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 非常动乱的时代
绝对契约的成立条件本来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拥有着对罗真绝对的忠诚心。
一个是被罗真亲自召唤出来的对象。
一旦建立了绝对契约,让自身的存在都化作记录,刻进罗真的灵魂里,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法伤害罗真,反抗罗真,会对罗真绝对服从,这是不会改变的一个事实,与世界法则同等的结果。
连自身的存在都化作记录,被刻进召唤者的灵魂里了,那还怎么反抗从灵魂上掌握着自身存在的对象呢?
就像混进水里的糖与盐,它们会让水的味道产生变化,却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它们已经融于水中,不再存在应有的形态。
因此,这种契约才被罗真取名为绝对契约,意味着其性质是绝对的,不可能改变。
只要和罗真缔结绝对契约,那就注定得和罗真成为命运共同体,成为对罗真绝对忠诚的使魔。
可是,这种绝对忠诚也是相对而言的。
诚然,使魔们绝对不会违抗罗真的命令,更绝对无法伤害到罗真,但这不代表着祂们的内心就被改变了。
如被罗真召唤出来的使魔,祂们会基于契约对罗真绝对服从,但这不代表着祂们的内心就被改变,连内心都对罗真产生绝对的忠诚,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对罗真产生有如饲主一样的依赖心理,那是不能避免的,大多数非人的使魔对罗真都是如此,可若是对罗真不感冒的人被召唤出来,祂们即使依旧会绝对服从罗真,心里对罗真不感冒的话还是会不感冒,不是说被召唤出来了,缔结了绝对契约,祂们就会突然对罗真产生鞠躬尽瘁的忠诚心,那根本就不是契约,而是洗脑。
契约就是一种具备束缚性质的因果力量以及因果关系。
有鉴于此,如果罗真召唤出来的是一个和所罗门一样想让人类灭绝,想把人理烧毁的存在,祂亦是依旧还会抱有着这种心理,要是罗真不对其进行束缚,不好好的限制及管教的话,对方绝对会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做出任何举动来。
这也是罗真在召唤了阿蒂拉以后便不太想使用〈英灵召唤〉的关系。
从者都是一群自我意识相当强烈的存在,即便不考虑实力问题,亦不用担心背叛,对方同样有可能做出让自己不快的事情来。
也许,你让祂解决对手,给对手一个痛快,祂会把对手狠狠的蹂躏和侮辱,享受对手的绝望及痛苦以后,再杀掉对方,将对方的尸体拿回去保存,当做纪念品,放在罗真的房间里。
也许,你让祂手下留情,别杀死对手,祂的确不会杀掉对方,但作为一个邪恶的反英雄,祂或许会砍断对方的手脚,戳瞎对方的眼睛,挖出对方的颚骨,让对方享尽苦痛。
这样一来,所谓的绝对服从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如召唤一些自我意识不强烈,容易对自身产生依赖心理的非人存在,那还比较容易安心。
这样的情况下,罗真应该庆幸,阿蒂拉并不是那种让自己不舒服的从者,金乌和玉兔这两位神灵也不像其余的神灵那般喜怒无常,都坦然的接受了自己。
不然,你命令对方做一件事,对方甩给你一个白眼再去做,你痛快还是不痛快呢?
而示巴女王若是站在所罗门那边,那就算对自己绝对服从,她也没有义务为迦勒底尽心尽力,在不会伤害到罗真的状况下,于背地里出卖迦勒底,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绝对契约,仅需要对罗真负责的契约,对他人而言,有时候反而是一个祸害。
综上所述,对示巴女王进行召唤,还是一件不得不慎重考虑的事情。
“没关系的,前辈。”玛修就满脸坚定的道:“我一定会努力帮上你的忙。”
作为罗真的从者,玛修便决定补上其余从者的空缺。
“谢谢你,玛修。”
罗真很是自然的伸出手,牵住玛修的小手,让玛修的脸颊都泛红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罗曼、奥尔加玛丽以及达芬奇都在心中感慨。
自从罗真回来以后,他就变得比过去更溺爱玛修了,也变得比以前温柔了许多,行为举止之间亦变得肆无忌惮,仿佛情侣一样,不怪玛修会感到害羞。
“芙!”
待在一旁的芙芙发出叫声,不知道到底是对此感到欣慰,还是觉得看不过去了似的,催促着众人说正事。
“咳哼!”
奥尔加玛丽这才咳嗽了一声,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
“既然已经有定论了,那就回归正题。”
什么正题呢?
“接下来就是对第六特异点的灵子转移以及修复任务的正式进行!”
奥尔加玛丽看向了达芬奇。
“那么,就由我来进行说明吧。”
身为迦勒底的第一技师,达芬奇以开朗的声音说着。
“说巧合的话也是巧合,这次的灵子转移的目的地,我们刚刚刚好提到了哦?”
闻言,罗真和玛修不由得齐齐一怔。
紧接着,罗真眉头一挑。
“该不会是指耶路撒冷吧?”
罗真讶异了起来了。
但这就是正确答案。
“耶路撒冷,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共有的首都,是政治、经济、文化与交通中心,同时也是耶路撒冷区的首府,原巴勒斯坦的最大城市。”
罗曼叹了一口气,这么说了。
“它是基督教、犹太教与***教的圣地,位于近东黎凡特地区,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在地理上位于犹大山地,介于地中海与死海之间,被誉为三大一神宗教的圣城,身为以色列第三代王者的所罗门就曾经居住在那里,那里也曾是他的领地。”
示巴女王就造访过耶路撒冷,并见识到了耶路撒冷的繁荣,为之感叹。
“该...该不会灵子转移的时代就是古代以色列时期,所罗门王的时代吧?”
玛修微微睁大着眼睛。
“很遗憾,并不是这样哦。”达芬奇耸了耸肩的道:“这次的时代是十三世纪时期作为圣地为人广知的耶路撒冷,确切的时间是公元1273年,第九次的十字军东征结束,耶路撒冷刚在地面上消失的时期。”
那是一个非常动乱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