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先应窝囚

十二岁之后,唐斩鲜有败绩。

唯一让他尝到败北滋味的,只有那疯子林獾。

若不是十名野鬼联手,与那疯子对战,死的只会是唐斩。

正因如此,唐斩才觉得林獾之死,非常的可惜。

疯子死了,唐斩便没有机会,洗掉败绩了。

除了林獾,还有一个人,唐斩一直没能战胜。

那,便是唐刃。

从小,便跟这阎罗坊教头学刀。

即便,是在十二岁之后,唐斩也没赢过唐刃。

不过,唐斩也没输过。

因为,每次与唐刃过招,这教头都只做防守。

对手不做反击的对决,唐斩又如何会输?

也因如此,这唐刃在唐斩的心中,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越是这般,唐斩便越想胜过这教头。

而越是胜不了,他心中也是越尊敬这教头。

即便是成了野鬼之后,没有机会再与唐刃对决。

那份尊重,也一直在唐斩心中。

“唐兄弟竟然是唐刃将军的义子,这还是意外。”

卫然风,颇有些惊讶。

虽然,在知道野鬼的部队的存在之后。

联想到以唐斩的身手,竟在赤州军中,却只是区区伍长。

这铁枪营统帅,便想到唐斩可能是野鬼的一员。

但,却没想到,唐斩会是野鬼部队统帅的义子。

既是统帅义子,又有这般身手,却也只不过是个伍长。

也不知,这野鬼部队之中究竟有多少异人!

“我膝下无子,义子却有不少。”

“这个,算是身手最好,但却也是最不听话的一个了。”

唐刃,只盯着那唐斩说到。

“孩儿知道野鬼的规矩。”

“只是现在,我并不能按规矩来受罚。”

唐斩,恭敬的说到。

既是秘密暗杀部队,当然是不允许擅自脱队的。

而,尽是精锐的野鬼部队,更是有一套严苛的规矩。

毕竟,麾下都是能以一敌百的怪物。

任何一人脱队,都可能成为巨大的威胁。

唐斩,虽并不是想与野鬼为敌。

但,他确是因为小麻烦,而与野鬼背驰。

只是现在,唐斩肩上,还有他觉得重要的事未完成。

所以,他还没有接受野鬼审判的打算。

“身为伍长,手下士兵尽数被杀。”

“这在野鬼部队中,已经是重罪。”

“你不仅犯下这等重罪,还叛离国家。”

“废你手脚,甚至取你项上人头,都算轻的!”

唐刃,冷冷的对那态度恭敬的唐斩说到。

只废去手脚取去性命,这是仁慈的。

身为野鬼,唐斩自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审判。

所以,听了唐刃所说,这刀客也没有开口做应。

“唐将军,恕小将多嘴。”

“野鬼之事,本轮不到我铁枪营过问。”

“可当下,并不是处理家事的时候。”

“唐兄弟,现在的身份,是中部势力的首领。”

“而我们的目的,也都是一样的。”

“换言之,此时是同仇敌忾之时。”

“与敌对阵,忌惮自动阵脚。”

“请将军,还是先以赤州为重。”

卫然风,在一旁说到。

唐斩,找到南宫绰,要求暗爪以中部势力之名,参与彼岸仙境的远征。

他,自然被认为是中部势力的首领。

而中部势力,此时也是盟友。

虽说那区区数百暗爪,赤州军并不至于忌惮。

可,此时却是在与窝囚水军对阵。

对盟友首领下手,既是内讧。

临阵内讧,此乃兵家大忌。

“卫将军多虑了。”

“我唐某人,虽是个有过必究之人。”

“可,也识得大体。”

“我与这不肖之徒,暂不追究。”

“等完成赤州大事,再来清算也罢。”

唐刃,拱手对那卫然风说到。

虽说,这唐刃麾下统领之人不多。

但,却也是一方统帅,怎又会不知轻重缓急。

此时此刻,并不是与唐斩清算过往的时机。

立于野鬼的立场,唐斩也自知该罚。

身为野鬼逆徒,他却也没有开口的资格。

因此,也没接话,只在唐刃面前,显露出该有的恭敬。

作为义子也好。

作为徒弟也好。

面对这对自己有养育授艺之恩的人,这份恭敬理所当然。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要和窝囚国对峙?”

南宫绰,对野鬼的家事并不感兴趣。

她,只在乎自己费尽心思拉来的各国精锐,如何能到彼岸仙境。

眼下这对峙,在南宫绰的计划之外。

若是开战,对她的计划也是百害无利。

因此,这女人更关心眼下的大情势。

“这对峙,也并不是随我们的之意。”

“那窝囚国,本就和赤州有嫌隙。”

“此番大军临城,他们自然会紧张。”

“这倾尽水军之举动,倒也正常!”

燕门水师提督施良忠,回答到。

作为数年前东境海战,赤州方指挥。

赤州与窝囚之结,施良忠是最清楚的。

眼下窝囚水军的举动,他也能理解。

“那,贵军打算如何处理?”

南宫绰,接着问到。

她,依然不关心起因,只关心结果。

“打过去。”

“或者,送信求和!”

肖九侠,一旁没好气的说到。

如何处理?

除了打与求和,眼下哪还有其他选择?

莫不成,要转身撤退不成?

“如若要打,我自信能胜。”

“不过,并不能完胜。”

“毕竟,这窝囚水军是倾尽了全力,颇有鱼死网破之意。”

“窝人作风,本就疯野。”

“即便是胜了,也难保不损耗些船舰。”

施良忠,接着肖九侠的话说到。

“损耗可大?”

南宫绰对行军打仗,并不在行。

窝人作战,是何模样,她也不清楚。

她,对施良忠所说的损耗,并无概念。

“不好说。”

施良忠,直言到。

这句不好说,让本来对征战并无了解的南宫绰,心里更没了底。

出于自身的目的,她不希望赤州军有过多的损耗。

“至于求和。”

“信函,是送出了。”

“不过,窝人似乎并不信我们的来意。”

卫然风,在一旁补充说到。

对方不信任赤州军,那求和便没有了基础。

窝囚方对先前信函的态度,已经注定难以求和。

“终了,还是只能打。”

“不过,用野鬼的方式来打,或许能降低不少损耗。”

唐刃,抱手说到。

野鬼的方式,无非就是猎头。

将对方的统帅猎下,乱其阵脚。

若,窝囚军中指挥权转接制度不够强势,那这样的做法是极其有效的。

窝囚水军的战法,对指挥者要求极高。

临阵换帅,未必能胜任。

猎其统帅,不能让窝囚水军崩溃,也能让其战力下降,甚至撤军。

这一点,唐斩十分清楚。

那,东境海战便是如此。

至少,数年之前是这样的。

“以和为贵,能避刀兵最好。”

“还是,让老头我再去送一次信函求和吧。”

众人本都倾向于开战,可那蒙眼的左四叔,却突然开口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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