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话音刚落,墙上三位立时觉得痒痛无比,不过那南君到底是老大,声音一沉丹田顿时涌出一道真气,瞬间将身上的粉末震飞,可是,这却苦了站在旁边的娇娘和东君。

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喷了一身粉,险些暴怒。

好在都是老江湖,立时自点笑穴,才没有像地上西君那般失态。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老朽要撕碎你。竟然暗算老朽……啊,痒死我老朽了,痒死老朽了。啊哈哈哈,哎呦呦……”

胖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根本停不下来。

“西君前辈,笑一笑十年少。再说你一肚子肥肉,笑久了,说不定肥荣能变成腹肌。到时候变成大美男呢。”

“哎哟,你这嘴欠的丫头还敢洗涮老朽。”

萧遥笑眯眯,“这可是长鱼姑娘的厚礼呢。”

后面的长鱼轻叹一声,“我炼香多年,实在是第一次做这痒痒粉,可能剂量放得有点多,前辈们不要见笑啊。”说着,竟也跟着萧遥一样朝几人鞠躬。

这险些没有将南北星君气得吐血。

“这是头道菜,不知道前辈觉得如何?”萧遥依然笑吟吟的。

比起去年,她五官已张开,大眼瑶鼻,五官精致清透,哪怕有那么点胎记也毫不影响,再加之她爱笑,看起来纯良无害。

可这笑,别说南北星君就是子辰都觉得毛骨悚然。

“好!”那娇娘肃目盯着萧遥,“你第二道菜是什么?我来领教,飞要撕烂你这鬼丫头。”

“我也来!”那东君看到同伴在地上又哭又笑,也沉不住气,两人就要攻上来。

萧遥一见,大势不好啊,立时高喊,“几位前辈,今晚你们来我离王府赴宴,江湖皆知啊。”看到几个面有疑惑,萧遥就笑道,“因为几位前辈能来鄙府,简直是让鄙府蓬荜生辉啊。这等大事,我一高兴呢,就忍不住告知江湖了。嘿嘿。”

几道奇异的光柱从白羽房顶高处射下,刚好罩住其余三位。

有亮光环身,头顶又有烟花照射,别说离王府,就是方圆一里的江湖人士只要稍微有点功夫的凝目就能看清他们三个人面容。

他们三人凝目四看,果然看到几丈之外,围满了来观望的人。

这些人一边像打量商品一样审视,一边还评头论足,声音虽然很小又嘈杂可三人好歹老江湖耳力过人,硬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就是南北星君啊?样子好奇怪哦。”

“不是说四个人吗?”

“是啊,有个刚刚飞上天然后不见了。”

“南北星君,我以为是天上神仙呢。结果是半老不死的家伙,那个女的什么,唱戏的啊?”

“身上穿得乱七八糟的。像个山鸡。”

“说什么呢!”娇娘冲着围观的百姓厉吼一声,竟然有人说她是山鸡!她身上这是彩带好嘛。

然而吼声刚出,百姓里就发出啧啧的叹息声,“还江湖前辈呢,没有点气度。”

娇娘怒了:老娘是四大恶人,要什么气度。

旁边的东君见她发狂,忙将她手拉住。

方才他用观气法看了一眼,这人群里还混了各种江湖人士,形势相当的复杂。

“洞庭,丐帮,日月宗都来人了。”

****!向来沉稳有度的老江湖南君听到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心里终于骂了一句脏话。

这小丫头简直就是把他们四个当做架在了火上。

他们原本就是奉命办事,夜袭离王府,结果现在被人搞得来围观了,还有那什么****光柱,罩在身上,简直就成了众矢之的。

上不来,下不去。

好奸诈的丫头!都说那离王慕容携阴险狡诈,娶个小婆娘怎么都这么阴。

果然是狼狈为奸。

而这一出,娇娘已忍不住要出手了。

“两位前辈年岁加起来都过百了,如真与我小辈交手,外头的武林人士看了会笑话。不如这样,小辈才疏学浅,若能在两位前辈手下过十招,那便是小辈赢了如何?”

“我们两个?”东君冷笑看着萧遥。

“是。十招定输赢,外面的江湖人士为证。”萧遥转身飞上了房顶,那娇娘瞬间追了过来,手中彩带瞬间攻向萧遥,那东君劈山刀跟着追来。

这一出手,外面的江湖人士都看呆了眼。

知道他们要联合出手,萧遥却不硬接,而是踩着那浮游阵法身如碎影,瞬间移动自娇娘背后。

那娇娘方才明明看到萧遥站在跟前,可手中缎带打向她身体时,那身体竟化作虚影散开,而身后,一道杀气直逼后门,凌冽暴戾。

“青云剑法。”围观人中,不乏江湖高手,当下惊呼出声。

东君反手一刀,自下而上截住萧遥的偷袭。

远处的人当下心惊。

方才萧遥出剑暴戾众人可见,可东君的劈山刀向来又刀来山裂的气势。这一刀一剑分明是硬碰硬,如此比的就是内力,而萧遥出手,大家都看得出她内力根本不及东君,若这一刀下去,她必受重伤。

正当观众提心吊胆眼见那刀要截住萧遥青云剑法的瞬间,她脚下竟是一划,收剑,身如浮游仰身从那东君刀下滑了过去。

这算不上是惊心动魄的的一幕,但绝对是匪夷所思的一招。

不是她自东君手下躲过,而是,她就那么一转手腕,竟将如此凌冽的青云剑轻巧的收了回去。

习武之人皆知:破如势竹容易,可是要做到收放自如却是难之又难,更何况,萧遥还使得是堪比劈山刀的青云剑。

一时间,人群里竟发出一声惊叹。

然后有人便开始追问最先说出青云剑的人,“侠士,方才那姑娘用的青云剑第几式?”

“应该是第四式。”

“什么叫应该啊?”

“老子又没有真正见过。”那人发燥回话。

挤在人群里还有一个面容如玉身着长袍的男子,他带着大氅帽,并未多少人看清他真容,他双手挵袖,手腕上戴着一串碧玉珠子。

见少女已过了两招,他一直抑郁的面容上终于挂着一抹笑意。

“公子,四姑娘真是险啊,那一刀分明擦着她鼻尖而过。”旁边一个肥胖的男子低声说道,若是有熟人,将能一眼认出他便是那古画斋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