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晋升任务19

公交车到站，车上的人所站的位置，都没有什么变化，没有谁提前站到车门口去等着。

公交车挺稳后，前后车门都一起打开，但这一站的站台上根本没有人，师傅看没人上车，而后面门也没人走下去的样子，等了几秒后，看车上也没人走动，便按下关门键，两个车门都一起关上，就准备发动公交车。

“等等。”刚刚才消停了一点的老头，忽然气咻咻大声冲司机喊道：“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下车呢。”

“你要下车你倒是快点啊，刚才停车时候不下，非得我把门关了才在这喊。”司机虽然抱怨，还是按下了打开后门的按钮。

“你怎么说话呢！”老头又不干了，对师傅大声吼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没有一点素质，没看见我这个老人家还提着宠物吗？我能走得这么快吗？再说了，刚才有座位我都不坐了，就是要在这个站下车，我说的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啊。”

“你要下就快下去呗，全车人都在等着呢。”司机也是有些烦了，“你再嚷嚷，不下车，我就关门开走了啊。”

“你这什么态度~！”老头指着司机骂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尊重老人吗？就你这素质，还当公交车司机呢？还服务人民呢？我告诉你，我下车就打电话去投诉你，我非得告得你被公司开除不可。”

老头提着宠物包就往车门走，一边走还得意的说：“我告诉你，我儿子就是在专门管你们公交车公司的部门工作，我要让我儿子罚你们公司的款，还要开除你。”

说话间，老头已经走下了公交车，哐的一声，公交车后门合上，但老人提着宠物包却被关在了门里面。

而老头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宠物包里的泰迪的。

“哎，开门啊，开门，我的宠物包还在里面。”老头使劲拍门，但和之前油腻男人一样，车内的人似乎都根本没发现一样，司机已经开始启动汽车，缓慢加速前进了。

老人手腕上的绳子，是打了节的，随着门里面的扯拽的力道加强，绳子节就缠的更紧了，老头想去解开，但他的力气根本解不开。

而门里面的宠物包里，绳子是系在泰迪的脖子和前肢处的，本来还在乱叫的泰迪，被绳子这么一扯，开始发出呜呜的惨叫。

而此时，公交车的速度已经提起来了，老头一边解着绳节，一边全力的跟着公交车猛跑，脸上全是惊恐和焦急。

“哎，这老头看样子身体挺好的嘛。”阿杰对萧凡说道：“你看着老胳膊老腿的，多灵活，我要是到了60岁，都不一定跑得这么快。”

萧凡没接话，而是看向门外的老头，萧凡知道，这老头死定了，他就是这次被处罚的那个人，只是，萧凡在想着，这个老头的死，会不会提供什么线索。

随着司机的一脚油门，车速猛然加快，老头再也跟不上，脚下一踉跄，便向下跌倒。

老头的死法已经确定，应该和油腻男人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油腻男人是脚被夹住，而老头是手被绑住，这就使得老头摔倒的时候，脑袋并没有直接摔在路面上。

把绳子在手臂上挽了几圈后，绳子变得自由二十公分长短，老头双手死死拽住绳子，把自己的上半身提起来。

而这样一来，车门里面的泰迪就遭殃了，泰迪这么小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老头全身的重量，呜呜呻吟起来，大门呻吟声迅速变弱，几秒钟，就失去了动静。

泰迪虽然死了，但它却像是一个门栓一样，牢牢地卡在门里面，让门外的老头也摆脱不开。

门外的老头虽然上半身没着地，但他的双腿却是拖在地面上的，一开始还好，有皮鞋的保护，只是在地面上摩擦出两条黑色的鞋底印。

但水泥路面并不平整，粗糙的地面摩擦力很大，仅仅只是一会儿后，老头的鞋底就磨空了，而老头又没有力气把腿抬起来。

抬起左腿，右脚底被磨剧痛无比，老头连连惨叫，下意识的把右腿抬起来，左腿又不得不放下，然后左腿又被磨的血肉模糊。

这就像是冬天洗脚时候，水放的太烫了，左脚下去烫一下，又换右脚下去，来回几次，老头的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实在没有力气抬腿了，双腿都无力的搭拉在地面上拖行着，又是在地上画出一条血路。

老头现在可比之前的油腻男人还要惨，油腻男人因为是头着地，只是一小会儿便死了，而老头，是从脚到头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被磨没，痛苦的感觉更是持久和强力。

“这老头求生欲还真强哎，脚掌都要磨没了，还使劲仰着身子不掉下去呢。”阿杰此时特别解气的说道：“我现在向老天祈福，祝愿这老头赶紧死，是不是算在帮他啊。”

说着，阿杰走到后门边上，萧凡连忙提醒阿杰，看地上的被画成黄色区域的禁止站立处，“行驶过程中，不要站下去。”

“明白。”阿杰点点头，然后站到这个禁区外面，一只手扶住旁边的扶手，把身子趴过去，脑袋探到门边玻璃处，还拿出匕首晃来晃去，故意让门外的老头看到。

老头确实也看到了过来的阿杰，本来都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已经绝望了，此时却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顿时爆发出最后里力气，死死的抓住绳子，托起身子。

阿杰对老头微笑着，还拿匕首指了指绳子，对老头使眼色。

老头使劲对阿杰点头，示意阿杰赶紧救他，虽然现在就算救下来了，也是个残疾了，但总比死了好。

阿杰似乎也做好了准备，最老头表情严肃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举起匕首，看向窗外，外面的老头都要急死了。

“砍啊，你快砍啊。”老头用最后的力气大喊。

阿杰的匕首也在这时砍了下去，就在老头以为自己得救了，双手也完全脱力的时候，阿杰的匕首却正好停在了绳子前，并没有砍上去。

但窗外的老头，心态一震之下，已经没力气再抓住绳子了，缠绕在他手臂上的绳子在车的大力拉拽下，开始全部解开拉上，最后，老头的背部已经完全落在地上。

由于手臂加上绳子的长度，老头整个正已经向后滑动了一米多，而那个位置，正好是车的后轮胎处。

老头的双腿直接伸到了车轮底下，而他又被绳子拉着，不至于全身都被轮子卷进去，导致轮胎至压在他的大腿位置，虽然没有马上死，但他的大腿一下已经全部被碾压成了肉酱。

这时，公交车正好转弯，由于惯性，牵引着老头的绳子，被离心力甩出，老头的血迹在地上划出一道弧形，然后脑袋重重的撞在路边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脑袋碎裂，当场死亡，然后他的尸体，依旧跟着公交车继续在道路上画着画。

萧凡看到老头这样悲催的死亡后，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现在已经完全把任务中的普通人当做了任务完成的工具，心态已经悄然变化了，因为他是队长，必须要保护和自己出生入死，相互信奈的兄弟们。

已经连续死了三个人了，萧凡终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每次到站停车时，离鬼最近的人会受到处罚，那么就是说，每到一站，必有一个人会受到触发，然而，违反公交车秩序的人也会受到触发，其中，油腻男人在公交行驶过程中和师傅说话，违反了秩序。刚才的老头，带宠物上车，也违反了秩序。但为什么每次都是只有一个人受到处罚呢？难道就这么巧合吗？违反了秩序的人，也正好都是离鬼最近的人？或者说，违反了秩序，鬼就会来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