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吃鸡

“不会又怎样,照样打的你妈都不认识!”张小道箭步后退数米嘲讽几句。

差距太大,只能动用鬼发。

“看招!”喊了一声。

大师兄冷笑道:“看什么招,你还会什么?”

张小道身体左右一飘,就出现在大师兄身体左侧,四根鬼发缠绕在大师兄四肢,他出拳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因为阳光太耀眼,一根头发丝根本就难以引人瞩目,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本来都在惊呼张小道以卵击石时,没想到大师兄的拳头突然停在空中。

青烟学的是眸术,以眼诱惑人为主,是高深的催眠术,相应的她视力极佳,一眼看见四根黑色的头发丝,心中一惊,暗道:“这..难道是师尊曾说过的天魔邪法?”

明朝中期,武林大乱,一魔头在中原之地横空出世,凭借满头的头发杀人无影无形。当然不是魔物,而是此人杀人成性被认作魔头,而他的头发也并非张小道的鬼发,而是练了一种至阴至邪的内力,浑身上下就算是头发丝都是杀人的利器,当时五大门派耗尽精英才把天魔绞杀在泰山之上。

她心说:“没想到天魔邪法还存在于世。大师兄肯定不敌,我得快点告诉师尊。不过...希望你能杀了他。”青烟列了张小道一眼,心中有些祈求,撩起裙摆头也不回的跑了。

大师兄咬住牙齿,这感觉拳头被铁钳夹住无法逃脱,吼道:“什么东西缠这我!”

发丝越来越紧,已经勒入血肉之中,洇红的鲜血渗透出来,自傲的十三太保横练就这么破了,张小道说:“服个软,我就放了你。不然你的四肢全废!”

“猖狂!”大师兄继续运气,四肢已经疼得撕心裂肺,气再也提不起来,难道真的要废在这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认输!”终于,高傲的头低了下来。

张小道放开了他,这个男人太厉害,关键时刻居然动用了能力才把他制服,冷傲的说:“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告诉那个狗屁乌鸡老人,想找麻烦就本人亲自来,小爷现在忙得很,没工夫陪你们玩!”

夹着晕倒的燕子,四人灰溜溜的跑远。

...

青烟回到别墅后拜倒在老人身前说:“师尊!”

老人端坐在沙发上陪着野山鸡下棋,头也不回淡淡的问:“何事?”

“四位师兄均不敌张小道!”

把事情一说,从张小道的鬼步道气功以及天魔邪法,老人双指捏着的棋子突然爆成木屑。

“天魔邪法?你说的是真的?”

“弟子绝对没有看错。大师兄一拳有三牛之力,却被张小道发丝紧紧束缚。弟子想破脑袋,也只想到唯有师尊说过的天魔邪法有这等威力!”

乌山老人站起来走了几步心说麻烦了,天魔邪法只是传说没想到当真存在,大徒弟的十三太保横练都不是对手,沉默一下后脑子里面电光火石一闪,想起古籍中有介绍过如何对付天魔邪法,对野山鸡说:“去准备大红公鸡,越多越好!”

野山鸡问为什么,乌鸡老人笑说:“天魔邪法,是以蜈蚣搅碎混合蛇血涂抹身体,以血煞修炼内力。虽然能获得极强的力量,但会极度的惧怕大公鸡。第一代天魔就是被金鸡给吓破胆子,才死在泰山!”

“师父博学!”青烟有些惆怅,看来只能等到乌山老人寿终归西才能摆脱他的魔爪,等他归西,自己也已经是残花败柳人老珠黄,可惜自己的美貌。

...

张小道不知道有人打算用公鸡对付他,把外面打扫一下后开始做生意,在上午十点,四条藏獒按照三才混太极之位排列就绪,按道理应该和昨日一样客满云集才是,可是今天效果很弱,只有三两个客人。

扈二娘更惨,她的犬比不上藏獒,更没有几乎成精的红王爷,如今被妖法大增的狐妖戏弄的发疯哀号,就更没有客人光顾,她气急败坏的找了过来,在门口骂街:“孙子出来!”

张小道一抹鼻子走出去,看见扈二娘双手叉腰横眉立眼,他笑呵呵地说:“有话好说,别骂街啊!”

“不该骂啊,拿了老娘钱不办事儿,今天咋一点用没用!”

张小道也在纳闷,今天这办法就不灵,去问姑奶奶,姑奶奶说:“积分啊亲!”

“姑奶奶,咱们都这么熟了,通融下呗!”

“没得商量!”

siri说话了,它道:“对方加持了摄灵阵力量,以百年蜈蚣之王的精血勾兑红符。狐妖若是吃了蜈蚣的血,力量必将大增。”

张小道:...

姑奶奶:...

姑奶奶说:“哎呀,姑奶奶又乏了,跪安吧!”

张小道在心底咆哮:“啊...为什么siri会知道,姑奶奶给我个答复!”

想到以前用掉的积分,张小道心都在滴血,姑奶奶蛮横的说:“谁让你问我的啊,你问我就要给积分。而且你说脏话,我讨厌脏话。呜呜!你还吼我。不理你了!”

张小道欲哭无泪的说“姑奶奶,我才是受害者。”

“乖乖的哈,姑奶奶还是会理你的!么么哒”姑奶奶话锋又转变了,

他快疯了,被这妮子害得太惨了,姑奶奶姑奶奶的叫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被她给坑了,擦了把泪水问siri:“如何解决?”

“天敌。蜈蚣怕鸡。就算是百年蜈蚣精亦怕红冠公鸡,而狐怕狗。狗鸡结合,必能破了狐狸和千足!”

怎么办,去买鸡呗,可是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辆拉鸡的货车吱的一声就停在郑家珠宝行门口,上下两层铁笼装了不下两百只大公鸡,此时雄赳赳气昂昂已经发现了此地蜈蚣的威胁,而且还有狐狸。

狐狸和黄鼠狼最喜欢偷鸡吃,所以鸡怕狐狸。

所以现在这边的情况是,蜈蚣怕鸡,鸡怕狐狸,而狐狸又怕狗。一来二去居然形成了一种制约。

但作为最底层的生物链,蜈蚣的精血在快速失去作用,狐狸头上的洇红斑点越来越浅。

“这...上天可怜我?”张小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准备去买鸡,结果哪位好人就把鸡给送上了门。

有个戴着口罩的秃顶中年人跑到后面拉开了车闸门,鸡框门户大开,所有的红冠公鸡扑腾翅膀飞了出来,漂亮的红色羽翼飘得满天都是。

“啊..好多鸡啊!”行人受到波及,纷纷逃窜。

被天敌一逼,公鸡已经发了疯,到处乱飞乱窜,搅得珠宝一条街大乱。一些青壮年都被鸡啄的抱头鼠窜。

但,此时一年迈的老太太,拄着拐棍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前面走,一只公鸡张开翅膀落在她面前,好像要打架一样,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惊喜的说:“大公鸡...免费的!”丢下拐棍一个恶狗扑食把大公鸡压在身下,然后提着公鸡的翅膀贼眉鼠眼的小跑走了。

呃!华夏老太太是奇怪的生物。跳广场舞时她是世界的明星,阻碍她跳舞的都是敌人必须推翻。上公交车后她就是病弱的公主,如果你敢不让座,立马一套沾衣十八跌,你敢还手就讹你一辈子。

捡便宜时,她们就是威武的女侠,别说是鸡,给她一头牛,她都敢往前面扑。反正受伤了就讹牛主人。

唉!三十年前,一群年轻人穿着喇叭裤扛着录音机在街头巷尾摇摆。三十年后一群老人穿着大红的衣服扛着高分贝音箱在任何能站人的地上翩翩起舞。

到底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这是一个值的社会学家思考的重大问题。

看这街头巷尾揪着大公鸡离开的老大爷老太太,再看看抱头鼠窜的高个子青年,巨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