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老院长！

“主播你这话什么意思？”

“卧槽，马老师你不是说你不好好直播就要继承那么多家产么？”

“难道说马老师你……”

……

秦明对着镜头勉强一笑，“没错，我从小是从这里长大的，我是个孤儿。”

顿了顿，回想起这具身体以往的种种，他的表情又变得无比落寞起来：“这里差不多可以说是静海最老的福利院，具体年份久到我已经不清楚了。”

“记忆里，整个福利院管事的只有老院长一个人，小时候我们经常惹老院长生气，那么大年纪了，他竟然身体还倍儿棒。哈哈，好笑吧？”

秦明的眼眶威威有些湿润了，指着福利院不远处的废品站：“那里是我们零花钱的来源地，小时候我们就像是要饭的，一群又脏又黑的孩子捡瓶子拿去卖。”

“从废品站老板手里接过一叠钱，再回到福利院改善伙食，这样才能吃上一顿肉。”

虽然秦明只是概括性的将了一次，但魅惑之音的效果却让直播间里的每一个观众，眼前仿佛都出现了秦明记忆里的过往。

一群衣着很脏的孩子，站在废品站前面，从老板手里接过一叠皱巴巴的零钱，然后大孩子牵着小孩子，浩浩荡荡的回去院里，将卖瓶子来的钱交给年迈的老院长。

“草！妈的主播你说这些干嘛，看到那些孩子，我真的想哭了。”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老人！老院长才是应该尊重的人！”

“吗卖批哟，眼睛里进砖头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对着手机屏幕哭！”

“这两天才跟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想在老师你这听点段子呢，你却讲这么感动的话题。算了，回去了。”

“主播，我也在静海，空闲的时候我可以来当义工，有没有报名一起的？”

“算我一个！”

“+1！”

“我在京城，虽然没办法来，但是我可以捐钱！”

……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弹幕，秦明深吸一口气，心里很是欣慰。

很好，直播福利院的目的，成功了。

抹了抹眼睛，秦明笑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推开早已生锈的大门，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场景。

跟得到的记忆没什么不同。

此时福利院的孩子们应该还在睡午觉，所以秦明并没有弄出声响，蹑手蹑脚的走到一间房间的窗前。

房间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戴着眼镜，舍不得开白炽灯，透过阳光看着一份报纸。

秦明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捏了捏鼻子，轻轻敲门。

老院长抬也不抬：“进来？说吧，谁又惹祸了……”

说着抬起头，看见是秦明以后，声音戛然而止。

秦明打了个千儿：“老院长吉祥，小明子跟您请安了。”

老院长仍看着秦明发愣，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良久，冷哼一声：“你是谁？”

他当然不可能不记得秦明，毕竟这是院里第一个大学生。但是这个大学生却四年未曾回来甚至联系过，这未免让他有些寒心。

秦明也知道老头儿想的什么，愧疚一笑：“回老院长的话，小的叫小明子秦明，这名字还是您给起的呢。”

老院长的声音有些颤巍巍：“四年都不回来一次，我还以为你读了大学就忘了我这老头子呢。”

秦明知道老头子差不多原谅自己了，嘿嘿一笑：“哪能呢，我怎么能忘了您，这不四年没啥成就不好意思回来么？”

老院长站起身来，给秦明倒了杯水：“你我还能不知道？不给我和国家添堵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能指望你有什么成就？”

秦明接过水，很不乐意：“这什么话，难道我小时候经常惹事儿么？难道我就没有优点么？”

“你有个屁的优点！打小院里就你最皮，我这头发一半都是被你气白的。”

老院长冷哼一声：“以前有一次我带你们几个娃子去一个老朋友家里做客，人家介绍一下家里狗用的东西，别的孩子都安安静静的听着，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怎么说的？”

秦明面色羞愧，回答道：“叔叔，你们家全是狗东西。”

直播间笑炸了。

“噗哈哈哈哈！主播！你才让我这么感动，现在又让我笑的合不拢腿。”

“老师果然没让我失望，一如既往的皮！”

“你们家全是狗东西，忍不住我了我！”

“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笑，除非忍不噗哈哈哈！”

……

“不过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老院长叹了口气，细细的揣祥着秦明的脸：“四年没见过你，我还真以为你忘了这里呢，孩子，记住，不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少伤心的事儿，这都是你的家。”

秦明心中大为感动，声音有些哽咽：“院长……”

老院长一惊：“看你这表情，不会真在外面惹什么事儿了吧？”

秦明：“……”

合着老头儿还认为自己在外面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