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悬赏与酒鬼警长

县城内刚刚发生的那场小冲突随着治安官的出面被迅速的平息了下去。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听到枪声后跑出屋来看热闹,目睹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张恒的初步目的已经达成,之后他再走在街上没有人敢再随便来挑事了,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成功的进入了林肯县不受欢迎人员名单里。

治安官盯着他的眼神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实际上镇上的人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发生什么本质上的变化,只是多了份警惕,他和萝卜所过之处,女人们纷纷把孩子拉进了屋里,男人们则停下脚步,面露紧张与敌意。

张恒找了家酒吧,给萝卜买了点草料和豆子,犒劳了一下它这几天的辛劳,而他自己则要了一杯法警先生推荐的黑啤,再加上主食的牛扒外加煎蛋,一边吃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和下一步的行动。

林肯县他已经找到了,不过这里的环境比他想象中还要严峻一点。

他在这里不受欢迎程度大概仅次于印第安人了,甚至还要排在恶棍和流氓之前。

张恒甚至没法确定厨师在给自己做牛扒的时候有没有往里面吐口水,而他从里奇那伙人身上搜刮的49美元,中途花掉了3美元,现在还剩46美元,如果住旅馆加上吃饭的话一天下来差不多要花掉1美元,换句话说这笔钱大概只够他用一个半月的。

这还是他什么都做的情况下,所以和往常一样,这次的副本依旧需要他想办法赚钱。

这么一来张恒倒是有点怀念那四十公斤黄金了。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主线任务中所谓的定居一词究竟隐含着什么样的标准,是指在这里有固定的居所,还是住够一定的时间?又或是可以一直生活下去,前两项倒是还好办,想要一直生活下去就得购置产业了。

不过现在想那么远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张恒吃完了午餐,决定去镇上的警局转一圈。

他能做的工作其实有不少,但是考虑到他现在在镇子上的友好度,留给他的选项又不多了。

其中来钱最快,同时又不太需要其他人配合的工作就是悬赏了。

警方那可怜的人手储备很难应付西部广袤复杂的环境,很多镇子上都只有一两名执法者,有时候甚至要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既要维护地方治安,又要兼职法官审理案件,几乎很难抽得出身离开镇子。

即便再加上法警人力上的缺口依旧很大。

这也是为什么西部治安这么差的原因,一旦有人在一个地方犯了案,只要隐姓埋名随便找个地方一扎,警方很难一直追在他们屁股后面。

于是赏金猎人这个职业就诞生了。

警方根据不同罪犯的危险程度,犯案大小开出价格不等的悬赏,由赏金猎人们代为追捕逃犯。

这是只有勇敢者和冒险家才敢于从事的职业,张恒对自己的战斗力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不过来到警局外,看着门前那些悬赏单他才知道自己还是把这事儿想的简单了点。

那些悬赏金额比较低的逃犯被张恒在第一时间就给排除了,因为追捕这些人的危险性虽然相对较小,然而获得的收益和付出相比也不成正比,尤其是张恒这样的新手,他很怀疑自己这一圈下来赚到的钱还没有花在路上的多。

而那些数额比较大的家伙很多都不是单人行动的,这一点张恒倒不是特别在乎,不过他们的机动性更强,行踪诡秘,张恒作为帆船航海lv3、汽车驾驶lv2,连宇宙飞船都开过的男人,这次副本在交通工具上的确遇到了一些麻烦。

尽管在来的这一路上他和萝卜也算配合默契,相处愉快,但张恒心中很清楚,无论是自己的骑术还是萝卜这个白板儿小号的四维属性和这个年代的平均水平都还有着不小的差距,更别说那些厉害的家伙了。

而且张恒的枪法属于萝卜不动,或者下马的时候能发挥出全部威力,一旦萝卜跑起来他的准头也会下降很多。

综上,悬赏上的钱看起来很诱人,但对张恒来说却并好赚,而且他还有个劣势,就是不熟悉周围的城镇,很可能会跑不少冤枉路,当然,他的推理分析能力和战斗力也是很多人所不具有的。

张恒觉得这事儿可以做,但是在挑选目标上需要花点心思。

就在他站在门外看悬赏的时候,不久前才和他打过交道的酒鬼治安官也看到了他,从屋里挺着肚子走了出来,“小子,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在林肯县的时候你最好老实一点,像你这样以为学了点枪法就目中无人的年轻人我见的多了,你知道他们的下场都怎么样吗?”

“愿闻其详。”张恒扬了扬眉。

“当年的我一把枪可以放倒五个。”治安官比了个帅气的开枪动作,同时从鼻孔里呼着酒气,不过下一刻他脚下一滑,却是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这时身旁有人扶了一把,来人催促道,“警长,是时候了,大家都在等您呢。”

“我非去不可吗,詹姆森?”治安官正沉浸在往日的荣光里,被人打断不满的嘟囔着。

“我恐怕是这样的,在林肯县您就是法律的化身,罪犯的克星,我很肯定这种场合需要您现身威慑宵小,况且,最后的判词也需要您朗读。”说到威慑宵小的时候来人有意无意的看了张恒一眼。

“好吧,是必须让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知道一下法律的厉害。”醉鬼警长点头道,不过他没有跟着詹姆森一起离开,而是转身又回到了警局里。

“呃……您走错了方向吗,警长?”

“见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废物吗,詹姆森,我tm是去拿我没喝完的那瓶酒。”警长骂骂咧咧的回道,他晃晃悠悠的走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拿上了上面的酒瓶,又拿起了自己的帽子,这才又慢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这时候张恒也注意到不远处官场上聚集着的人群,还有中央那只高高的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