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实在是找死啊!

对于这名大衍宗弟子而言,他不仅因为林南夫妻的强大,而失去了肆意享用柳如卿的机会,还因此颜面大损,哪怕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的想法,但当时的他觉得他受到了全世界的目光,全世界都在观望着他,都因为林南夫妻的缘故而嘲笑他。

他堂堂大衍宗内门弟子,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他笃定了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而他作为堂堂大衍宗内门弟子,居然因为一对狗男女的实力过于强大,不得不退走,多次求见,数个时辰的等待,才得以见到乾初长老,这让他无比的愤怒,无比的想虐杀了林南,而后以禁术加持自身持久性,将柳如卿玩弄得讨饶不止。

身为大衍宗内门弟子的他,何时受过此等侮辱?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全世界的目光之下,出了此等糗态!

所以现在见到了林南夫妇二人,他恨不得过去一脚踹死林南,而后直接将柳如卿当街就地正法!

“你就是那个胆敢在我大衍宗直辖仙城,大衍城之中肆意杀人,目无仙门的孽障?”

乾初仙王听及那名弟子的叫喊,顿时锁定了林南夫妻二人,看着一副云淡风轻模样,有说有笑的夫妻二人,乾初仙王的面色愈发阴沉下来。

他来时的路上已派人打听过,那名弟子所说尽皆属实,而且据说那名黑衣青年竟是挥手便能凝聚出天心印记。

对于那名弟子所说的情况,经过有人对证之后乾初仙王自然相信,但随手便凝聚出一道天心印记这种荒谬的言论,他身为堂堂大衍宗的长老,又怎么可能相信?

他并不是寻常长老,而是有望成就仙尊果位的顶级长老,所以很多别人不能知道的事他都是知道的,比如第二重天的事,所以他清楚这天下没人能随手凝聚出天心印记送人,毕竟连第二重天的那些至尊都做不到,区区第一重天的土著蝼蚁又怎么可能做到?

没错,在乾初仙王的眼中,第一重天的生灵只不过是土著,只不过蝼蚁罢了。

他是谁?堂堂大衍宗绝顶长老!堂堂第二重天至高圣宗下辖门派的高层,哪里有理由有道理看得起第一重天的生灵?

他惊才绝艳,天纵之才,迟早是要步入第二重天的,所以压根没必要,也不可能懒得起第一重天的土著。

不说他将来能达到哪个高度,只是如今的他,就已经有资格将第一重天的生灵当成蝼蚁,再加上他大衍宗乃是属于第二重天大衍圣地的一座门派,他和第一重天的土著终究是不同的。

“夫君,我们现在去哪?”

柳如卿自然看到了乾初仙王等人,自然也听见了乾初仙王的那番问话,但她并不想搭理这些盛气凌人的家伙。

因为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还不太愿意看到林南大开杀戒。

“已经有人拦路了,我们当然是先解决了这些东西,再去游玩。”

林南笑了笑,同样没有理会乾初仙王,而是宠溺地看着柳如卿说道。

“嗯。”

柳如卿点头。

“混账,本座在问你,你是否在城中杀了五百多名修士!”

看着林南夫妇俩在那夫唱妇随,你侬我侬的模样,乾初仙王顿时就气炸了。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一对土著蝼蚁而已,竟敢忽略他,竟敢在他面前秀恩爱,实在是找死!

“一群蝼蚁罢了,自己作死我便杀了,你有意见?”

林南不再装作没听见,看向乾初仙王,神色平静,语气平淡。

一名仙王境绝巅层次的蝼蚁而已,竟敢如此高高在上的向他呵斥问话,他现在愈发笃定了灭尽大衍宗的想法。

“嘶……”

一众仙王境强者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林南实在太过霸道,竟是敢如此对大衍宗执法长老言语,锋芒实在是锐利得很,但很快都平静了下来。

笑话,能指点第二重天上的至高存在修炼,还能随手凝聚出天心印记的存在,岂是区区大衍宗可以比得了的?

乾初仙王那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若是还能让林南和声细语,那才是有鬼了。

“我的天啊,这人是谁?竟敢……竟敢如此与乾初仙王说话,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是啊,那可是乾初仙王啊,大衍宗镇守大衍城仙王强者中的第一人,手握生杀大权,那黑衣青年竟敢如此出言不逊,实在……实在是找死啊!”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世间蠢人多得很,每年都会出现一些找死的人,你们还没有习惯吗?这只不过是又一个自寻死路而不自知,待会就要被镇杀的蠢货而已。”

“咦……不对啊,以往如果遇见这种情况,其他世家门派的仙王境强者如果遇见了,必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乾初仙王,如今……他们怎么都沉默不语,好像……在看戏一样?”

“这……还真是奇怪得很!”

因为大衍宗门人到来的缘故,所以在周围驻足围观的修士,议论纷纷,认定林南就是个不知好歹,自寻死路的蠢货。

但当注意到那些仙王境强者竟是沉默不语,与往常的态度判若两人,这顿时就让他们迷惘不解了!

“大胆!”

“放肆!”

“找死!”

大衍宗弟子都愣了一愣,那些围观修士的讨论声传入耳中后,他们才回过神来,继而纷纷呵斥林南。

他们极其愤怒,竟是有人胆敢对他们无比敬仰拥戴的乾初长老出言不逊,还敢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全然没有即将被镇杀的觉悟,这让他们无法不愤怒,无法忍住不呵斥。

“好贼子,竟敢如此猖狂,今日,本座便替天行道,灭杀了你这不知死活的孽障!”

乾初仙王也无比的愤怒,他坐镇大衍宗已经很久很久,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对他不敬,如今竟是出来了一个。

而且居然胆敢比他还要傲慢,还要自信,这让他极其不爽。

因为,这天下唯有他有资格傲慢,有资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