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3、螺旋证明世界（十）

——？？？——机械魔神抵达了银河系的边缘。或者说，暂时储存着“托尼·斯塔克”意志的人类躯体抵达了此处。人类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这句话有些过于浪漫，但确实在某种意义上表达出了智慧生物对未知的探索欲望。传说中的亚历山大大帝，在不了解星球和宇宙概念的情况下，最大的宏愿便是抵达“世界尽头”，看一看“无尽之海”。那么，当有条件达成这个目标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做呢？处理“诸神黄昏”引起的宇宙级大火，同其他文明交涉谈判这些事，大部分情况下都可以交给贾维斯处理，即使遇到必须出面的情况，他也可以随时把意志投射过去。比如有极端排外或厌恶机械的文明挑衅、高天尊举办星际赛车大奖赛，或者某个母系文明有意招赘之类。他的车技宇宙第一！对佩珀的专一也是同样！以人类之身陪伴佩珀终老然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什么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以上宣言似乎被贾维斯归纳到“老爷随口就能情真意切说出口的谎言”数据库里了。虽然由于暂时保持人类身躯，不太清楚“机械魔神”或者升格方向上的“机械维度之主”是怎么储存情报的，但“数据库”应该只是个类似的概念，而不是真正会那么做的……大概。或许正是由于“机械”这种特性，即使在本质上已经被归类为“魔神”，斯塔克和贾维斯的大部分能力也要遵循物理规律，要抵达银河系边缘，就必须老老实实用曲率或超平面技术航行，顶多偶尔跳个虫洞缩短行程，没办法像他的挑战目标“深红维度之主”一样，以“这颗恒星也是红色的”的名义直接从银河系的一端抵达另一端。或许“机械维度之主”可以对同样是机械文明的某些星球这么做，但此时还为时过早。而现在，顺利抵达了银河系边缘的托尼·斯塔克，正对着最近的河外星系“仙女座”望洋兴叹。只能说，数学是最伟大的科学，即使是当初只能窝在地球，观测数据受到各种严重干扰的科学家们也能算出距离银河系最近的河系是仙女座，同时算出的，还有两者之间那令人绝望的距离——字面和形容双重意义上的天文数字。不过，真正阻止斯塔克仗着意识可以转移而立即出发的，不是距离，而是两个河系之间令人窒息的空旷，连一颗行星都没有。无论是曲率航行还是超平面技术，都需要将恒星作为“跳板”，否则就只能用龟爬般的光速慢慢走。在直径十万光年且有许多虫洞的银河系穿梭已经无比艰难，要想抵达同银河系“最近”且没有任何“跳跃”机会的仙女座，如果用《质量效应：仙女座》的做法，需要——250万年，而不是设定上的25年。所以说，限定现实维度最高速不得超过光速是哪位维度之主干的？至于抛弃科学使用魔法手段，也是行不通的。因为魔法侧还在采用“地心说”——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银河系乃至河外星系都是装饰。其中的原因在于，只有地球存在人类，只有人类能够产出魔法侧的流通货币，“灵魂”。这个听起来有点邪恶的词是对人类接触魔法后产生的……呃……“情绪价值”的统称，包括但不限于对宇宙魔神的“信仰”，或得超凡之力——无论是自行掌握还是来自借贷——时自身产出的“魔力”，以及如字面意思般被特定超凡之力收割的“生命”，等等。至于这些获取方式的影响……套用一句笑话：挣大钱的方式都写在刑法里了，想赚“快钱”，就得做好被“至尊法师”或者其他宇宙魔神甚至维度之主杀上门去，然后自己变成流通货币的准备。经过长久以来的试探和实践，宇宙魔神们总结出了“借贷\/收债”模式，这是目前公认最适合也最安全的，收获“灵魂”的方式。也就是说离地球越远，就越难以获得“灵魂”，除非能够找到一种如人类一般同样可以提供大量灵魂的智慧生物种群，否则祂们连太阳系都不想出。其中有两个特例，“阿斯加德”和“绿灯军团”。前者自己培养出了自成体系的族群，足足有八个国度，虽然质量上远远不足，但旱涝保收。而后者则选择那些一定会遵守绿灯军团守则的人定点投资，虽然机会不多，但稳赚不赔。顺带一提，直到成为机械魔神后，斯塔克才知道绿灯军团所谓控制全宇宙是在吹牛，他们划分出3600个扇区的不是整个宇宙而仅仅是银河系。总而言之，对于那些离地球十万八千里的银河边缘甚至河外星系，只有有钱没处花只为彰显自己实力的家伙才会关心和干涉，对那些地方的探索和开拓，更是只有傻子才会做。但……挑战绯红维度之主就不是傻子行为吗？他这段时间穿梭宇宙，最常被称呼的名字除了“机械魔神”，就是“那个胆敢挑战赛托拉克的家伙”。以银河系科技的发展程度，一定曾经有魔神打过“机械”或“钢铁”等概念的主意，既然祂们之中仅有“绿灯军团”这个半吊子的“大地守护者”存留，就意味着这条路线在初期非常艰难，能够轻易被老牌魔神摧毁和吞噬。所以，海洋维度之主“白星”所说的，要送他一场“造化”竟然是真的。直到“机械魔神”正面挑战赛托拉克之前，都不会有其他宇宙魔神对他出手。至此，确认银河系的边界后，他的规划已然完成：将除地球之外的整个银河系打造成一个庞大的机械帝国，并加冕为“机械帝皇”，携全银河之力同赛托拉克一战。难道祂还能将势力遍及整个银河系的庞大帝国都摧毁不成？千年隼缓缓转身，化作一道闪光离开了银河系边缘。下个瞬间，空间扭曲，一颗“死星”凭空出现在它刚刚停留的位置，并开始就近选择和泊入某个倒霉恒星的轨道。这庞大的金属和机械造物或许无法彻底控制一个恒星星系，但它的存在本身便意味着一句宣言：【机械魔神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