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1、螺旋证明世界（八）

——漫威，2015——纽约，神盾局总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尼克弗瑞正摆出一副“老年人看到某种不属于他的固有常识，却真切发生在现实中的事”的表情，反复对比娜塔莎提交的报告和神盾局数据库里的情报记录。“手合会……”反复确认之后，他捏着额角看向站在办公桌前，摆出一副与我无关表情的娜塔莎：“你想说，你摧毁了一个能够批量赋予普通人‘超能力’，并借此控制大半个日本的庞大组织？在摧毁它的过程中，它释放出东京塔下的黑泥，彻底摧毁掉那座城市，但整个过程被某种神秘力量‘遮掩’或‘隐秘’而不为人所知？”“我只是在其他超级英雄行动时提供了必要的协助，弗瑞局长，另外，不是神秘力量，是‘相当于维度之主’的‘凤凰之力’，”娜塔莎仿佛没听出尼克弗瑞的质疑般答道：“对事件的分析，参与此事件的超级英雄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大致能力，我已经在报告之后附上详细的说明。”“我的意思是——”尼克弗瑞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捏捏自己的鼻子：“你不能以‘这起事件已经自行消灭，除当事人外，外界原本有关它的记录也被彻底删除或修正’作为一次重大事件报告的结尾。”“哦？为什么？”娜塔莎抱着手臂，明知故问道。“因为议员老爷们会不满意，”尼克弗瑞垮下肩膀：“一直在为‘菲斯克家族’办事的马特·默多克忽然离开纽约，前往它的发家，或者说东山再起之地，一定是有足够重要的事情，可能涉及菲斯克家族强大的秘密、犯罪把柄甚至是与亚特兰蒂斯交好的关键。”“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全是同一件事？”娜塔莎托着下巴：“因为威尔逊·菲斯克同亚特兰蒂斯长公主结婚并有了个超能力女儿？”“不可能，至少老爷们不信，”尼克弗瑞摇头：“当初他们，或许是他们的长辈做过类似的事，但对海王纳摩的投资全都打了水漂，只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控制住了美国队长。”“史蒂夫知道这事吗？”娜塔莎似笑非笑。“我没问，不过他应该知道，只是不在乎，”尼克弗瑞调整一下眼罩：“道德只能绑架有道德的人。”“嗯哼，”娜塔莎不置可否：“如果不接受我的报告，或许你愿意接受‘小丑’提交的那份？他虽然平凡甚至可称得上平庸，但毕竟在这起事件中唯二参与的‘蛇盾局’特工。”“你应该知道，我们处理‘九头蛇’的遗产时，知道和不知道它存在的底层人员是两种处理方式，”尼克弗瑞切换了几页情报页面：“木头已经被造成船，下次不是例子。”“我必须得说，那个亚裔小子很有水平，提交的报告几乎一定会被老爷们接受，”娜塔莎耸耸肩：“毕竟‘此世之恶’、‘维度之主’、‘凤凰之力’，‘绯红之王’什么的扎堆出现确实过于离谱了点。”“你的用词更离谱，”尼克弗瑞把目光投向光屏：“相比你提交的维度之主大乱斗之后抹除事实本身，他对事件的解释可以说非常合理。”“怎么合理我听听？”“‘白皇后’瑞秋·菲斯克的力量源自于一支‘箭’，那是来自神秘的东方，一座名为‘昆仑’的山中，名为‘七箭钉头书’的宝物上‘七箭’的一支。”“它原本的功能只是能够完全解放被刺中者的潜力，如果是有资质的人，还可能觉醒超能力，而在‘手合会’获得它的这些年里，除了用来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外，几乎没有制造出什么强大的‘觉醒者’。”“直到菲斯克小姐在某次对她的刺杀中误触到那只箭，亚特兰蒂斯的皇室血脉瞬间觉醒并团灭了袭击者，所以，金并东山再起的最大依仗不是他积攒下来的人脉和财富，而是这位几乎无敌的‘超能力女儿’。”“回到纽约后，菲斯克家族之所以会选择‘地狱厨房’作为总部，除了那里确实很适合之外，还因为有另外三个被‘箭’戳过的超能力者、马特·默多克、莱斯特和艾丽卡盘踞于此。”“对于这些和自己拥有同样力量起源的人，菲斯克小姐的做法是，请客、斩首、收下当狗，虽然不一定有用，但不允许其他势力获得他们并研究出对付她的手段。”“而默多克之所以会突然前往日本寻找手合会，正是因为这些被‘箭’赋予能力之人，同时察觉到有新的，更强大的觉醒者的出现，也就是‘博徒’。”“和其他觉醒者不同，博徒可以通过近似‘柏青哥’的能力主动散播弱化版的‘箭’的能力，虽然不会对其他正规觉醒者所持有的能力造成影响，但因为有数量优势，一旦动起手来便是巨大的威胁。”“‘白皇后’要管理霍格沃兹无暇抽身，安排地狱厨房的其他三人前往日本解决这件事，而当地的神盾局特工，‘小丑’协助他们，利用手合会的‘五指’彼此不合互相提防的情况，挑拨离间，驱虎吞狼，最终将包括博徒在内的所有‘觉醒者’消灭，期间造成的损失全都以煤气管道爆炸糊弄了过去。”“备注：神盾局特工娜塔莎·罗曼诺夫亦参与此次行动。”“合理才怪！”娜塔莎怒拍桌子：“之后所有与手合会相关的情报全部消失，只有相关人员的脑子里有他要怎么解释？”“因为是‘七箭钉头书’，”尼克弗瑞用指头点点自己的脑袋：“它能够抹去且仅能抹去与它有直接关联的人或事的记忆和记录，只不过因为手合会要借它的能力扩张影响力，这个功能以前根本用不到而已。”“这合理吗？”娜塔莎努力板着脸。“这很合理，”尼克弗瑞认真地点头：“而且我们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哦，见鬼，”娜塔莎稍作思考，然后垮下了肩膀：“是霍格沃兹那个必须报备才能使用的魔咒，‘一忘皆空’。”“看，线索全串起来了，‘白皇后’的力量便来源于此，是可控且可以被剥夺的，老爷们一定非常满意，”尼克弗瑞开始对光屏进行操作：“我会把你的报告归入‘秘密’级档案，等将来出现支持它的证据时再解封。”“为什么不是‘机密’或者‘绝密’？”“你知道的，”神盾局局长耸耸肩：“那等于直接把它们刊登在纽约时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