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州长之争(14)
权利是件好东西,可以让你超脱规则得到想要的东西,可在艾玛·克里斯多恩面前,这玩意儿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安德鲁私下聊天的请求被无情拒绝了,为此,歌舞院老板哈里斯亲自上门道歉,并表达了遗憾以及惋惜之情。
兰迪低着头,表情羞愤又尴尬,那个可恶的女人,自己刚说出来意,就被轰了出去,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而且,他无奈地发现,自己好像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她和母亲的关系很复杂,具体是什么,母亲也没说,只是叮嘱自己,绝不可以招惹她。
以母亲的力量,她说不能招惹,那就代表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安德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显得多么愤怒,他知道那个女人,对方冷傲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在此之前,还没听说有哪个大人物和她发生暧昧关系。
“这件事就算了!那个小混蛋你要抓紧处理,投票日结束前,必须得到结果。”
“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兰迪拍着胸脯,全力保证。
“但愿如此!”
安德鲁戴上帽子,起身离开,就在这时,歌舞院老板哈里斯急匆匆地跑过来,道,
“杰伊先生,这是艾玛让我交给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上去。
兰迪打开信封,看了一遍,对神色有些好奇的舅舅解释道,
“是托尼·莱特送过来,解释了一下今晚没来的原因,还邀请艾玛到他家里做客。”
说着,他嘴角微翘,带着说不出的讽刺,
“看来这小混蛋很迷恋艾玛,或许,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要结果。”
安德鲁哼了一声,走出屋门,迎面撞见刚刚卸下妆容的艾玛·克里斯多恩,此时的女孩少了舞台上的美艳,却多了一丝淡雅,那张完美的容颜下隐隐绽放的媚态宛如夏日里一束清风,为他沉寂十多年的心脏注入了一丝新鲜的活力。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安德鲁站直身体,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衰老,上前一步,微笑道,
“你好,克里斯多恩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女人就走开了,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留下丁香花的芬芳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安德鲁僵了两秒,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离去的方向。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这个女人他记住了。
……
“少爷,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歌舞院后门街道,一处三层小楼的楼顶,托尼、乔治还有两名护卫正趴在屋顶上认真观察者来来往往的宾客。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为止。”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趴在这里等?”
乔治满脸不解,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少爷突然不知发什么疯,让他带着护卫来到歌舞院,在前门和后门都安排人手,观察有哪些重要人物,歌舞院可是能容纳一千多人,来来回回出入的人员这么多,哪里能分得清楚。
“别问那么多,认真看,把那些你认识的都记下来。”
托尼骂了他一句,这次计划本就是一时兴起,谁知道能不能成功,至少比坐在家里干等强。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随着演出结束,后门的人流量开始增多。
从这里出来的都是那些不愿意当众露脸的大人物,其中以政界人士居多。
乔治听从自家少爷的吩咐,仔细盯着那些登上马车的身影,可无奈的是今晚的月色实在不怎好,光线昏暗,视线模糊,他只能辨别出一小部分,看着看着,忽然咦了一声,
“刚刚走的那个人好像是安德森爵士,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安德森爵士是谁?”托尼问道,
“一位法国公爵,据说在欧洲很有影响力,前段时间他来亚特兰大的时候,老爷还请自上门拜访过。”
“嗯!”
托尼点点头,扫了那辆马车一眼,便把目光投向后门,没过多久,一个老者从后门走出来,他戴着爵士帽,看不清脸,但这体型和走路的姿势却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少爷,是安德鲁·杜克,他出来了。”
乔治压低声音,话语间难掩兴奋。
“这混蛋果然在这里。”
托尼握紧拳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
安德鲁走下阶梯,回身和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在护卫的陪同下坐上马车,车轮滚动,马车慢慢消失在漆黑的街道路口。
“少爷,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派人跟上去。”
“不用,继续待着。”
托尼向周围看了一遍,目光来回游弋,最后落在刚刚和安德鲁搭话的青年身上,沉声道,
“你们有谁见过这个人?”
乔治仔细看了几眼,缓缓摇头,身边的两名护卫也是同样的动作。
乔治和这两个护卫常年保护莱特议员,几乎见过乔治亚州所有高层人士,他们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就说明对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估计是歌舞院老板之类的。”
托尼心中自语,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继续等待。
等待的时间总是这么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托尼快要睡着的时候,一群奇怪的人从后门走了出来。
他们穿得很邋遢,有的叼着烟头,有的随意吐痰,行为粗俗、野蛮,和歌舞院的风格格格不入。
随着这群人现身,之前和安德鲁谈话的那个青年也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钞票一一交给这群人,这群人得到钱后,纷纷离去。
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很奇怪,不仅托尼心生怀疑,身边的护卫也是如此,右手边的护卫指着其中一人说道,
“少爷,这个人我认识,叫马西·康顿,爱尔兰移民,专门从事倒卖奴隶的活计,手底下有不少人命。”
“这家伙怎么出现在歌舞院了,他掏得起钱吗?”
护卫摸着下巴,满脸不解。
“他掏不起钱,有人请客就不一样了。”
托尼低声自语,目光死死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年轻人,本来还以为这人是歌舞院的老板,现在来看,他可不仅仅是老板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