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往事

“你真是一天不惹事浑身难受。”主教晚饭上看着神清气爽的林怀德

“找上门的沙包不打白不打。”林怀德嘴里叼根牙签活脱脱大爷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天使降临，我可能只会把你当做梵蒂冈来的二世祖。”教主揉了揉眼睛

“嘿嘿嘿，和记载上的不一样？是不是很失望？”林怀德没心没肺的笑着

“不不不，我很庆幸。”

教主的一句话让林怀德来了兴致。

“书上怎么说？”

教主唤来侍女，接过一本发旧的卷宗。

天使降临后，外表和常人一样。但之后这个地区会出现混乱并迎来一次大清洗。但混乱和清洗都是天使所主导的，宗教清洗。

“嘛，也就是说对异教徒和异议者杀个干净？”林怀德对这种事情并不关心

“我已经老了，不想再烧几个人，又没有仇和怨。”主教翻开新页“天使降临的前奏，你可能会更感兴趣。”

主教把书递了过来。

林怀德有些犹豫接不接，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这一本书如果流到市面上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上面记载的宗教秘闻能让教会瞬间崩塌。

天使降临那只是表面美化过的说法，真正的本质其实是提供一个躯壳让天使能在这里战斗的躯壳，用天使巩固教会的地位。

天使的躯壳是由教会中的选定者：圣女产下。将天使胚胎直接让脆弱的人类代孕生产，几率极底的成功率让天使降临寥寥无几。失败的圣女无一存活，成功的圣女也只会迎来风光大葬。

还有很多细节在这本书上一笔带过，相信其中的细节肮脏到连着本宗教黑历史的笔者都不愿细说。

“啧，代理人吗？”林怀德看得倒胃口“你为啥把这本书给我看？万一我把这书满世界乱传你岂不是麻烦很大？”

“你不会的。”教主信誓旦旦

“这么肯定？”

“你现在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这肮脏的计划。”

教主说完指了指餐桌上的东西，北海远道而来的鱼子酱和帝王蟹、山里超难捕获的巨大野猪身上极少极品肉排、内陆地区顶级流金酒庄生产的顶级贵腐葡萄酒、银制餐具上的精美花纹是多年老师傅手工用錾子一道道錾刻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

“虽然很不爽但你说的没错。”林怀德的确不爽

“想开就好，我来到这里也只烧过一次而已。”教主收回那本书

“那么说你还是十分公正仁慈的咯？”林怀德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表情略有嘲讽

教主看见他这破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烧几个有钱有势犯大错，却逃出帝国法律的家伙我认为没什么。”教主用叉子插了块甜点“山城相比梵蒂冈有时候是地狱有时候是天堂，在梵蒂冈如果你不烧人说不定下一个烧的人就是你了。”

林怀德似乎有些懂了，反正吃饱了接下来该洗洗睡明天继续没心没肺的闲逛。

“你不该准备点什么吗？”教主看见林怀德起身问了一下

“哪件事？”林怀德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圣女啊，现在梵蒂冈应该接到消息，圣女正在往这边赶啊。”教主愣了愣

“那关我啥事？”林怀德还以为他问另一件事

“天使如果降临失败，那么下一代圣女就得接受天使胚胎。但是成功的话，圣女就直接过来找你咯。”教主的笑容逐渐变得猥琐

“干！”这是要让林怀德当种马？

“好像又开始不太平了。”莫家老太爷看着这地方的云层快速变厚，风也慢慢大了起来

“雨季可能提前了吧。”莫琉璃拿出黑色棋子放在棋盘上

莫家老太爷拿出白色棋子落在莫琉璃不远处。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脑中疯狂算出每步棋子的可能性和应对方法，只剩窗外风声在喧嚣。

四四方方的棋盘逐步被黑白两色棋子渐渐占满，莫琉璃的黑棋就像游龙一样分布在棋盘之上，而莫家老太爷的白棋就像一张大网慢慢将黑棋这条游龙包裹起来。

最后老太爷的一步棋成功断掉莫琉璃的大龙，并把剩下的黑棋渐渐围住，胜负以分。

“我输了。”莫琉璃起身

“你太在意变化了。”老太爷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想的太多，有时候丢的也多。越在意，越得不到。”

“只是情不自禁的回去想而已。”

老太爷叹了口气，莫琉璃的父亲是他的长子。他本来就应该早就退休找个地方乐呵去了，但四年前莫琉璃双亲被人袭击身亡。本应隐退的他重回莫家血洗凶手，再次掌管分崩离析的家族。

莫琉璃则是他培养的下一个接班人。倒不是他有意偏心，只是其他人根本不够格值得他培养。

“我回房了。”

老太爷摆摆手，让她回去了。

莫琉璃来到家族里一个偏僻的小园，推开门后小园虽然整洁却空无一人。房间里摆放最多的不是女孩子用的胭脂水彩，而是一本本厚重的书籍、强弓劲弩、长剑。

她有时候看着书桌上的铜镜会想如果一切没有发生，自己房间会不会也跟普通女孩子一样装饰。至少自己每次打开院门的时候不会空空荡荡的。

“我回来了。”莫琉璃的这句话自从那次事件后就没有人来回应了她也只能选择让自己沉浸在厚厚的书本中不去想那些事情。

而同是莫家大院里，数个人坐在阴暗的地上室里看着笼子里逐渐狂暴的野兽，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狠。

梵蒂冈教廷圣城门口，庞大的队伍开始启程，十六匹壮马身披铁甲拉动一辆由铁甲包裹，外层饰有无数精美花纹的马车。

马车前后大队的板甲骑兵守护着，领头人手里拿着用丝绸绣出的旗帜：教廷教皇的16颗宝石皇冠

能享有这份荣耀的骑士团只有一只：教廷的绝对武力之一的教宗骑士团。

铁甲马车里衣着银丝神官服的少女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未来对她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有着太大的变数。

“命运吗？”她只能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