,深的李世民的倚重。

两人在私交上也是通家之好,好到两家都又一个败家子,还都是老二。他们更想不到,在他们两去世之后,房遗爱和杜荷两人,分别将房家和杜家带入了深渊,罪名还一样,就是谋反。一个是被自己媳妇拉扯着谋反。一个是想做从龙之臣也想学他爹来一出玄武门,奈何能力和心智差的太多,最后身败名裂,遗祸家族。

杜如晦正拿着棍子满屋里的追打着败家子杜荷,因为他跟房遗爱都输了钱,都想回家悄悄拿东西出去换钱再去扳本,被抓了个现场,老杜气的胡须都翘了起来,一边追打一边骂“老夫打死你这个败家子,整日偷鸡摸狗,好赌成性,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东西。气死老夫了,你个逆子还敢跑。”

杜夫人赶忙拉着杜如晦说“老爷,您当心点,这都多大点事啊,荷儿也是一时情急,您当心身子,大夫可说了你不能动气。”给杜如晦不停顺气,又转头叫道“你个混小子,还不过来跪下,给你爹认错,你是要气死你爹还是怎地,快过来。”

杜荷听母亲说的乖乖走上前跪在地上说“父亲,孩儿知错了,您别生气,孩儿再也不敢了。”

杜如晦缓口气问“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你能不能上进一点好好读一点书,老夫不求你能飞黄腾达,只要你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了,别成天跟房遗爱两人混迹市井赌坊。”

杜荷抬头顶嘴道“那我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有大哥在,您的爵位给他,我就做一个纨绔子弟不行吗,”

杜如晦闻言骂道“混账,不学无术,真是慈母多败儿,唉,老夫跟玄龄都可说是位极人臣,富贵权柄与一身,这一生可谓辉煌,我们怎么会有你们这两逆子。”

房玄龄来到杜府仆役赶紧开门迎了出去,在门外就听见杜如晦在教训杜荷,也是叹口气,房玄龄走进屋里说“老杜。我老房来了。”

杜如晦站起身迎接房玄龄“你怎么来了?”

房玄龄说“老夫在门口就听见你在打杜荷,肯定是跟遗爱两人赌输了钱回来偷东西了吧。老夫也是刚收拾完我家那逆子才过来看看。”

杜荷闻言头埋的更低了

房玄龄接着说“老杜啊,你说我们俩是造的什么孽,生出这两个逆子来,当朝宰辅,却不能理顺家事,实在是讽刺啊,”

杜如晦回“唉,你说还能怎么样,到时候我跟你两腿一伸,随他们去吧。”

房玄龄说“老杜啊,我寻思着你也让杜荷去军营里走一趟吧,这在家啊我们也管不住,还不如送他们去军营里锻炼锻炼,这男人还是得多磨练才能成才,我们两家老大都只是守成有余,这老二又都是纨绔子弟,与其关在家里成废人,不如让他们去搏一搏。”

杜如晦闻弦歌而知雅意说“你说的可是那背嵬军?”

房玄龄点点头

杜如晦“想来这到也是一个机会,还是你老房有计谋,那卫王身份尊贵,而且武艺绝伦,这背嵬军,定然不是普通军队,如果他们两能到军队里磨练磨练,恩不错。就这么办,”

“杜荷,从今天起,你不准踏出府门一步,老夫会吩咐护卫严加看管,这几天好好让老兵操练操练,等募兵一开始,你就跟遗爱两人去应征,以后也好有个战场伙伴。你可听清楚了。”

杜荷一听要被送去军营里跟那帮军汉为伍,再也去不了青楼,酒肆,赌坊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看到老爹那眼神,不答应肯定没个好,只能捏鼻子认了。等把这事躲过去再想办法脱身。

杜如晦看杜荷那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狠狠说道“你那点小心思,还是不要想的好,那背嵬军可不是你想的普通军队,而是吾大唐卫王,李元霸亲自带领的军队,陛下都准了其自己募兵,自己挑选将领。你不要想有任何的小心思,不然到了那范个军法,人家可不会看你老爹的面子,你得自己担,懂了不。”

杜荷听他老爹说完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可奈何的道“诺,知道了父亲,”

杜如晦哼了一声让他跟他母亲先出去,跟房玄龄还有事要说。

两位宰辅在屋里嘀咕那俩不孝子的时候,皇宫里也有一位跟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丽政殿

皇后长孙无垢在端庄的坐在中央,他的亲哥哥,齐国公长孙无忌坐在下首,

长孙无忌字辅机,河南洛阳人,唐初宰相、外戚,隋朝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子,母亲高氏为汉族(北齐乐安王高劢之女),文德皇后同母兄。贞观初年,长孙无忌历任左武侯大将军、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司空、司徒、侍中、中书令,在凌烟阁功臣中位列第一。他在立储之争时支持高宗,后被任为顾命大臣,授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可以说长孙无忌在太宗一朝,那是相当当的第一人,有本事,有野心,更有背景,可惜后来武则天上位,暗中指示许敬宗诬陷长孙无忌意图谋反,被削爵流放黔州,最终自缢而死。

“哥,今天怎么想起来见妹妹,可是有事相商?”皇后问。

长孙无忌说“哪里,皇后多虑了,只是多日不见皇后,特来探望。”

皇后故作生气道“哥,这自从二哥登基后,你也封了齐国公,千三百户,怎么跟妹妹越来越疏远了呢,这里也没外人,不用那些礼数。”

长孙无忌想皇后都这么说,反正也不是外人,说道“好吧,妹妹,。哥知道了,那日朝会族叔他恶了卫王殿下,妹妹你看这事会不会?”

皇后摆了摆手“哥,你想多了,今日的卫王可不是旧时的卫王了,要是以前那样的,族叔那还有命能在殿上站着了。我们这个族叔啊,仗着我们长孙家的名头,跋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上回贪污二哥看着我们两的份上才没有处罚他,如果还不知道收敛我也护不得他了,哥,你也要管好下人,二哥早就看不惯那些外戚勋贵这么嚣张跋扈了。我们长孙家有我这个皇后,和你这位齐国公在,更要以身作则,可别让陛下难做了。”

长孙无忌点头说道“妹妹放心,吾理会的。”

“妹妹,你看这卫王马上就要组建背嵬军,我想让冲儿也去应征,一来让他去军营里磨练一下性子,二来嘛也是去多立功勋,这以后等长乐大了,也好匹配公主的身份,你看怎么样。”

皇后沉吟一下说“这让冲儿去参军,里面的凶险可不小,我听二哥说过,那背嵬军可是作为精锐来组建的,要求肯定很高,再说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哥你可想清楚。其实就凭我们两人的身份,冲儿不需要再上战场拼搏了,这长乐嫁给冲儿,也是二哥同意的,意在加深皇家和长孙家的感情。”

长孙无忌说“妹妹,你想,这背嵬军是精锐,以后肯定会有很多机会沙场征战,当年我还不是跟着陛下东征西走才有今日的地位,再说了,主将可是李元霸。有他的带领建立功勋不是变成容易的事了吗。而且还能表示我们长孙家的支持,何乐而不为呢。”

皇后听后笑了笑“哥,我可听说很多人说你是长孙狐狸,果然没错。”

长孙无忌也笑了“你别听那帮傻子瞎说,我这叫计谋,叫谋划,看谁能笑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