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锋前夕

  上官涣熙动作很快,带了几位贴身的婢女,她们的手上鲜有的没有准备鲜花,而是宾客大宴般的贺礼。

  上官涣熙少有这样做,就连境君宇文轲与微生赫潋的婚宴时,她也只是送上了几盆珍贵的昙花莲花数盆罢了,都是做做样子。

  但这次,先是会会那个慕容陵越的,毕竟么,他要真是个凡人,便有千百种办法要他离开,轻而易举的事情。

  唯一让上官涣熙觉得棘手的,是百里墨溪的存在,他若是在,能进去尚且不说,一些该说的话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上官涣熙向后吩咐道,“你们几个,说话的时候机灵点,该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要知道,上官涣熙仍在怀疑,这些婢女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大约莫就是一半一半的样子,不能全信。

  流澈行宫距火云行宫不远,半柱香大约可到,但只是最好的打算,途中避不得遇到个什么神仙的聊上几句。

  如此一来,一炷香的时辰足以上官涣熙去往火云行宫。礼品并不中,婢女们也跟的紧紧的,生怕落后。

  而火云行宫内,某位自作多情的君子正悠然自得的享受的被吃醋的意味,一向冷漠性情难辨的他,感觉不错。

  百里墨溪咧开嘴角,一步上前,不顾众人直勾勾的目光,呼着冷气,“你这副话多的模样,令本君着实奇怪。”

  慕容陵越后退了几步,阻拦道,“我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尘,离我远一些不是更好靠的太近对你没好处脏了你的袖袍不关我。”

  望了望衣袖口与衣边角的泥尘,慕容陵越暗自舒气,他虽有几分把握,但仍不确定自己在“农作”时有无沾染灰尘。

  好在,天都在帮着自己,霜白的雪衣点上了几点泥星子,这下…看你如何靠近,百里墨溪爱干净的癖好,他也是无意知道的。

  猜测未多数,百里墨溪的衣裳,没有一件是有些许一点的尘埃的,就连…难以启齿后,他也会及时清理,自己也不例外。

  如今,他定不会做出什么事…

  没想到的是,百里墨溪又一个跨步,害得慕容陵越被撞得几个咧租碰到了墙,刚要离墙,百里墨溪一下子压了上来。

  侍女们纷纷遮脸回避,拾掇拾掇走了,苍蓝也不例外,红着脸看了一眼慕容陵越,被百里墨溪回头的一个眼神吓退了。

  慕容陵越想靠着这么多人眼中,他是不会怎么样的,可他忘了,这里的人都是他行宫里的。

  百里墨溪不留一丝余地,慕容陵越分毫不得动弹,脸朝着别处,起码,能不看见百里墨溪。

  感觉到百里墨溪靠近的气息,慕容陵越挣扎起来,“你…你放开我,别靠近我。”

  “别靠近”百里墨溪有力的手掌捏合在慕容陵越的面颊,掌间的纹路惺惺相惜,“你且都吃了如此的醋,我怎能不怜惜一下”

  眼下百里墨溪深情无比的将脸挨近,慕容陵越毫无办法,此刻他多想一脚踹开身后的玉琐墙,寻求逃离之道。

  百里墨溪看着慕容陵越乱窜的神光,不禁失笑安慰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现下没这个需求,只让我啃个几番罢了,你无理由反抗。”

  话一完毕,百里墨溪张嘴就啃,一口的皓牙咬上了慕容陵越的薄唇,粉嫩血色十足的下唇霎时血色更为红润。

  “你安安心心的,我今日的自制力还算不错,担心总是多余的,别挣扎。”百里墨溪给予适当慰藉,妄图进一步。

  慕容陵越闭眼咬牙忍受,皱起的眉头远如粉黛,远观又如白溪翠竹,可爱极了,就当百里墨溪迫不及待的欲将舌尖探入时,外头有人回禀。

  来报的是苍蓝,面见这幕面红耳赤心跳的,自也不敢多看,一时忘了要禀报什么,直溜溜的弓拜着。

  百里墨溪极不耐烦的放口问道,“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否则便去洗恶阁领罚罢,以后也不必来了。”

  洗恶阁是九重天各宫各殿的规矩细要,是最初的一代天君所规定的,现到此,修改的不多,大抵是规管的小仙懒了。

  本就是神仙们安逸懒散了许多,远不如开天辟地后要面对许许多多的战役的那些神仙,如此都是这样,也没人在意了。

  对于百里墨溪,这样手下留情已是因为她与慕容陵越说过话,且慕容陵越尚在此,洗恶阁算是轻的了。

  “外…外头有人求见,要面见君上。”苍蓝一听洗恶阁,又瞥了眼慕容陵越,恭恭敬敬道。

  慕容陵越终晓得,苍蓝天不怕地不怕,便是怕着火云行宫的主子,一脸卑谦的样子,与方才判若两人。

  百里墨溪听不得此话,“本君早已布下结界,任何人我都不见,这事竟成了你偷窥我与越儿好事,你作何解释”

  苍蓝慌忙跪下了,奉手作揖,“回禀君上,奴婢知错,虽说常人不得前来,但…来者是花神。”

  慕容陵越乘机离了百里墨溪恶魔冰冷般的怀抱束缚,不算用力的甩开百里墨溪桎梏在左脸的手,“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去后厨帮忙,你们聊着。”

  说着就要走,百里墨溪怎会如他所愿,挑了一只手放在怀里,任慕容陵越如何挣开都无用。

  慕容陵越逃脱不成,反口质问,“你果然不讲信用,明明说过不过问我的去向,现在不让我走,背信弃义。”

  百里墨溪苦笑了一阵,直接拉过了慕容陵越,不答反问,“我只说你可以走动,但我现在要你陪着,你不得不从。”

  “什么!”慕容陵越眼瞪的浑圆,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在言辞上迷迷糊糊,下了个拌,这下好了,要当炮灰了。

  慕容陵越早已料定,花神既已嚣张横行在此多年,被那苍蓝数落了一顿后,心里指不定盘算着什么。

  兴师问罪谈不上,花神已然是想会会自己,也不知那些婢女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比如“夫人”“越儿”这些字眼,若是没听到,那好办,明着说是百里墨溪的挚友罢了,好不容易。

  若是听到风声,这必是有备而来,慕容陵越何以不能了解,心心念念多年的一个人突然有了别人,那滋味…

  不对,什么叫别人,自己就是自己,慕容陵越看了眼百里墨溪,跟这个神面兽心的家伙完全没关系。

  “放心。”百里墨溪察觉到慕容陵越之所忧,道向苍蓝,“她可有说什么理由”

  苍蓝回想了下,答道,“启禀君上,花神并未细说,只是不同于素日呈话花而来,而是带了几份礼品。”

  “好了,知道了,你退下吧。”

  (也不知编辑大大能不能看到这,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