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忘了的,都给我想起来

“真没礼貌啊!”刚把人家大门踹了的齐子桓埋怨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

一屋子教徒看着这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年轻男人,一时间竟无人说话,集体蒙逼。

三十年来,他们早习惯了以那扇厚重大门为界,门外是恶魔的领域,门内是神圣的居所。

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擅闯圣地,更何况是以这么野蛮粗暴的形式。

噼啪!

克里斯贝拉手的火把已丢入祭坛的柴堆,火焰里传出湿木爆裂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克里斯贝拉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子桓。

“齐医生,这些人是疯子,求求你救救我的莎伦,然后快跑吧!求求你了!”罗斯在高处大喊,她对自己安危早已不顾。

齐子桓抬头看了一眼,对罗斯轻轻点头示意安心,然后才一脸轻松地对克里斯贝拉说:“我姓齐,是一名心理医生,这是我的名片。”

说完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指捏住一甩,飞至了克里斯贝拉旁边不远处。

立刻有教徒捡起递来,克里斯贝拉拿过一看。

嗬!

只见名片没有头衔、没有电话、没有地址,只在间用花体字印着一个“”。

逼格好高!

齐子桓看着对方不住变幻的表情,得意至极。他早想装这个逼了,可是作为一个卖纸钱的小老板,别说名片了,哪怕印叠白事八折的优惠券都没人要。

悬在空的罗斯和西尔对望一眼,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懂得东方功夫的心理医生在搞什么名堂。

洞开的大门处有个女人在探头张望,正是阿蕾莎的生母达利亚。

“齐医生,你为什么要闯入我们的教堂?”克里斯贝拉很快恢复了冷静,一边询问着一边暗示教徒将闯入者围住。

“我来,当然是为了出诊的。”齐子桓无视渐渐围拢的人群,又在口袋里掏摸着什么,“如像你啊,眼小、鼻尖、唇薄、颧高,天生一副刻薄相,再加极端的自大,排斥一切,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在心理学是将事实曲解而逐渐形成妄想,又在妄想影响下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冲突增加,从而进一步强化妄想内容,属于典型的偏执型精神障碍。”

克里斯贝拉再深的城府也被这话气到了,含着怒意说道:“你是在说我有病?”

“不不不,你别误会。”齐子桓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纸鹤,细细将翅膀展开,然后才抬头环视一圈说道,“我没有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有病!”

人群暴怒,几个靠得近的教徒已经伸手抓来,誓要将这个大言不惭的异教徒与女巫一起净化。

没想到齐子桓凭空拿出把古色古香的木剑,绕身一拨,将几只胳膊荡了开去。同时一道金光笼下,光芒一位金甲神将的身影与齐子桓渐渐重合。

这类似神迹的场景让一干教众脚下踌躇,暂时不敢靠近。

齐子桓将手纸鹤往天一扬,纸鹤振着黑翅悠悠飞去,在祭坛空盘旋了两圈,忽然一头扎下,从容不迫地落到了火焰心。

“抓住他!他是恶魔的仆人,我们必须立刻将他净化!”克里斯贝拉大声催促着。她虽然看不懂这个神秘东方人在干什么,但肯定没有好事。

众人又要逼近,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被制住的小女孩方向一片混乱,嘈杂不堪。

原来是疯女人达利亚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金光临身的齐子桓身,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跑到抓着小女孩的年教徒身边,眼睛溜溜一转张嘴咬下。年教徒手吃痛,下意识便将莎伦放开,抬手查看着伤口。

达利亚趁机将莎伦抢入怀,紧紧抱住,埋头往门口逃去。

周围赶来几名教徒,对着她拳脚相加,争抢着女孩。

达利亚状若疯虎,完全不顾及落在身的拳头,只是一味死死护住莎伦,对着试图拉扯女孩的手又挠又咬。

罗斯看见女儿落入了争斗的漩涡,心焦如焚地喊道:“齐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莎伦!”

“我的!这是我的女儿!”达利亚疯狂叫嚷,也不知是冲着身周愤怒地教徒还是冲着半空的罗斯说道。

“够了!达利亚,这个女孩是恶魔孕育出来的罪恶!”克里斯贝拉见到局面再次失控,声音都变得分外尖利,“我一眼看透了她黑暗的本质,一如当年我看透了你怀的孽种。”

达利亚多年拾荒度日,其实身体早已虚弱无力,几个来回后可怜的小莎伦被再次夺走。

她瘫坐在地,向克里斯贝拉的方向喃喃说道:“求求你放过她!姐姐,她是无辜的,求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达利亚,我的妹妹,当年是你的软弱才让镇这些虔诚的信徒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而这一次,活该让你目睹我们对孽种的审判。”克里斯贝拉口称姐妹,可语气冰冷,毫无亲情。

“齐医生!你救救莎伦吧,齐医生!”罗斯声音已经嘶哑。

齐子桓眼睛定定地看着克里斯贝拉身后的火焰,手桃木剑像长着眼睛的鞭子一般随意挥舞,每一下都用剑脊将扑来之人抽得踉跄跌回。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头有句话我总是理解不透。书说,所谓自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只要承认这一点,其余一切迎刃而解。”齐子桓收敛了从一进门开始挂着的坏笑,表情严肃地说道,“我总是无法想象,要怎样一个扭曲的社会才能对众所周知的道理视而不见,而用极权下的暴力将所有人洗脑,从而建立一个二加二等于五的世界。”

火焰越烧越旺,噼啪作响,可怪的是所有人都感觉教堂里的温度正在逐渐降低,让人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

齐子桓仍在啪啪啪地抽人,口不停:“直到见到你们,我才知道,原来一群人在一个神经病的带领下,真的能够愚昧如斯。”

火焰心,纸鹤燃烧之处,冒出了一团黑火。

“你们自己做过什么,心里难道没有一点逼数?”

黑火肆虐,瞬间将整个火堆染成了如墨的黑色。众人惊恐地看着祭坛,连克里斯贝拉也忍不住扭头。

“还是你们已经对当年的真相进行了选择性遗忘?像鸵鸟一样撅着屁股,埋头扎在你们那狗屁邪教信仰里头?”

冰冷的黑火如真似幻,迅速蔓延。

每个人身都沾染了黑火,不住拍打,可是拍不息,却也没有灼烧的疼痛。

齐子桓的声音振聋发聩。

“忘了的,都给我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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