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阿托之殇
不是悲伤，更不是爱，每一名伴我左右的恶魔消逝时，我都会留下眼泪。——莫甘娜
“我与各位并无怨仇，但，我为爱而战！”
“我心中只有一个女王！”
“女王，我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也许我已经成长为您需要的人。”
“女王，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我想念您了。”
“一个国、、、”
“他们对您不敬，我去砍了他们！”
“女王若爱我，便不是我女王！”
“女王所爱，便是我所爱。”
“女王，我不会说什么誓言。”
“不行，必须得说。
“、、、女王万岁？”
“滚蛋，你家女王我都两万多岁了，你丫儿是咒我呢！重新想一个！”
“天使为爱而战，恶魔为自由而战，我阿托只为女王而战，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女王，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追随您，最大的不幸却是不能拥有您，也许您会遇到您深爱的人，可是却不会遇到第二人像我这么爱您的人。我的女王，请保重，阿托不能继续做您手中的剑了，虽然您其实并不需要、、、”————上古剑魔-阿托。
、、、、、、、、、
莫甘娜一手伸出，好似想要抓住什么，却颓然无力的放下。
“阿托！！！”
两滴眼泪划过脸颊，漂浮在高空，缓缓化作两颗浑圆晶体，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
时间回到上一刻，所有人都被张尘计划的一连串进攻惊呆了，唯独两人。
一人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尘。剩下一人却是所有目光时刻凝聚在莫甘娜身上的阿托，莫甘娜的追随者、倾慕者、守护者、、、
当斧头飞来，女王陷入绝境时，所有恶魔都楞住了，唯独他没有。
不会被任何外物所打动，眼里只存在女王、、的阿托知道，这一刻，女王需要他！！！
于是他丢掉手里珍贵的战利品烈焰之剑，褪去一身从未卸下过的战甲，想让自己变得轻一些，再轻一些。
于是他使出此生以来所有的力量，哪怕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再度复发，也忍着剧痛，全力挥动残破的翅膀，想让自己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终于，他做到了。
他及时来到了女王的身前，以血肉之躯挡下了这一击，却连回头望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
身躯分作两半，缓缓倒在莫甘娜脚下，直到这时他才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自己守护地女王最后一眼，也让莫甘娜、让所有人看到了他最后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遗憾，没有恐惧，没有悲伤，也没有欲望，有的，只是纯粹的爱，以生命守护的爱，从未奢求回报的爱。
、、、、、、
莫甘娜轻轻拂过阿托的双眼，闭上眼睛。
往日的一幕幕画面浮现脑海，永远一副板着脸的熊样儿，连吃瓜都一副严肃的样子、、、
“阿托，对不起，恶魔不能拥有爱，恶魔之王更不能。爱很伟大，也很致命。我曾经也不顾一切的追求过爱，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爱也是一种错误，爱是一种束缚，我只能不顾一切的，带着你那份活着。”
莫甘娜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她将手伸出，漂浮在她身前的两颗眼泪落到掌心。低下头，凝神细看。
虚空之中，阿托漂浮着的躯体缓缓合拢，鲜红的血液重新流回身体，伤口快速愈合。很快一个完好无损的阿托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是阿托仍闭着眼，哪怕远处的张尘也看得出来，这副躯体已经成为了一堆简单粒子堆积而出的物质，再没有丝毫意识的波动。
莫甘娜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两滴眼泪。虚空之中阿托的身影缓缓消失，眼泪之中阿托的身影慢慢浮现。
他闭着眼睛，像睡着一般，在眼泪中缓缓旋转。
身影逐渐淡去，眼泪的光芒收敛，化作两颗普通钻石。
、、
良久，莫甘娜反手将钻石收起，抬头看向对面，张尘、刘闯、葛小伦、彦，四人并肩而立，脸上毫无畏惧。
莫甘娜扬起双臂，恶魔之爪侍立左右。
张尘眼里开始冒出光芒，些许意识沉入基因系统，银翼微微收缩，含苞待放。
【时间迟滞准备就绪，是否发动】
“发、、”“张尘！！！”
一声清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张尘。
眼里的光芒散去，张尘抬头看去，语琴站在恶魔双翼之上，只是轻声喊道：“停手吧。”
清脆悦耳的声音却传遍这片空域，这是她独有的音系基因能力。
“女王，也请您停止这不必要的战斗。就像张凡、、、”
就像张凡，就像张凡、、、
这四个字回响在莫甘娜耳边，扩散自天地间，阿托高大的身影恍若在就在眼前。
缓缓放下双手，恶魔之爪隐没虚空。莫甘娜看了张尘许久，又看向彦。
轻轻开口：“小天使，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从我眼前消失。”
话音未落，彦向前迈出半步，四道银翼展开，烈焰之剑上溢出一丝雷霆。
“彦。”张尘轻声喊道。
彦回过头，投来冰冷的目光。
张尘轻轻摇头，些许意识沉入基因系统。
“对天使彦发出暗数据传输申请。”
【申请已发出，申请已通过，正在构建数据传输通道】
“将雷霆领主的所有基因数据和天劫的全部数据打包，发给彦。附上以下原话：彦，我们都远未达到最强的时候，现在的我们还不是莫甘娜的对手。你当前最要紧的是，回到天使星云，接过神圣凯莎的全部权柄，面对天使内部即将出现的乱象。等你有把握以后，带着天使的大军再临银河系，我会尽快成长，帮你分担压力。你的天使基因是雷霆属性，这是张凡的留下的东西，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我在地球等你！”
【数据已打包，正在录制，录制完成，正在发送数据，发送完毕】
、、、
彦深深的看了张尘一眼，收起了烈焰之剑，银翼缩为一团，围绕着她慢慢转动。
洁白的翅膀轻轻舞动，彦高傲的抬着头，飞向太空。
天际响彻着她冷酷的声音：“来到地球的天使们，我是左翼护卫彦，神圣凯莎已经任命我为新的天使统帅，现在我命令你们，死守北之星、、、”
彦走了，走之前她命令二十多名普通天使，三名高阶天使守护北之星，而她自己将回到天使星云，就任天使之王。下一次来到地球，将不再是她孤身一人。
但令人奇怪的是，莫甘娜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静静的看着彦高傲的仰着头离开，哪怕彦消失在她眼前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她指定的十秒，也无动于衷。
“张尘，先让语琴陪你到我的恶魔双翼喝杯咖啡吧，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说完，莫甘娜不再理会张尘，抬头看着上方的云层，“潘震，既然来了我的新家，就下来喝杯茶再走吧。”
天际响起一声反问：“你家？？”
五道金光由远及近，落到莫甘娜对面，张尘雷娜的身前。
“呵，莫甘娜，你们把地球当家了？”潘震转身看了一眼雷娜，顺势看了一眼张尘，回身再度说道:“也罢，看样子你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我来地球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莫甘娜仍旧一脸平静，“腥风，带潘震将军去会客厅稍作休息。”
说完，莫甘娜迈入一个虫洞，消失不见。
潘震看了一眼身边的四大护卫，点点头跟着一名高阶恶魔走进恶魔双翼。
四大属神重新化作金光钻入云层消失不见。
看了看站在恶魔双翼舰顶的语琴，张尘对着葛小伦几人挥了挥，“你们也撤吧，去九江等我。”
雷娜瞄了一眼远处的语琴，点点头带着一脸懵逼的葛小伦和神经粗大的刘闯离开。
张尘挥挥手，将空间之锚收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的走向恶魔双翼。
不一会儿，语琴带着笑，跑过来和张尘紧紧拥抱在一起。四周无数恶魔围绕着他们，剑拔弩张，恨不得立马和张尘拼命，却碍于莫甘娜的话，无一人敢出声，只能目送着两人漫步走入恶魔双翼。
事实上，战斗持续到现在，无论是张尘，还是葛小伦或者刘闯，都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虽然不至于连几个恶魔都打不过，但的确一时半会儿几人的裁决程序无法发动。
连张尘都几乎耗尽了所有能量！
再想到自己脑海中的神秘文件和三团东西，张尘安然的走进恶魔双翼…
不过回想着刚才的战斗，令张尘感到奇怪的是，哪怕自己之前被莫甘娜打得神体破碎，心里居然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异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