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阿不拉的儿子

30分钟的电话粥,煲到最后,李高山的手机提示没电了,李正才不舍的挂掉电话。

前20分钟的相互倾诉,相互调侃,情侣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紧密。爱情在部队,很是珍贵,聚少离多的情况下,能有一次的沟通机会,格外的珍惜。

10分钟,李正和曾颖讨论了关于阿不拉儿子的事情,交杂着曾颖的担忧和李正信心慢慢的承诺,曾颖告诉李正关于怎么处理阿不拉儿子的事情。

阿不拉儿子可以做成一个比喻,传销里面的受害者,因为无知或者不知情,受到了哄骗以及诱导,加上没有人引导正确的思路,所以才会进入了思维的岔路。对于这种人,曾颖建议李正不要过分的热情,这样会让他产生觉得你不怀好意,最好是由他相信的人,熟悉的人引导,再配合部队对于附县人民帮扶的实际行动,这样能缓慢的化解他内心错误的思想,引导到正确的路子上来。

李正觉得,这个方法太慢了,而且恐份也不是傻子,不会说让部队进行这样的引导,相信就算是这样引导成功了,那么恐份估计也溜了,于是他问有没有什么快速的办法。

曾颖是这么说的:“解毒所,强制解毒知道吧,就按照那种办法来,强制引导为主攻击C位,人情关系为辅助,一举拿下。再要不行,直接把人抓起来,直接审问,一了百了。”

当然,曾颖只是师医院的心理医生,李正肯定不能说全部按照曾颖的办法来,到时候如果出了问题,曾颖还要负责连带责任,他想的是把这个决定给李高山说一下,到时候几个人商量着,看看有什么办法之类的。

“连长,嘿嘿,您的手机”李正献媚的把手机放在连部的办工桌子上。

李高山靠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报纸,看也不看李正一眼,对于李正把手机放在离他两米远的桌子上也漠不关心,只是轻轻的说道:“嗯,知道了”

“连长,那个,我和师医院的曾医生说过了阿不拉儿子的事情了,曾医生在心理学方面给了我很多的建议,我也总结了几个决定,想给您汇报一下。”

李正说完后,李高山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这就让李正很不适应,很难受,感觉就像孙猴子遇到如来佛一样,怎么的都逃不过手掌心。

“连长,您就不关心我汇报的事情?也许对于我们下步的行动有帮助。”李正疑惑问道。

李高山眼皮翻了翻,花了0.1秒的时间看了李正一眼,又把眼睛盯到了报纸上面,漠然道:“有屁你就放,有事情你你就说,咋的,需要我变个表情给你配合一下。”

“连长,你这样让我很尴尬,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视而不见...”李正心里念道。

“连长,我想着咱们应该快刀斩乱麻,先把阿不拉的儿子禁锢起来,先挖掘出来有效的信息,然后先剿灭背后的恐份,这样最为保险.....”

李高山继续看报纸。

李正:“呃......连长你不表示一下?”

“马上快8月份了吧?”李高山合起报纸,忽然问起了时间。

“是的连长,还有几天就到了8月1号建军节了。”李正内心在狂吐槽李高山为什么突然换台,但是该回答还是要回答。

“是啊,建军节了,你也马上就要去学校了”李高山从床上下来,淡定的拿起手机,插上充电器。

“嗯,应该是的吧?”李正不确定的回到。

对于上军校的事情,李正幻想了很多次,去了军校后是什么场景,会不会像教导队一样就给吃7分熟的大米,8分熟的馒头,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推进,要上军校的日子一点一点的到来,他又很惶恐,去了军校,将意味着他离开了84,离开了二营六连,离开了他已经当成家的一班,还有——曾颖。

李正想着军校的事情,站在连部里面愣神。李高山把手机充电后又继续翻看报纸,整个连部陷入安静。

过了几分钟,李正收回自己那飘飞的思绪,对着李高山询问道:“连长,阿不拉儿子那边?”

这次李正的问话,李高山到是认真的回答了,说:“嗯,已经安排了,人已经被控制住了,我们的人在审讯,阿不拉在一旁辅助,明天中午应该就有消息了。”

听完李高山的话,看着李高山那双淡笑眸子,李正内心一怔,这是李高山是军官和他是士兵的原因?

“有些话等到时候了,指导员给你说说,现在,你回班里好好休息吧,不要考虑太多,总有一些过程,明白吗?”李高山接着说道。

李高山不会把话说得太直白,难道说李正的智商不行,什么破办法,我们早就安排好了,还要等你吗?只能浅浅的提一提,这个是思想格局的问题,需要时间沉淀。对于李正的想法,他非常理解,也深有体会,但是,叫他做思想工作,这个,指导员专业。

“嗯,那连长我先回去了。”李正回了一声,转身离开。

“对了,还有件事情”李高山突然叫住了离着李正,嘴巴一翘,笑骂道:“特m的,记得给我冲话费...”

“连长,你这样调戏我,你怕是会被我爆锤哦”李正心里念道,脚步却不停,反而加快了步子,快速的向一班走去。

至于话费,李正现在没钱,钱都上交了......所以,话费等以后有零花钱了再说。有次他试探性的问曾颖,拿点钱,买包烟,结果,曾颖说吸烟不好,帕里娜以后需要钱,你不抽烟不行吗?李正还能说什么......痛并快乐着?

过了一会,连务室传来李高山一阵一阵的憋笑声,宛若张子建附体。

回到一班,李正花二十分钟做了每天的夜间加练,然后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准备睡觉了,在这期间,他觉得樊喜容看他的眼神很怪,那是幽怨中带着刺激,迷茫中带着惊恐,这让李正很是疑惑——嗯,菊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