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燕大师
得到同意，秦凡便来到老神棍的相摊前，拿起毛笔沾了点朱砂墨，然后来到肥婆跟前，在小男孩的额头上画了个火焰的图案。
画好后，秦凡在心中默念了一个口诀。
“快看！烟！这孩子头顶冒灰烟了！”
有个眼尖的吃惯群众突然喊了一声。
顿时哗然！
“天！还真的冒烟了！”
“看来这年轻人是个高人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醒小孩。”
肥婆夫妇见自己儿子头顶冒出阵阵灰烟，顿时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惊喜是少不了的。
老神棍则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知道，自己不用被一砖头拍死了！
随便一画就能让病人头顶冒灰烟，不是高人是啥？
高人出手，还能没救？
果然如老神棍所想。
一分钟后，当灰烟散去，小男子突然睁开天真无邪的小眼。
“妈妈！”
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依旧非常清晰。
“啊！我的儿！你终于醒了！呜呜...”
见儿子醒了过来，肥婆喜极而泣，很快一家三口抱头一顿痛哭。
“这个年轻人，果真是个懂行的高人啊！”
围观的人见状，无不夸赞秦凡的本事。
随即，孩子的父亲按秦凡的要求将皮包还给老神棍，对秦凡一通感谢，要不是秦凡拦着，他们都要跪地磕头了。
“火焰过了今晚再擦，保证以后脏东西近不了你儿子身。”秦凡嘱咐道。
“听大师的！全听大师的！”
最后在欢声笑语中，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离开鬼街。
“大师！您真是大师啊！这些钱！就当小老儿孝敬您了！”老神棍双手捧着皮包膜拜道。
“不用。”秦凡摇了摇头：“你只要把摊位借我一用就行。”
“你随便用！搬走都行！”躲过一劫，又免了破财，老神棍哪还在乎区区一摊位。
于是秦凡便在摊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老神棍说道：
“看相两百，解卦两百，测字两百，批八字五百，仅限今天，吆喝几嗓子。”
老神棍连忙点头，吆喝了起来：
“大师摊前坐，铁口直断算福祸！看相两百，解卦两百，测字两百，批八字五百，仅限今天，千载难逢的机会，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有了秦凡刚才救小孩的一幕，经老神棍这么一喊，很多人蜂拥围到摊前，争先恐后的要找秦凡算命。
经秦凡算过的，无不称赞说准。
很多后面来的人，得知有个年轻大师算命非常准，也都纷纷加入进来。
生意简直爆棚！
直到下午四点，秦凡足足赚了五万多块钱。
他的到来，可谓是断了其他神棍的财路，很多人一整个下午都没接到一个单子。
这不，终于有人红眼病发作，聚众来找秦凡麻烦了。
砰！
有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神棍，一巴掌猛地拍在秦凡跟前相摊上。
“小子，抢我们一下午生意了，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中年神棍这话一出口，很多神棍也都纷纷向秦凡讨要说法。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别想走出鬼街。”
“麻辣了个巴子，老子一下午一分钱没赚，生意全他妈让你给抢去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百块钱吃晚饭？”
“快给说法，要不然老子砸你相摊！”
见一个个神棍跟上门讨债的人似得，老神棍吓得躲到一旁不敢说话，他在鬼街混了好几年，这些个神棍什么货色他心中跟明镜似得。
而这时秦凡看着那个中年神棍，淡定的开口了：“这年头都是凭本事吃饭，我凭什么要给你说法？”
“就凭你是新来的！”中年神棍怒道。
“新来的怎么了？新来的就不能在这赚钱？鬼街你家开的？”
秦凡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小子，你他妈找死！”
中年神棍大怒，一拳就朝秦凡砸了过来。
“聒噪！”
秦凡神色一冷，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声如雷鸣！
中年神棍被扇飞四五米远，轰的一声砸到一个相摊上，哇的吐出一口血，血液里头还夹杂了四五颗牙齿。
所有人震惊不已！
“一起上，打死这个狗曰的。”
很快，一群神棍嗷嗷叫的冲了过来。
只见秦凡眯了眯眼，随即冲入神棍群，快若鬼魅般出手。
啪！啪！啪！
一个个震耳欲聋的巴掌声，响彻整条鬼街。
眨眼的功夫，十几个神棍全被扇倒在地，惨叫连天。
老神棍躲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高人！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是何人，敢在鬼街闹事，不想活了吗？”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近七旬的驼背老者，身后跟着一群精壮男子，正朝秦凡这个方向而来。
“是燕六爷！燕大师！鬼街的话事人。”
“六爷来了，这回有好戏看了。”
“前段时间有个外地来的道士在鬼街闹事，被六爷剁掉三根手指，乱棍打出鬼街，没想到才过多久，又有人要步那道士的后尘了。”
见驼背老者汹汹而来，围观的人纷纷说道。
老神棍更是吓了一跳，连忙来到秦凡身旁，道：“大师，快跑吧！这燕六指颇有手段，为人更是心狠手辣，你在鬼街闹事，他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怕他。”秦凡轻笑道。
“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
老神棍出于好心提醒他，没想到他既然无所谓的样子，可给老神棍气的够呛：“那你就留下来等死好了，待会儿可别说摊位是我借你的。”
说完，老神棍赶紧躲远远的，深怕被殃及到。
很快，燕六指一群人来到秦凡跟前。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神棍，眉头不由皱起：“这些人，全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秦凡轻笑，一脸的淡定之色。
“为什么打人？”燕六指冷声问道。
“我凭本事赚钱，他们向我讨要说法，你说是不是该打？”秦凡反问道。
燕六指闻言，冷笑一声：“那这么说，你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咯？”
“可以这么说。”
秦凡对自己的本事还是非常自信的。
不过他这话一出口，顿时引发一阵哗然。
“这小子也太能吹了吧，虽然听说他算的很准，可他怎么敢说比燕六爷有本事。”
“在吴州，还没几个人敢说比六爷有本事的。”
“就凭他这句话，今天绝对得死在鬼街。”
而这时，燕六指却笑了：“这么说，我还非得跟你比上一比咯。”
“怎么比？”秦凡好奇的问。
“山医命相卜，你随便挑一个，只要能赢我一项，我就放你离开，否则的话，我只能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太阳了。”
燕六指一脸的自信，坐镇鬼街这十几年来，虽有不少人挑战过他，但从未有人撼动得了他的地位，只因他有够硬的道家五术，足以让挑战他的人跪地臣服。
秦凡闻言，耸了耸肩：“你先挑，我随时接受挑战，记得挑你最拿手的本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要离开这没人能拦得住，所以我要是赢了，你得给我十万块钱。”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无不用看疯子的眼神去看他。
既然让六爷挑最拿手的本事？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太不自量力了！
“哈哈...”
燕六指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有意思！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