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六章 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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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那就好那就好。”毕晶长出一口气，“你没事带着兄弟姐们回家也成，来体育场也成……算了，这边人太挤，别弄出事儿来，先回家去吧，咱先歇业三天，生意不做了，先避过这阵风头再说。”
“三天啊？”苏荃那边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干脆答应道，“好！”
挂了电话，毕晶才微微松了口气，苏荃这女人真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还做过神龙教第一夫人的，见势不妙当机立断，立刻封了门，要不然现在这饭店非被人踩破了不可！
“防不胜防啊——”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毕晶仰天长叹。虽然下决心把事儿搞大之后，心里隐隐约约有点隐忧，但他和母老虎最担心的，还是家里这帮人真正的身份泄露。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帮人的身份虽然被人开玩笑一样猜中了，却没一个人当回事，反而是没怎么考虑过的现实生活中的身份被泄露了，而且泄露得这么快，榨菜大大点工夫儿，大批人马已经杀到自家那个小小的饭店去了。
这都是这什么人啊，吃饱了撑的啊，有事没事儿往人家家里跑什么？你们不用上班的啊？
还有这个所谓食客也是，有那工夫儿您吃点好的不好么，管这么档子闲事干什么，是能吃啊还是能喝啊，还是能变成钱啊，现在这人为了几个赞，真是连底线都不要了。更过分的是，这混蛋居然还还把李雪彤那档子事儿翻出来做了特别提示！
话说虽然饭店经过那档子事之后，再加上洪七公指导大小饭店的厨艺，整个园子街都快成网红打卡地了，但经过这阵子消化，也已经渐渐平稳下来，尽管还是人山人海的，却已经没有最开始那种暴增的趋势了。现在倒好，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园子街还能呆么？
还有好没好了？还让人做生意不做生意了，还让人活不让人活了？
毕晶这叫一个又愁又急。现在也只能停业三天避避风头，可是三天之后呢？那帮狂热分子找不到人，会不会把馆子直接拆了？就算没这么大胆子，他们要是一直见不到人就一直守在那儿怎么办，难道这生意就一直停着不做了，那不但是自己唯一的产业，还是二百多万的买卖，本儿还没收回来呢！
更要命的在于，这才是一个狄云，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下午，以及明天的比赛还有好几场呢。除了狄云已经热闹过了，欧阳克暂时还是个无业青年，剩下的胡斐、宋青书两大高手，可都在饭馆打工，而且就算是欧阳克、李三、风际中，其实也整天在饭店出没，这要被人认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这时候，毕晶忽然感激起刚刚那个抽签结果来了。这得亏是自己人抽在一起，进入十五强的最多也就五六个人，真要十五个人里占了十个，全队齐刷刷进了下一轮，估计全世界都得疯了不可！
不过，好像还不够，要不……
毕晶眨巴着眼睛，四下打量着周围一群人：“哥哥兄弟们咱商量个事儿呗……”
“胖子你少来!”胡斐呵呵一笑，“想让我们打假赛，故意输给人是吧？想都别想啊！”
宋青书和风际中都没有表态，欧阳克却一撇嘴：“就是！不战而降，岂是我等习武之人所当为的？风骨何在？”
靠！你们能不能再聪明一点啊，怎么我还没说呢就能猜到的？毕晶话还没出口就被堵回来了，这叫一个丧气，狠狠瞪了欧阳克一眼，狗屁的习武之人的风骨啊，现在想起自己有风骨来了，当初你投靠杨康那小子的时候风骨上哪儿去了？
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有机会名正言顺地打架手痒了么，说得这么义正辞严跟真的似的。跟你们比起来，对面就是一盘菜，虐菜而已嘛，干嘛这么兴奋。对了，肯定是看人家胡科狄云都打出名堂来了，自己心痒痒了是吧？一帮虚荣鬼！
但是，偏偏就因为人家说得义正辞严，自己还说不出什么来，心里这叫一个憋屈。见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萧峰微笑着拍拍他肩膀：“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出了什么事儿，第一先别慌，第二想办法，没过不去的坎儿。”
“说得轻巧，你负责不慌，我负责想办法是吧？”毕晶没好气道：“有啥办法，走一步说一步呗，先把比赛打完了再说吧。”
萧峰哈哈一笑：“你对这一套最熟悉嘛，当然是你想办法，我们听你指挥出力办事就好。”见毕晶一脑门子官司，又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事情已经如此，就算大家再怎么低调也于事无补，再说就算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毕晶想想也是这个理，胡科和狄云已经彻底把观众打疯了，现在就算故意输几场，也只能引起人们更大的怀疑。何况正如萧峰说的，就算再打出几场爆炸性的比赛来，形势还能坏到那里去？只要这帮人真正的身份不泄露，其他的都好说。无奈，只能摇摇头，听天由命吧，走哪儿算哪儿吧。奶奶的。
“爱在迷迷糊糊盘古初开便开始，这浪浪漫漫旧故事，爱在朦朦胧胧前生今生和他生，怕错过了也不会知——”
的音乐忽然在休息室里响起来，杨过和小龙女同时把手机掏出来，毕晶这个奇怪，这俩人不但用同一款手机，还用同一首歌当铃声？而且居然还是白古版神雕主题曲？
“你们俩……”毕晶和母老虎一阵目瞪口呆，同时指着杨过和小龙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哈……”杨过多少有点羞耻之心，点头哈腰冲大伙儿笑笑，然后按下接听键，“喂，杨总啊——”
这熟练的姿势，这自如的神情，这尾音儿拉长还要往上挑的口气，怎么跟个街头小混混似的呢？你要说他是几百年前来的杨过，谁信啊！毕晶和母老虎对视一眼，都有点好笑，不过听这意思，这电话是杨晗打过来的，这资本家又想干什么，让杨过和小龙女马上回去开工？
“啊？这事儿啊，你等一下，我跟他们商量一下哈。”那边杨晗也不知道说了啥，杨过答应一声，左手很熟练地捂住话筒，抬起头来看着毕晶，“毕哥跟你商量个事儿，杨总说，个人赛能不能让剧组过来拍实况？”
“拍实况？”毕晶纳闷道，“这不全程实况转播呢吗，他要实况自己录不就成了，跟某讯直接要也成啊，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他还怕不给面子么？”
杨过摇摇头：“不是，杨总说某讯这个转播不专业，他是想过来拍中近景，以后留资料，做动作捕捉。”
“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毕晶忽然明白过来了，杨晗这是看了几场比赛，对自己家这几位高手，特别是胡科和狄云兴趣大增，觉得他们的动作又好看又凶残，对以后拍武侠格斗甚至军事动作类的片子很有帮助，打算捞上一笔，用专业设备拍下来，以后有动作类场面时捕捉动作做特效呢，就这么一堆高手的动作，这得省多少钱啊！怪不得这家伙不直接找自己却先给杨过打电话呢，这是把员工的剩余价值压榨到尽啊！
“你跟他说，这都是有知识产权的！当初我们杰哥为了这事儿连二十二世纪杀人网络这种片子都推了他不知道？”毕晶恶狠狠道，“他想要也成，得加钱！”
“好，知道了。”杨过答应一声揭开话筒，笑嘻嘻道：“成了，杨总你来吧！”
“你个叛徒！”毕晶翻翻白眼，自家怎么进出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主儿呢？不用问，肯定是这小子为了小龙女将来再剧组里边混得更好，特意讨好杨晗这个万恶的资本家金主来着，难道还是在剧组呆久了，混出感情来以公司为家了？
歪嘴斜眼地瞪着杨过，刚想调侃这媳妇儿进洞房媒人丢过墙的小没良心几句，杨过却忽然一拍脑门：“对了哥哥们，我有个主意啊，下午比赛咱们干脆打漂亮点怎么样？”
毕晶一愣：“什么意思？”
“这你还不懂吗？”杨过呵呵一笑，“这不是怕打得太狠了过于惹人注意，再把咱家饭店挤坏了吗？干脆，咱不打那么狠了，咱把最漂亮、最复杂的招数拿出来，到台上乒乒乓乓，怎么好看怎么来，搭上两三个回合就算完，反正谁功夫高谁功夫低自己心里还没个数儿么？”
周围一群人纷纷点头：“不错，好玩好玩，这主意使得——你别说，杨子脑子就是好使！”
“你这是要把格斗赛变成表演赛啊？”毕晶先是一愣继而一乐，最后又转向欧阳克，上上下下地打量。欧阳克大怒：“看什么？瞧不起人？以为本少爷腿有残疾就不能好看了？”
“没有没有，就凭您这功夫，单腿起飞脚踢人都成啊！”毕晶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随即又四周看看，“你们觉得能成？”
一群人纷纷点头：“成！有什么不成？”只有胡科面露难色。毕晶笑笑道：“老胡你不用这个表情，你上台随便打。”胡科这才释然，松了口气点点头。
毕晶就叹口气，现在看着只能这样了，这帮人真要在台上拿出最强最实用的本事，外边还不彻底炸了锅，不怀疑也得怀疑了。再说了，这帮人真下定决心要干的事儿，谁能拦得住？反正自己说话肯定是不好使。
不过就算是这样，毕晶还是不怎么放心，特意叮嘱几句：“表演赛是表演赛，咱们可先说好了，到时候你们可别飞来飞去吊威亚似的，也千万别弄得跟闫大师似的，随便一抖都就把十几个壮汉抖出去出去八丈远啊！”
一群人纷纷摇头：“不能不能！再说这招数咱也不会啊！”
在场的没一个傻子，知道胖子这是提醒自己悠着点，别大发了性子什么招数都往外使，那还不如老老实实真打呢！要说不会？在场是有几个不会的，可是什么欧阳克宋青书，什么胡斐风际中，那可是轻功内功都十分了得的主儿，飞来飞去、一巴掌把人扇出去老远这种事，他们以前可没少干。
他们心里这么想，胡科这老实孩子却也以为毕晶不过是顺口开玩笑，反正这位大哥说话向来不着边际，哪儿能想得到这胖子这回说的是真的啊！
事情好歹算是有了个解决方案，毕晶心里多少松了口气，瞥杨过一眼：“看你出了个不怎么馊的主意，就不追究你假公济私的事儿了。”这明摆着的，杨晗要拍电影搞动作捕捉，招格斗那么打虽然是肯定没问题，但视觉上毕竟是差了一点，改成表演赛可就不一样了，动作大方漂亮，发力精准有力，招数花样百出，那效果可就刚刚地了。说来说去，杨过这小子还是为了他那破公司打算——对了，这小子还是新任武指呢，这妥妥儿的假公济私还中饱私囊啊！
杨过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儿嘿嘿直笑，笑了没两声，又跑到小龙女身边低声说笑去了。毕晶看得没好气，刚想来两句好听的，自个儿手机却梆梆梆梆梆梆地响起来了。
今天可真够忙的嘿！毕晶感叹一句。不过，自打接待了这帮大侠，哪天都是事儿，毕晶一惊麻木了……
不过看了眼号码，毕晶还是微微一惊，急忙接通：“师兄？谷大爷？在哪儿呢？”谷峰帮了这么多忙，比赛开始后却一直没来，毕晶都觉得老不好意思的。
谷峰声音很高，带着十足的惊讶和兴奋：“我刚下飞机，在机场呢，赶紧给我准备好票啊！”
“到机场了？怎么不早打个招呼？”毕晶吃了一惊，“在那儿别动，我让人接你去！”
“不用了，你那儿那么多事儿，没几步路，我又不是不认道儿。”谷峰声音很爽朗，“你还怕我走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