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盈利

周日的下午,颜成,展枫,凌薇,丁蓉蓉四个人约好了去三河滩烧烤,三河滩距离学校有大约2公里,是一片滩涂,山河水小的时候就会呈现陆地的状态,如果山河水大,自然也就淹了。里面种了很多树,树龄久远,好大的树即使泡在水里好几个月都能不会死,一行四人去的那天,天气极好,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终于暂时抛弃了学业,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颜成更是兴奋无比,一路像个话唠一样说个不停,丁蓉蓉时不时的顶他两句,他也只能尴尬的笑笑,展枫也心情不错,毕竟难得清闲,还能打打牙祭,何乐不为?凌薇话并不多,只是很用心的聆听,时不时的提一两个问题,这些问题清一色的被颜成解答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四个人开始分工,颜成负责去拾砖头建造一个锅台,用来生火烧烤,两个女生负责去拾柴,掉落的树枝到处都是,展枫负责把带来的食材去河边洗净,这些食材清一色是颜成中午去菜场买的,其实也就是几块肉,牛肉,羊肉,很快四个人就干好了自己的任务,颜成虽然是男人,但是锅台还算垒的有模有样,砖头之间码的很整齐,甚至一些缝隙都加固过,把捡来的柴火放进去,用火点着,四个人每人站一面,围成一圈,用嘴大口大口的吹气,灰尘呼啦一下子就扬起来了,树枝长期接触地面,早就沾上了一层泥土,用嘴一吹,不用说了,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开怀大笑。

毕竟是第一次出来,毕竟是女孩子,免不了的拘谨,经过这一笑,凌薇突然感到了一些放松。火着了,树枝发出劈啪的开裂声,火光映红了四张充满灰尘的脸,青春的脸,快乐的脸。

颜成用水桶去河边打来了水,第一个递给了凌薇,“洗洗吧,全是灰,对眼睛不好”,“喂喂喂,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也满脸是灰,”展枫旁边起哄到。

“是呀,我也是女人,你怎么不先递给我?”丁蓉蓉调侃道。

“一个一个来,总有前后顺序,如果给了展枫,显然女士优先就是废话了,如果先给蓉蓉,凌薇也可以问同样的问题,所以,这只是一个随机分布,并没有特别的分析的意”他解释道。

“谢谢,”说完,凌薇开始用手拢水开始洗脸,然后是丁蓉蓉,展枫,等他们都洗完了,他才把自己洗净。

肉已经洗好串好,每人拿了一块肉开始放在火上烤,颜成似乎很精通烧烤,不停的挥舞着大肉串翻滚飞舞,而凌薇就明显的频率差多了,翻滚的速度慢了某些部位就有烤糊烤焦的风险,展枫和蓉蓉的速度适中,不快也不慢,形成了三道风景线。

没过多一会,他第一个烤好了,撒了一些调料,递给了凌薇。

“喂喂喂,刚才你第一个让薇薇洗脸,说了一堆说辞,勉强能说的过去,这次又为何?”蓉蓉一贯的语气犀利的问道。

凌薇刚要去接,听了蓉蓉的话,手停在了半空,拿不好,缩回来似乎也不妥。

关键时候还是颜成反应快,“我们三个人都是71年的,都是哥哥姐姐,而凌薇是72年的,是小妹妹,哥哥姐姐还要跟妹妹争先后吗?真不知道孔融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从地下爬出来问你们讨个说法。”说完,他得意的笑了。

蓉蓉看看展枫,相互摇摇头,凌薇终于名正言顺的接过烤肉串,没说话,但是眼神中有了一些异样的神采。

他把手伸向凌薇,凌薇这才反应过来,把那个自己烤的半成品递给了他,很快大家的烤肉都陆续烤熟了。

“有肉无酒”蓉蓉感慨到。

“谁说没有?”他反问。

“包里肯定没有,我看过了,你身上藏酒了?”蓉蓉问道

“没有”。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身上美酒,包里没酒,难道还能等天上下酒?”展枫好奇的问。

“天上没酒,但是地下有酒,”说完颜成居然真的从地下挖出来一坛酒,坛子很小,应该不超过两斤。

“我上周来过,埋好就回去了,有酒有肉有兄弟,有美女,还有一个妹妹,人生快哉亦不过如此,来,让我们痛快畅饮,”,说完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酒,喝完递给展枫,展枫也喝了一口,蓉蓉也不甘落后,最后是凌薇,凌薇从来没有喝过酒,但是今天也豁出去了,只是酒刚到喉咙她就呛住了,不停的咳嗽,那个滋味实在太糟糕了,颜成连忙帮她轻拍后背,很温柔的说:“下次别尝试了,酒对你来说,不好喝”

“确实太难喝了,”凌薇的脸都咳得有些泛白了,少了些血色,下次我再也不喝了。

他们三个继续喝,气氛也逐渐热烈,开始边喝边唱,突然他停了下来,半醒半醉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对凌薇说:“我是个独子,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如果真的有一个妹妹,她就应该跟你一般模样,我会对她好,照顾她,把所有的零食都给她,不让别人欺负她,她开心,我陪她开心,她不开心,我哄到她开心,她就是家里的明珠,光彩夺目,可惜我没有妹妹,你愿意当我妹妹吗?”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好,我自然愿意,有一个哥哥来疼我,傻子才会拒绝,我不傻,所以我愿意,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今天说的做不到了,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我反悔。”凌薇正视他,表情坚定。他楞了一下,很认真的说:“我会做到,你是第一,也是唯一”。

很快天就快黑了,该回校去上晚自习了,可是他们还没尽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去他大爷的晚自习,不去了,继续唱歌,“为什么一阵恼人的秋风,把你的人我的情吹的一去无踪,为什么你就随着那秋风,没有说再见说珍重,没有留下姓和名。”歌声回荡在三河滩,经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