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8、螺旋证明世界（十五）

——？？？——空旷的宇宙，虚无的空间。佩珀·斯塔克看着三个由无数世界线盘绕组成的巨大“莫比乌斯环”和自己所在的单一世界线，忽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慨。——她和旺达是好朋友，是彼得的长辈，同史蒂芬也说的上话，这些实力上或许不够，但各自有门路前往多元宇宙的人都描述过他们的经历和所见所闻，但从没谁告诉过她这些。绯红女巫是“锚点”型，她能且仅能跳跃到幻视或汤米和比利依旧存在的世界，只需一眨眼，没有中间过程，但这属于异界入侵，每到一个世界就得先和那个世界的“至尊法师”打一架，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寻找“丈夫”和“孩子”的旅程。直到她在“魔法圣殿·索科维亚”遇到“至尊法师·幻视”和“奇异博士·快银”以及两个魔法学徒，汤米和比利。那个世界的旺达早早觉醒混沌魔法并成功在索科维亚事件中救下弟弟，在同幻视结婚后还凭借混沌魔法的“秩序破坏”能力正常生下汤米和比利，但，因为觉醒的时间太早实力不足，在灭霸的入侵中与其同归于尽，一同被摧毁的还有整个卡玛泰姬。那个世界的幻视、快银以及汤米和比利——没那两个小朋友的事——毕生的夙愿就是将旺达复活，所以当旺达出现时，受到了他们非常热情的欢迎，他们表示，无论是旺达在他们的世界定居还是全家打包跟着旺达来这边的世界都可以，只要她一句话。旺达在深思熟虑后，拒绝了他们。她没有对佩珀详细说明心路历程，但佩珀多少也能猜出大概：如果两个家庭就这么结合，那么原本牺牲的那些人要怎么办？如今看来，旺达近乎疯狂地前往多元宇宙寻找丈夫和孩子时，其实非常理智，理智地知道她不可能达成目的，所以才那么疯，所以，距离“目的”触手可及时，她才会选择放弃。她从来不是想要复活幻视，寻找儿子，只是在给她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已。至于彼得帕克前往多元宇宙的契机……这个傻瓜在和女友约会时弄掉了头罩。佩珀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先从哪里吐槽：以蜘蛛侠的身份去和彼得帕克的女友约会，并且以非常危险的姿势倒吊着拉下半个面罩和她接吻，小姑娘大约是想确认自己的心意一狠心把他的头罩拽掉，而完全有机会阻止她的蜘蛛感应却完全没有反应。最重要的是，这个场面还被布拉德拍了下来——对，就是那个曾拍下彼得交接黑猴战衣的同学，他毕业后成了专拍蜘蛛侠黑料的专栏记者。彼得如果第一时间向她求助，佩珀会直接让复仇者联盟那些戴面具的英雄们在各种场合因为各种巧合“露脸”然后恰好被拍到，让社交媒体被“#超级英雄真容”的内容刷屏，然后再请出权威，比如终于从宇宙回来，带着他的外星人老婆的尼克弗瑞出面辟谣，使用技术手段证明那本身就是伪造的照片是伪造的，顺势处置几个不良媒体，届时布拉德那篇新闻的关注度能上500算她输。或许其他超级英雄或者业内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但谁让她只是个智力5呢？平时也没人敢对斯塔克集团造谣不是？总之，在彼得的患得患失之下，“蜘蛛侠就是彼得帕克”这件事不胫而走，连当时还在宇宙中奔走的佩珀都有所耳闻。在发现事情变得一团糟之后，彼得终于想到要找人帮忙，然后他找到奇异博士，想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忘记这件事，而奇异博士给出的办法是，把“他接吻时没有被拽掉头罩”的可能性从其他世界线复制过来。真就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这件事理论上没有什么问题，奇异博士在他已经去世的不知名老师的引导下已经游览过多元宇宙，如果能顺利复制事件覆盖这边的现实，彼得的麻烦自然迎刃而解。但问题在于，奇异博士穿越多元宇宙的方式相当于“撞碎玻璃”，在寻找特定事件的过程中，他虽然不会在沿途的世界停留，但却会撞破世界的障壁，留下一地玻璃碴子。这么说来，他其实比较接近世界本质了，佩珀偏头望望被她撞碎的“世界切片”。而当他成功将“蜘蛛侠就是彼得帕克”这件事覆盖掉之后，隔壁，隔壁的隔壁，那些知道这件事但没打算揭穿的超级反派们如同当初的灭霸一样跟踪而至。章鱼博士、蜥蜴博士、绿魔、沙人……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反派，可能连大陆级都不到，但聚在一起还是让纽约变得乱七八糟。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复仇者联盟和SoS救援团能轻易解决，但彼得总是会把原本能够轻易解决的事情闹大：因为那些反派来自多元宇宙，所以他请来了多元宇宙的“蜘蛛联盟”。几十上百个蜘蛛侠在纽约街头同众多二三线反派大打出手——说这是大型coSpLAY集会有人信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蜘蛛侠，但组建这个联盟的家伙血压应该很难降下去吧。最后，该说不愧是多元宇宙的组织吗？“蜘蛛联盟”不仅成功地让所有人都遗忘掉“蜘蛛侠就是彼得帕克”这件事，连纽约大战的事情也消除的一干二净。当然，那种未知手段影响不到佩珀，或者说，没资格影响，可不是谁都有一个“超级英雄培养系统”的。而作为请求联盟出手的代价，彼得帕克将会作为这个宇宙的代表加入蜘蛛联盟，处理各种各样的，类似这次事件的多元宇宙问题。最后的最后，彼得之所以会变得务实，是因为他结识的每个蜘蛛侠，他们的“本叔叔”或者类似存在的人，全都在留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话之后去世了。蜘蛛联盟不是没有做过类似于拯救某人的本叔叔这样的尝试，但那必然会导致那个世界彻底毁灭，整个世界只有本叔叔会获救，即使那位蜘蛛侠下狠心为了本叔叔要放弃整个世界，本叔叔也会拒绝这种拯救，遵从命运走向死亡。——“呵……命运吗？让我想起这些往事，你们想表达些什么？”佩珀远远看着三只莫比乌斯环：“拯救托尼的代价是毁灭一个世界，或者，即便成功拯救，他也不是原本的托尼？”体积庞大而色彩驳杂的“∞”当然没有回应，它们安静地循环往复，仿佛三双冷漠地注视着一切的眼睛。“很不巧，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佩珀看向给出“评价提升”的提示后始终没有消失的“超级英雄培养系统”，唇角微微勾起：“欺骗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