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情报
“在这里老实呆着，明白吗？”古曦狞色的对仅存的信鱼道。
这些为数不过百的信鱼被古曦盯着吃下了同胞的尸体，已经毫无思考能力，只会木讷的听从古曦的任何命令。
“明白的话就给我一个反馈！呆呆的看着我干什么？一群蠢货！”
被古曦怒骂，信鱼们连忙排成队列，回复了古曦一个龙语词汇“遵命”。
古曦满意的离开了，来到洞穴外。
“给它们一点时间缓冲，回味一下恐惧。让它们把恐惧的情绪，通过低音波传送到三十六洞每一群信鱼的大脑……”古曦对洞穴外的大蛟邪笑道。
大蛟因为不忍见到信鱼在逼迫下蚕食同胞，便早就出来透气。此刻听到古曦的话，很是有几分难受的开口轻声道：“曦，这样做太残忍了！”
古曦听后深深的看了大蛟一眼，但是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古曦内心是拒绝的。
他前世来自一个高度文明的世界，那里祥和、安定，人人安居乐业，只要勤劳，就不缺一口饭吃，只要人人守法为善，就不用担忧治安，不用担心半夜睡的好好被捅死……
但是重生为蛟，他深深感受到动物世界的残酷，这是一个你不吃他，他就要吃你的世界。
古曦曾长期查阅巨鳄的元神记忆，虽然大多数记忆都已经模糊不堪，但即便只是那些只言片影，即便仅有冰山一角，可古曦还是被巨鳄所经历的数百年风风雨雨给深深震撼到。
巨鳄的模糊记忆，所展现给古曦见到的，是一个更清晰的血腥无助的世界。
理智告诉古曦，在这样的一个世界，能够仁慈吗？不！决不能仁慈！任何仁慈的行为，那都会将是致命的！
在重生前的世界，家庭，是一个很平淡如水的概念，亲情，也没有给古曦多么强烈的感受，日子和情感，都是那么的平淡。
但是重生为蛟，古曦感受到了大蛟的舐犊情深，大蛟为了他真的可以不顾性命，这让古曦深深震撼，恩情深埋心底。
他爱母亲。
所以他要残忍，只有对他人残忍，他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母亲。
但是此时看着母亲的眼睛，古曦知道母亲心里难受，以及暗藏的一丝恐惧。古曦如此残忍，母亲难免会怀疑古曦的心地是否还是善良的，是否已经迷失了。
古曦知道母亲的言辞所代表的，只有一半是真正同情信鱼，另一半却是在担忧古曦。
所以古曦想了想，垂下头道：“母亲，我也是没办法，它们太贪婪了，我只能出此下策……您放心，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干了，仅此一次。”
大蛟闻言，长长出了一口气：“好，那是妈妈错怪曦儿了。”
古曦抬头对大蛟露出纯真的笑眼。
大蛟看着古曦眼中那抹天真的意味，也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只是她却不知道，古曦表演的纯真眼神之下深藏的，却是一颗越发坚定残忍的内心。
洞**似乎有低低的风声传来。
古曦知道，信鱼们开始发送低音信号了，这股信号，会震颤着石头，一直传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而那里，是其他信鱼群……
一日后，古曦命令残存信鱼将其他信鱼群召集过来。
面对几十个信鱼群，几万条信鱼，古曦狰狞的用雷电将它们都电晕。
这是一次出卖大会。残存信鱼为了族群延续，将其他信鱼群召集过来，给古曦调教，供古曦食用。
没错，残忍再次上演。
几万条信鱼，被古曦调教、折磨，并最终吃的只剩下不足一千之数。
于是，一个怀揣新的生存信念的信鱼族群诞生了。
它们将只服从于古曦的命令，它们是古曦最忠诚的走狗，它们会为古曦奉献一切。
“现在，我的小可爱们，你们可以告诉我了，你们所知道的关于三足巨蜥，以及和三足巨蜥一切有关的事情。”
古曦一边说着，一边从昊天塔妖禁空间取出一条信鱼尸体品尝。
而这里的近千信鱼，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得到古曦的命令，它们欢快的排成队列，一个词汇一个词汇的跟古曦汇报着它们所知道的一切。
得到情报的古曦，将手中啃了一半的信鱼尸体抛向了新信鱼群，信鱼们欢快的争食着。这是古曦给它们的奖励！这是古曦对它们的褒奖！它们自然兴奋不已。
前世人说，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一周。古曦看着这群信鱼，他觉得，在恐惧的支配下，只需要……
一天。
调教信鱼出奇的顺利，古曦觉得大概是因为信鱼的特殊性所致，毕竟它们的脑波可以互相传导，恐惧情绪轻易就能传染，而它们个体又小，意志力自然无比薄弱。
只是从信鱼那里获得的情报，却是没有什么用处。
信鱼的临时记忆，都只能存储大约半个月。而这半个月来，信鱼所知的三足巨蜥的情报，却是它一直待在洞穴，从未出门，也没有通过信鱼给其他洞主传递任何消息。
没有得到关于三足巨蜥的有用情报，古曦也不失望，接着询问信鱼关于蓝灯鱼龙的情报。
得到的汇报是，蓝灯鱼龙几乎每隔两三天都会和紫鳞大蛇一起来到幽水洞，他们来此，似乎并没有贪吃的行为，而像是在搜寻什么。这一点，在幽水洞的大中型鱼类被其他洞主吃光并不再来幽水洞之后，表现的越发明显。
古曦得到这个汇报，直觉告诉他，蓝灯鱼龙在找寻的东西，就是他古曦！
可是，蓝灯为什么要搜寻他呢？
难道……古曦想到一个可能性，一个很复杂的可能性。
然后还有一点，通过前些时日的规律来看，今日，蓝灯鱼龙与紫鳞大蛇，很可能会来到幽水洞。
古曦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既然蓝灯鱼龙和紫鳞大蛇在寻找他，而古曦原本的计划，就是围绕蓝灯鱼龙来进行的，那么何不就此机会，试探一下蓝灯鱼龙与紫鳞大蛇的立场和心理？
该准备的，古曦都准备好了。
“那就见一见真招吧！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趴在黝黑石头上的古曦，龇开雪白的尖牙，目光幽幽……